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他俩走了之后,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陆谌是我的初恋,说我把心思百分百灌注在他的身上也不为过。
明明当年是如此的热烈情浓,怎么就会走到这般地步呢?
我虽然对陆谌心死,可是习惯性的爱却让我不得不心痛。
腹部巨大的疼痛让我慢慢蹲下身子,想要缓解一下。
这时柏希却发来了消息。
“君君姐,你别和陆谌哥生气,都是我的不好,我不应该一次次碰巧地遇到你们,才让你觉得我是故意打扰你们的生活。”
“你别和陆谌哥哥离婚,要不然我死了也不能弥补我的过错了!”
我无言,字字看似为我和陆谌着想,其实话里话外都在说我太过于小心眼,是我逼得陆谌不得不离开我。
还有她也受我的威逼,才不得不做出退让。
我懒得理她这种小技俩,和陆谌离婚才是头等要事。
门又被粗暴地撞开,陆谌气势汹汹地盯着我。
他像是积压已久,死死地咬着牙:
“凌君君,你还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伤害小希?“
“她那么单纯的一个小女孩,被你逼到去酒吧借酒消愁!差点被人捡尸!”
我听这话乐到不行,自己喜欢酗酒还能怪别人?
我也没理他,直接将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到了他面前。
“先把协议签了再来兴师问罪。”
陆谌一愣,似乎没想到我早就准备好了手续,不敢置信地问道:
“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我捏着口袋里的切除手术单,拼劲全力忍下泪水。
陆谌明明和那家医院认识,明明他打个电话就能知道我做了什么手术,可他的心不在我这。
自然也不会知道,我再也不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6
他慢慢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时,我俩彻底成了没有关系的男女,我松了一口气,将协议收了回来。
他深呼吸,还是说出了出来:“我妈很想你,她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希望你还能去看看她……”
我点头默然,毕竟陆母这些年对我视若己出,我也不能寒了老人家的心。
他也许是良心发现,看着我的眼神柔和许多,握住我的手。
一通急促地电话打断了他,电话上是‘小希’。
我的手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他立刻接通,小心翼翼地哄着,对面的声音娇弱软糯。
可刚挂断,他立刻变了脸色,大声地对我呵斥:
“算我求你凌君君,能不能放过小希?”
他有双重人格吧,我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小希现在被你逼到要自杀,你这样蔑视一条人命会遭天谴的知不知道!”
他一伸手将我拽回来,情绪异常激动,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
见我无动于衷,他绝望地捶了一下桌子:
“当时我就应该拦着她出国深造……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情发生!”
我笑着打断他:“所以你也知道,如果你俩没分开,和你结婚的会是她对吗?”
陆谌自知差点说漏嘴,一时语塞。
我冷哼一声,为我这么多年的错付感到心痛。
“你不喜欢我就说啊!你以为我离不开你,我没人要是吗?”
陆谌还想狡辩什么,但柏希的电话像是催命符一般,他温柔地接起:
“好,你别怕,我等会就去,你等我一下。”
说完头也没回地走了。
7
应该是最后一次被他抛下,我心里没有了往常难过,但还是有些心寒。
他这么多年一遍遍给自己洗脑,给我洗脑,说自己和柏希是再正常不过的兄妹之情,但是却处处偏袒柏希,甚至在要命的天灾面前也义不容辞地选择了柏希。
老天给我留这条命,就是让我彻底看清他吧。
我看着时间,往陆谌妈妈病房那赶。
陆谌爸爸早年去世了,所以他和妈妈相依为命,她待我又极好,即使离婚了我也不能就抛她于不顾。
看着她白发苍苍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难过,为了他的病,确实不能将我和陆谌离婚的事告诉她。
陆母见我独自一人,气冲冲地打电话呵斥陆谌不来看他。
没过十分钟,陆谌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妈,公司有点忙,我这不来看你了。”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上了年纪仍旧少不了操心。
喝着粥问我最近和陆谌要上孩子没有。
我一时语塞,想起早上我找人查到的报告单,咽下苦涩,敷衍地点点头。
陆谌愕然地看着我,一时之间像个木头。
“哎呀我就说君君命里有宝宝,你和这小子辛苦了!等宝宝生出来,我就能抱孙子了!”
我扯扯嘴角满是心酸,强笑着给她擦擦嘴:
“妈,我俩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你自己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陆母乐呵着,握着我的手:
“陆谌这孩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娶了你,你要是生了孩子他该欢喜的紧了!”
陆谌回过神来想要说什么,病房门一下子被撞开,是本应该应该在医院的柏希。
她红着眼眶质问陆谌:
“明明我也怀了你的孩子,凭什么你要她的孩子不要我的孩子!”
“陆谌哥哥你的心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