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您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
“那样的地方可是登徒浪子聚集之地啊!”
“城郊风素苑的名头就连奴婢也听说过,可不是小姐能去的地方!”
“若有人认出了小姐可如何是好……”
“小姐?小姐,我们快回府吧?”
沫兰走这边嘟囔,江汐言便转向另一边,沫兰来这边说,江汐言又驻了足索性不走了,无奈的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沫兰。
“沫兰啊,你消停点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你家小姐我没去,没去!怎样,安心了?”
沫兰听了此话这才冷静下来,这清誉有损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姐真没去?那扳指是……”
江汐言看着沫兰那怀疑的小眼神,直接在她头上敲了个响,“想什么呢,那真是我捡的,在城郊马场。本打算找到失主送回去的,不想正好是他的,还没来得及送,这不就赐婚了么,你说说,还真是有缘呐,自然要利用一番啦!”
“小姐做了什么?覃公子可没练过武,受不得……”
“人人都道覃小公子玉树临风,迷了京都一众姑娘芳心,不想我们沫兰也在其中呐!”
江汐言似笑非笑打趣道,沫兰听后一跺脚便转过了身,“小姐,您莫要打趣奴婢!”
“哈哈,我都傻沫兰呦,那覃瑾若真无功夫,刚刚那一下早就摔下台阶了,那里会与我说那么多!”江汐言笑嘻嘻的解释道。
“啊?小姐的意思是……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
“傻瓜,人家覃瑾可曾当众承认过自己不会功夫,只是不曾有人见过他使罢了!所以啊……”
江汐言嘿嘿一笑,看的沫兰后颈一凉,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好奇的问道,“所以什么呀?”
江汐言看着她这可爱的样子,又忍不住在她额头敲了一下,疼的沫兰直接跳了起来捂着额头叫着小姐欺负人。却只听早走了好远的江汐言叹道,“所以啊,那封屿恐怕也不似传闻……如此到有些难办了!”
沫兰捂着头不解的嘟囔道,“难办?小姐要做什么吗?哎呀!小姐,等等奴婢呐!”
两人走后,才从身后的巷子闪出了个白衫小生,急急的往子宁阁方向而去!
“什么都没听到?只知道是个女子?”覃瑾转着桌上的茶杯,微微一用力,那杯子便砸向了门口,可杯里的茶水却丝毫未落!
眼看那杯上好的君山银针便要洒在门板上了,却见屋门突然被拉来,男子伸手轻轻一勾,那杯茶水便到了唇边,“雀舌含珠,刀丛林立,这么好的茶让你品,可真是暴殄天物呐!”
“这不,你来了么!”覃瑾挑眉不置可否,示意他坐!
而进来的男子一袭墨红暗纹长衫,气势颇有些凌厉,而发间的玉冠却为他添了分明朗。
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剑眉入鬓,却又添了分不羁洒脱。好似因那手中的香茶心情大好,听了覃瑾的话更是笑了开来!
“怎么,今日又有人约你出去?”
“唉,霁晨你也知道,我这身子饮不得酒,有些人又推不过去,如此,便只得烦你陪我去一趟了!”覃瑾想着自己这病入骨髓的身体却也只有一瞬间的烦闷,说罢,无奈的看着封屿!
“从小到大,帮你的还少么,也不差这一回,不过怎总有人找你去喝花酒,也没人叫我!”
封屿撇撇嘴郁闷非常,也是因为他老陪着覃瑾去,并无人邀约,时日长了,那名声自然便出去了,不过,他也不在意!
“哈哈,你这名声,谁人敢叫你去,你去了还有人家什么事么!”
覃瑾打趣道,不过说罢又正色了起来,“此次可是人家丞相大公子邀请,我这也不好得罪!”
封屿听后冷哼一声,“这么多年了,四大国公府也成了这样,他们还不放心么,试探了这么多年,知道我没救了,如今倒是盯上你了!哼……”
“霁晨,慎言!”覃瑾皱眉打断了封屿的话,看了眼一旁的白衣小厮,对封屿道:“此事与你有关,何不听听?”
封屿这才转头看到了后面的小厮平松,“刚还未进来,便听你们说什么没听到,怎么,到与我有关了?”
他话刚落,便见覃瑾将一东西扔到了自己掌心,定睛一看竟然是遗落数日的玉扳指,这可是父亲送的,意义非常可不能丢,自己找了许久呢!
“怎在这里?”
“说说吧!”覃瑾对那平松道!
平松便将前因后果细细的说了一遍,封屿听后顿觉好奇,“这摆明是冲我来的,竟还是个女子,哈哈,还真想看看她有什么目的!”
覃瑾也笑着打趣道,“你如今名声都这样了,还有女子关心,你小子本事倒是不浅,不过能发现平松的人本事也不低,你可要小心了,来者不善!”
封屿捏着失而复得的玉扳指,低垂着双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所有心思,只隐隐瞧见那微勾的唇角显示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瞧你这样子,似乎识得来人?”覃瑾倒是有些好奇了,尽管他见过那女子,可若不是听平松回禀,他可瞧不出那是个女子,只是长相有些说不出的……他只以为那是人家年纪小,看那行事作风,那里像女子!
“恐怕这蛰月京都没人不识她!”封屿沉沉说道!
“女扮男装,出入酒楼,试探你我,武功不弱……莫不是……她就是那江二小姐吧?”
覃瑾自顾自的说完,顿觉有理,一会摇头一会叹息,“如此看来,你二人倒是有些相配呢,哈哈,突然感觉那江小姐还挺有趣,有机会……”
话还未说完,便觉一道冷光射来,四周温度似乎低了些,好像还弥漫着一丝丝危险的味道,干笑着抬头便见封屿幽幽的盯着自己,狐狸一般的眸子笑的温和,“怎么,阿瑾对我那未来妻子很有兴趣?”
“哈哈,霁晨啊……这个,我就说说么,你不是不满意这门婚事么?再说,我就是好奇……好奇……那个能与你齐名的姑娘是个什么样子!”
覃瑾感觉自己从未笑的这样假过,这个霁晨,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还说是好兄弟呢,平日都叫自己暮之,今日倒是叫了小名,从小到大,只要这样唤自己,准没好事!
封屿将那扳指重新戴回了手里,对覃瑾笑道,“如今,我倒是有些兴趣了,行了,你喝茶吧,我这先走了,晚上叫人来接我!”
覃瑾无奈的撇撇嘴,“走吧走吧,还是这样霸道,至于么,我就是说说……你还连面都没见过呢……”
好吧,覃瑾在封屿回头的一瞬间又闭嘴了,分明一副多年受压迫的样子,那里还有外面那翩翩公子的样子!
封屿大步出了子宁阁,望了眼皇宫的方向,眸中沉沉,轻声一叹,似感慨又似疑问,“小丫头,谁说我们没见过面呢……”
齐风却眼尖的瞧见主子眼尾都勾了起来,这分明在笑嘛,瞧瞧这双含情桃花眼不知又要勾走多少姑娘都芳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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