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查出来了,您所料不错,今日子宁阁里的确是江小姐!”齐风恭敬的回禀道。
封屿依旧是他那一袭红袍,张扬又放肆,“呵,小丫头,希望我给你的回礼,你接的住!”
齐风瞧着主子那微眯的眸子,只觉后背发凉,那位江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主子,今晚覃公子的约还去不去了?”
“为何不去,走吧!对了,记着给那小子把解药带着,丞相公子的宴可不能怠慢呢!”
封屿勾唇冷笑,说出的话更是让齐风为那丞相公子捏了把汗,看来主子今日的气都要撒在那公子身上了。
流云阁
沫兰沫雨一人端着面盆,一人捧着毛巾,无奈的看着那趴在桌上笑的直不起腰的小姐,第三遍提醒道,“小姐,该就寝了!”
“哈哈……好…好,容我缓缓!”江汐言终于敛了笑声,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正常!
松了发髻,换了寝衣,喝了杯温水,江汐言这才自床沿下拿出了包用褐色油纸裹着的药粉!
“小姐,这么危险的东西,您还是放在别处吧!”东西是沫雨替她买回来的,沫雨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
“无碍无碍,不过一点点罢了,你俩退下吧!”江汐言双眸放光的盯着那包药,两个丫头也无可奈何,只能忧心忡忡的退下来!
而此时沫兰也明白了,这药粉恐怕就是小姐送那封公子的见面礼吧,但愿只是小姐顽皮了点,可千万别惹出什么大的事端来!
江汐言才不管这些呢,想想那传闻中风流倜傥的封屿满脸红肿,蹲在茅厕里出不来的样子就好笑,哼,这只是开胃菜,想娶本小姐,可没有那么简单!
唉,其实沫兰沫雨不懂,这婚事是陛下亲赐,那有她们说的那样简单,让自己向父亲撒个娇,闹一闹便可以不嫁的。
那封屿也未必愿意娶自己,不过也是形式所迫,他府里如今也算是步步惊心了,不然凭他那性子,还不闹翻了天!
自己这个药可是在琳琅轩找来的,药效药力自然不在话下,看着是自己整了他,可自己何尝不是为两人争取了一年喘息的机会呢?
但愿自己所料不错,这封公子并不是传闻那么无用,如此,这一年来他便会身体欠佳,出不得门,婚事什么的自然需要延后了,一年后,自己定是能解了这门婚事的。
更说不准,这一年中人家封公子还能遇见个心仪的姑娘呢,京都闺秀心中的好相貌好公子,可别让自己给祸害了才对嘛!
风素苑
柠语亭中柔纱轻动,华灯阑珊,周围那泛着涟漪的碧波和那岸上特意摆放的烛火交相辉映,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柠语姑娘渺渺琴音似是自远处山涧而来,又如那冰川雪地而起,自是流入心底,彻人心脾……风素苑的名头真真是名不虚传!
“哈哈,传闻果然不假,暮之兄和霁晨兄真是自幼的好交情!”
“也亏了如此,你我今日才能享此耳福,闻柠语姑娘一曲呐!”
“哈哈,还是霁晨兄会选地方,甚合我意,甚合我意!”
几位公子对此地自是赞不绝口,谁还管封屿是不请自来还是别有意图呢!要知道柠语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请的,在这蛰月城,也就那么几位能让柠语引做知己,而封屿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今日不是延祈做东么,他人呢?怎还不来!”一着暗紫绣金袍的少年疑惑道。
而他话音刚落,便听一爽朗的笑声自亭外传来,“这老远就听见沐世子的不满了,在下来迟,请诸位恕罪!”
说罢还行了个礼,这才起身解释道,“实在是小弟不懂事,这才耽搁了些功夫,让诸位久侯了。”
“哈哈,开个玩笑,只要人来了,带够了银子,我可是无所谓的!”那被称为沐世子的紫袍男子不在意的摆摆手!
要说这沐世子,全名南宫沐,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南宫寒的独子,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不过谁让人家是荣王府的世子爷呢,名声再如何,也没人敢胡乱编排,也算与封屿志同道合了!
而来人便是此次邀约的主家,丞相府嫡长子庄延祈,此人与他父亲一般,文武俱佳,更是八面玲珑,在京都算得上年轻公子中的翘楚了。
不过说起丞相府,就不得不提他那声名狼藉的嫡亲弟弟,也是丞相府最小的公子庄延华了。封屿若算纨绔浪子,那庄延华说句无恶不作都不为过。因是最小的儿子,丞相府庶出子女也较多,因此那丞相夫人便是自此子出生便宠着,宠成了如今的样子。
庄延祈说来的迟是因为那不成器的弟弟,众人便心照不宣了,问都没再问,定是那小公子又闯了祸事!
“世子无所谓,我们可是不会轻易放过的,自罚三杯!”
“对,喝!”
“喝,快喝!”
庄延祈温和一笑,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也没推脱,拿起桌上的酒便饮了下去!
封屿斜斜的倚在一旁,挑眉未言,端起手旁的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暮之兄总也叫不出来,今日倒是肯赏光,祈在此敬你一杯,算是谢过救命之恩!”庄延祈突然起身对覃瑾道。
覃瑾端起酒杯笑道:“如何谈得上救命之恩,若我不在,庄小姐也会无事的,庄公子赶到时,我也是才吩咐下去……”
“诶……暮之这是什么话,小妹承蒙相救,是得好好谢过的!在下先干为敬……”庄延祈待覃瑾话落,便饮了酒,一副不容推脱的样子。
而众人此时才明白,今日这个局原来是丞相府为了感谢覃公子所设,而心思活一些的更是看出了不一样的门道!
这覃瑾救了庄家小姐,庄延祈又请了这么多人来此,当众感谢,莫不是丞相府有意与国公府结亲……此事可大可小,说不准是陛下又有什么新动作了呢!
众人倒是各怀心事,可封屿却知道此时敬酒,用这个借口敬酒,让暮之推拒不得还有另一重意头!
四大公府的小辈都被暗中迫害的差不多了,独剩下他们几个也是不成器的,而当年五岁时暮之便莫名其妙的中过毒,虽救回来了,却再不能饮酒,那毒也不算彻底解!
如今这庄延祈分明是试探,断不能让他知道暮之中过那毒,不然,此后暮之的性命恐怕真要握在他们手中了!
不过这庄延祈既然敢来试探,可要撑得住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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