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归了位。
虽然这王爷很可恶,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不会杀自己,至少不会是现在。
许是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整个人也自然的垂落在地,坐在了地上。
“啪!”
他扔了一套女子的衣服过来,道“不想死就赶紧换上!”不再管她,自顾自脱了那身夜行衣,换上了寻常百姓的衣服。
舒叶不解,他这是何意?欲开口问他,却听外面传来那些人盘问百姓的声音,不敢作声。
拿过衣服,可却没动作,身子虽已被他看过,可这不代表她愿意再次被他看光。
轻声道“可否请王爷背过身去?我……”没能说下去,羞涩地低下头,紧咬着双唇。
梁韧随意瞥了瞥她,没作声,转过身去。
舒叶这才站起来,退掉身上的衣服,开始换装。
可那昏暗的烛火跳跃着,在墙壁上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好巧不巧,恰恰落在他左前方。
又是一番甜蜜的折磨。
梁韧闭上了眼睛,逼自己不去想。
舒叶换好了衣服,喊到“王爷可以转身了。”不知怎的,她有点害羞,不敢抬头。
转身见她已换上了一袭樱桃色罗裙,也不知是烛火的缘故,还是其他,他看到她清秀的脸上泛着樱桃色,还算可以入眼。
只是,扫了眼她那男式的发冠,走上去,一拉,柔顺的青丝散落下来,自然飘逸。
“如此便顺眼多了。”伸手,欲给她理理那缕遮住眼睛的发丝,却被她躲开了。
他又不是自家夫君,男女岂能那般亲密?
梁韧收回落了空的手,没作声,只听外面又传来“快!在那边,抓住那个小贼!”
哒哒哒——一串混乱的跑步声响起,那些人离开了小巷。
舒叶激动,跑到门边,打开一条缝,一看,那些黑衣人果然都走了,舒了一口气。
“呼~总算逃过一劫了。”
梁韧默看着她的动作,“咯吱”,看了门,道“走吧,张来和木头都已经死了。记住,往后你只有一个身份,本王的家奴,舒叶。”
迈腿,大步走了出去,也不管她跟没跟上去。
舒叶?家奴?
端王爷不是中了邪了吧?怎的会……
见他已走远,在权衡一番利弊之后,抬腿追跑上去。她现在既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又身无分文,也只能暂时做他丫鬟,再从长计议。
不过她还是好奇,为何他偏偏给自己取名为“舒叶”,而不是其他?若换了别人,家奴自当跟主子同姓,可他……
上了马车,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只见他长长的睫毛似梳理过一般,整整齐齐垂落在光滑的皮肤上。闭着眼睛的他比平时要暖一点,少了那份阴冷和凶狠。
“有话直说!”
哎?他竟然知道自己在看他?莫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支支吾吾半天,才终于问到“王爷,舒叶,可是您心尖女子的名字?如若不然,怎的非“舒叶”不可?”
梁韧睁开双目,冷冷盯着她,似要将她看出个洞一般。他心里是想奚落她一番来着,可想了想,她这么问,似乎不止是故意整自己。
“你不记得舒叶了?你跟她可是老朋友。”紧盯着她,看她反应。
老朋友?舒叶?仔细回想一番,她现在知道的人除了无心庵的那几个师傅和小胖子之外,就只有端王和他的几个家丁了。这“舒叶”是何许人也?莫非是坠崖前认识的人?
“端王爷也认得她?那她如今身在何处?我有急事想找她帮忙。不知……”对上他视线,不知怎的觉得有点害怕,声音渐弱“不知王爷能否带我去见她?”
移开了视线,他差不多已经知道舒叶目前的状况了。
忘记了,呵!如此甚好,他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利用她了。
“等时机合适,本王自会带你去。”
再次闭上双目养神。
舒叶不吵不闹,乖乖的坐在一边,努力忍着,不让饿得打鼓的肚子发出声响,可,她还是还是失败了。
“咕咕……”一串声音突兀响起,打破了马车内的宁静,舒叶双颊羞红,直低着头,生怕他睁眼,视线相对,生出尴尬。
梁韧很想笑,但没有表现在脸上,依旧瘫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姿态。
有她这样的奴仆,日子似乎不会太乏味呢!
至少笨笨的模样,无害又养眼。
如果舒叶知道他心里把自己归为“废柴”一类,可能又要大打出手证明自己一番。不过她不知道,也无心去猜度他的心思,她只想吃东西吃东西!
当她再次回到王府,不管不顾就要了一堆吃的,狼吞虎咽,跟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
而家丁们都处于蒙圈状态,一是想不通为何王爷身边会突然出现个女子,还带回了家?二是被舒叶的食量和吃相吓坏了,这女子怕不是头猪?怎么能吃那么多?
震惊之余还有淡淡的欣喜,来了个女子,那往后他们便可高枕无忧,不怕被王爷责罚了,毕竟,跟女仆舒叶比起来,他们男仆更安全!
谁让他们王爷恨不得杀光天下所有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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