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你先消消气,父女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拿鞭子干什么?”
陈惜柔将施衣白拦在身后,一脸讨好得对施文斌道,“孩子大了,动鞭子,会伤了她自尊的。”
一旁的陈以烟捂着脸上的五指印,愤恨得瞪了母亲一眼,哭着跑了出去。
施文斌道,“你让开,你打以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伤她自尊了?衣白这丫头越大越无法无天,看我今天不把她打得服服帖帖!”
他用力一甩鞭子,狠狠朝施衣白抽打过来。
“啊啊!”
施衣白被这一鞭子抽中了手臂,顿时痛得头冒冷汗。
“还离不离婚?”
施文斌怒声质问。
“他不喜欢我,难道我要和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共度一生吗?”
施衣白红了眼眶,脸色却痛得发白。
“他不喜欢你,你就想办法抓牢他的心!废物东西!一个男人都治不住,也配当我施文斌的女儿?”
“你以为我想当你女儿?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家伙,根本不配为人父!”
可能是真的痛狠了,施衣白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父女二人这一次,无疑于彻底撕破脸皮。
“你说什么?”
施文斌暴跳如雷,挥起鞭子再次抽打下来。
施衣白吓得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脆响,她却没感觉到疼痛。
睁开双眼,才发现继母陈惜柔抱住了她,替她挡住了那一鞭子。
“陈阿姨!”
“惜柔!”
施文斌没想到一皮鞭竟然打在了老婆身上,虽仍怒气未消,却还是收敛了些许,恶狠狠得瞪了施衣白一眼,“今天看在你妈的面子上,绕过你,你给我好好想清楚,要是离婚,今后,你我父女恩断义绝!你再不是我施家的子孙。”
丢下这句话,施文斌就拾起地上的鞭子,转身上楼去了。
客厅里,陈惜柔抱着施衣白,痛得满头大汗。
施衣白紧张极了,“陈阿姨,你没事吧?”
陈惜柔像是被那一鞭子抽走了半条命,半天才缓和过来,含泪握住施衣白的手,“傻孩子,你没事才好,你还年轻,要是留下疤痕可不得了。”
施衣白眼圈微红,很是感动。
自从母亲去世,这个家里,唯一让她感到温暖的,就是陈阿姨。
施衣白扶陈惜柔坐上沙发,找了药膏来,帮她涂抹,边抹边道,“还好爸爸那一鞭子留了余地,不然您这伤得痛上好几天。”
“衣白,你老实跟我说,廉家少爷对你不好吗?”
陈惜柔一脸担忧得看着她。
施衣白苦笑一声,“他不喜欢我,和我结婚,就是应付差事,我觉得自己没必要把一生浪费在这样的婚姻里,更不想成为爸爸名利场上的一颗棋子。”
“衣白,不论你做什么,阿姨都支持你。要是你嫁得不好,阿姨支持你离婚。”
陈惜柔的眼睛里布满了真诚。
施衣白深信不疑,“陈阿姨,要不然,您出去找找以烟吧?天黑了,她伤心跑出去,万一遇见危险怎么办?”
陈惜柔一听,脸上也露出了担忧,“你说的对,那我去找以烟了。”
陈惜柔说完后,赶紧拿起衣架上阿玛尼的外套穿上,换上高跟鞋,匆忙出门。
施衣白在客厅里坐了一小会儿,看着满室的狼藉,忽然觉得这里有些陌生,这个家,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家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出去寻陈以烟,也正好散散心。
蓝波湾别墅小区,位于海市黄金地段,寸土寸金,施家现在的房子是以前外公留下的,就连公司,也是外公留下的。
施文斌虽然人品差了点,手段低劣了点,但工作上,还算有能力,外公只有妈咪一个独生女,当初妈咪在世的时候,被外公宠上了天,妈咪不喜欢经营管理,外公也没有强求她去学,就把公司都交到了女婿手上。
只可惜,外公精明一世,择婿上,还是看走了眼。
施衣白从别墅出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停了一辆熟悉的迈巴赫。
她绕到车库,开着她那辆廉价的甲壳虫,驰出别墅区的时候,迈巴赫也远远的跟了出来。
施衣白开了两三条街,终于在一家餐厅门外看见了陈惜柔和陈以烟的车。
陈惜柔开的是辆玛莎拉蒂,陈以烟开的是保时捷,高调又显眼,想不注意都难。
施衣白将自己的车停在路边,下车后朝那家餐厅走去。
此时正是晚餐*期,餐厅里人满为患,声音嘈杂,施衣白老远就看见陈以烟和陈惜柔面对面坐着,桌上已经点了一桌菜。
施衣白朝她们走过去,快要接近的时候,服务生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手里的钥匙掉到了地上。
她蹲下来捡东西,耳边传来前方母女两的对话。
“妈,你这次下手也太重了!你不知道我明天还要拍戏呢嘛?脸都肿了,明天要怎么上镜?”
“你这次就是太沉不住气!我说几遍了?施衣白嫁入廉家对咱们母女威胁很大,她能自愿离婚,那简直是天大的喜讯,你倒好,还叫她回来,万一要是她不经打,委曲求全同意不离婚,怎么办?幸亏你妈我机智,上演了一出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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