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灰色长衫的公子摇摇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对几人道,“这些诸位还不明白么?想想如今的局势!”
有人很快便明白了,接口道:“四国鼎力,七域内斗,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不太平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蛰月地处四国之中,被三国包围,若要打仗还真得防着他们三国联手。北边是海没有人能过去,南边是领土地域最广的流逍,东边又是素以计谋闻名,学者明师遍地的天囿。而西边呢,新陌有强马、有矿山,最为繁华……”
“这又如何,我蛰月可是四国中实力兵力最强的,又手握两域,还怕他们不成!”
“若那三国联手,腹背受敌,如何招架得住,这也是我国武将地位颇高的原因!”有明白的学子早看清了其中的厉害关系,颇为担忧的感慨道。
“兄台再说说,这七域又如何说,难不成我们这两屿还派不上用场了么?”
“七域自然厉害,在四国之中,又立于四国之外,自有了这四国它们便存在了。
东域自建国这百年就属我蛰月,自然是忠心耿耿。
而东南域住着是苗疆,从不与外人接触,只传言与朦素山有些来往,指不定就是朦素山上四大隐世家族的分支呢。
北域一片汪洋,东边又是琼禹山,早被默认是云殿的地方了,那附近又聚集着四国穷凶极恶之人,混乱的很,谁敢打主意!
剩下四域,蛰月孙家的血刹楼,暗杀之最,杀手之首。流逍司空家的天星阁,消息最通,买卖情报。天囿钟家的逸文宫,网罗天下才子,计谋机关术乃是四国唯一。新陌白家的琳琅轩,奇珍异宝,杀人利器,应有尽有……
你们说说,若真打起来,这四家会出手么?出手又会帮谁?”
“如此一说,这七域还真……四国必争,得罪不得,又帮不上什么忙!”
“可这与那两位纨绔又有何关系?”
这越说越偏了,怎么跑到四国疆土上去了?
“封家自开国便守着东域,虽只是镇国公之尊,与其他三家国公并尊,可地位自然不同,若要镇住东域守住边疆太平,封家自然得罪不得,那些皇子们见了封家公子自然也是礼遇非常,除非他们对那个位置……
再说定安侯府,只说是新贵,可也算一路跟着新太子上来的,又是武将,如今虽做不到与封家分庭抗礼,可也算手握实权。太子在朝中炙手可热,更何况这江家呢,再者那承宁公府也不是吃素的,两府一齐,一文一武,与封家地位也不算相差太大,一朝天子一朝臣呐,有眼力见的也不会去得罪定安侯府!”
下面的人讨论的热火朝天,江汐言却在上面也是听意兴阑珊!说她们家的这些话,她早就听腻了,每次一与那些娇小姐吵架,她们便如此,不过她不在意,倒是对那个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男子高看了一眼,时局如此明显,可就是有人看不透,这天下恐怕不久便要乱了。
“小姐,打听到想要的了么?”沫兰不知道她家小姐到底要听什么!
而江汐言摇着扇子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弄的沫兰一头雾水!
“覃公子啊,快请快请,上面给您留着位儿呢!”店小二突然的一声热情的吆喝瞬间盖过了几人的谈话声!
来了!
江汐言勾唇一笑,翩翩而起,合上扇子往外而去。
再看那让店小二笑的合不拢嘴的公子不是覃国公府小公子覃瑾还能是谁。
蛰月国自百年前建国,就有了四大世家,封、覃、姬、韩,四家可算是与先帝一起打下江山的人,分别被分为了镇国公府、永宁公府、承安公府和昌平公府!
而到了如今这时局,却只剩下镇国公府封家有点实权了。
那覃家除了年迈的老国公就剩这一位小公子和其胞姐了,父母和两位哥哥早在多年前失踪下落不明了。
而姬家更是在十多年前一家子便出了意外,无一生还了,如今算是满门皆灭吧。
至于韩家听说是举家搬回祖宅了,多年来也是没有了音讯,不过听闻那韩家唯一的公子是个病秧子,活不长久!
可惜了当年的开国元勋,四大世家,如今啊,竟成了这副样子。不过说起四大公府,却不得不提起蛰月近年来的八大新贵了。
几乎是在世家寂灭不久这八家便冒了头,这为首的自然是定安侯府江家了,再者便是闻人、安、赫、林、赵、许、陆……
且不说这些,只说这覃公子与那封公子算是至交好友,江汐言如今这不怀好意的走下去,就让沫兰冷汗直流啊!
只见那白衣公子摇着折扇,缓缓而来,如此温文尔雅,叫人怎么都想不通他为何与那臭名昭著的封公子是好友!
“小公子?”
“啊?”江汐言一脸茫然回头望着覃瑾!
“公子似乎踩错地方了!”覃瑾缓缓一笑低头提醒道。
江汐言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踩上了人家的外袍,只因覃瑾是上楼去的,一弯膝盖那外衫便耷在了地上,恰好被路过的江汐言踩在了脚下。
那覃瑾若是大意些,保不齐会直接摔在台阶上呢。
“实在对不住,对不住,要不在下去隔壁成衣店给公子找一身,公子先换上将就将就,这衣衫让我这随从拿回去洗好了给公子送来?”
江汐言万分抱歉,诚恳的说道。沫兰在一旁却看的直摇头,小姐这是又要整人了么!
覃瑾十分好说话的笑道:“不必麻烦,一点灰尘不碍事,小公子不必介怀。”
“如此,到叫在下……罢了,多谢公子不计此事,在下告辞了。”说罢,便躬身行了一礼正要离开,却从袖中掉出了个玉扳指。
江汐言正要弯身去捡,却被另一只手给率先拾了起来!
覃瑾看着江汐言楞楞的样子,尴尬一笑,“公子莫怪,实在是此物与在下友人之物甚为相似,在下失礼了。”
“公子说的哪里话,公子的为人在下已然清楚。实不相瞒,此物是在下前不久于城郊风素苑所得,只听是哪里的姑娘捡来的,在下看着成色不错便买了过来!”
“原来如此!”覃瑾若有所思道。
“既是公子友人之物,风素苑那姑娘又是捡的,这便还于公子,也算给在下刚刚的不小心赔礼了。”江汐言一副不容推脱的样子,倒是叫覃瑾不好拒绝。
“既如此,在下也不推脱了,今日相识有缘,你我便算朋友了,何不留下名讳地址,改日你我再聚!”覃瑾也算个豪爽之人,直接道。
江汐言道了句也好,留下了个名字地址便施施然离开了,只留下覃瑾站在二楼望着她那背影不知是深思还是什么。
待离开了那子宁阁,沫兰才苦兮兮的询问江汐言到底对人家覃小公子做了什么,她实在担心的很呐!其实她也是实在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了,小姐亲自出马演了这么一出怎么会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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