“我没有。”错愕地瞪大眼睛,岑欢不明所以。
陆庭堔眼神更沉,“还想狡辩?”
他扔给岑欢一个ipad丢在她脚下,“你自己看。”
岑欢接过,打开便是一个视频,昏暗的灯光和偏僻的角度,却依然能从衣着上辨别出上面的女人正是白柔。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挣扎着,被几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按住。
岑欢怔在原地,脑海混乱一片。
“你的通话记录和那几个人的口供,都是毋庸置疑的铁证。”
“你把我约到那,那个酒吧,”白柔哭得泣不成声,“却根本没有来,我等着你,却等来了那么一群人。”
擦拭着脸上的眼泪,白柔看向岑欢,语气哀婉,“岑欢,我不知道你那么想要那个职位。你,你可以跟我说啊,我让给你,我会让给你的。”
明明是再柔弱不过的话语,听起来却像是淬毒的蛇蝎,岑欢怔愣地立在原地,嘴巴徒劳地辩解着:“明明是你约我过去的。”
陆庭堔置若罔闻,他三两步走上前,一把扼住岑欢的下巴,铁钳般的手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字一句。
“岑欢,你这么狠毒,不怕下地狱吗?”
冷厉的眼神散发出吞噬般的气息,岑欢有些无法呼吸,整个人笼罩在陆庭堔寒冰般彻骨的霸道气息中。
“庭堔,”语言仿佛失去了效力,徒劳的解释只是让陆庭堔更加愤怒。“她在陷害我,是她约我去酒吧的,我没有去。”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寒潭,静静地端详着岑欢,仿佛没有听见,幽幽道:“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岑欢睁大眼。
“接下来,你就知道了。”男人墨眸内一片阴鸷森寒。
下一秒,他不顾岑欢的挣扎,派人把岑欢从家里被掳到车上,又被推搡进入灯红酒绿的夜场,然后穿过人群,进入包厢。
拼命的抵抗也只不过是徒劳,岑欢挣扎着去看陆庭堔,却只看到一张冷到极点的脸。
包厢里坐着几个高大的男人。
陡然明白过来,大脑被莫大的恐惧攫住,岑欢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不要,不要,不要......
嘴巴不断重复着,大片大片的水泽漫出,岑欢转头看陆庭堔。
“陆庭堔,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陆庭堔垂眸,幽黑的眼眸洇着深切的憎恶,一字一句道:“饶了你,你又饶过谁了呢?”
心脏一寸一寸沉到谷底,仿佛被从悬崖推入无尽的深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飘走了。
岑欢拼命地挣扎,却有一种自己是断了线的木偶的错觉。
救命,救命……不知所措地喃喃着,岑欢睁大眼睛,入目确实无尽的黑。
凉意在皮肤上弥漫开来,却让岑欢变得清醒,她抬头看着那一张张狰狞的脸,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场噩梦。
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混乱之中,岑欢看见漠然地立在一边的陆庭堔。
他衣着得体,优雅淡定,俊美的一如初见。
她深深的望着他的眼,可却看,那里面的东西就越伤人。
十年暗恋,三年婚姻,原来这一切,都是笑话。
他竟然可以绝情到这种地步。
挣扎的力气慢慢殆尽,岑欢木然地睁着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此刻却一片混沌。
肚腹上忽然生出钝痛
“不要——”岑欢猛然瞪大眼睛,惊恐像是冰冷的水灌入脑海,冷的让人发颤,意识却分外清醒,“我的孩子......”
一下子陡生出力气,岑欢拼尽全力地推开身上的人,连牙齿都用上。
那些人被岑欢不要命的疯狂模样吓到,微微退却。
余光忽然瞥见一个身影,岑欢惶然地转身就跑,却在转身的刹那,身体触碰到尖锐的茶几。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恍惚之间,似乎有腥甜的气息弥漫开来,伴着大片大片鲜艳的红。
“陆庭堔,”岑欢拼命地呼救,“陆庭堔,救命。”
男人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深黑眼眸没有丝毫感情,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无尽的黑暗和冰冷将岑欢吞噬。
——
“呼——”猛地惊醒过来,岑欢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片*。
病房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口鼻之间,却意外地让人有些安心。
忆及昏迷之前的事,岑欢慌乱地去摸自己的小腹,“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那个脆弱的小小生命,她险些把他忘了,可是在最危急的关头,是他给了她勇气。
“还死不了,”陆庭堔冷冽的声音响起,岑欢心脏缓缓落回原处,她抬起眼眸,却落入一双深沉如海的冰眸。
那双冷澈的眸漠然瞥了岑欢一眼,眼神里没有半分感情。
“不过我倒不知道你如此虚弱,这么禁不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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