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微微眯眼,看到那个男人还在勾搭施衣白,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终于,按捺不住:“去把那个碍眼的家伙弄开。”
这话是对助理齐扬说的。
齐扬:“……”
在廉笑风的婚礼上,施衣白见过齐扬,齐扬不便出手,于是朝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护好太太。”
“是。”
几个保镖立刻分散开。
柴俊像只苍蝇绕着施衣白“嗡嗡嗡”了半天,施衣白有点烦了,正要赶人走,忽然,两个体格健硕,肌肉发达的男人出现在柴俊身后,一左一右架着他。
柴俊吃惊得问,“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
保镖:“谁准你从矿井逃出来的?”
柴俊指着自己,匪夷所思,“我?从矿井里逃出来?我是挖煤的?”
“少废话,跟我们走!”
周围传来众人的奚笑声,一个挖煤的,居然谎称自己是富少,还敢胡乱勾搭小姑娘。
施衣白也觉得有点好笑,心情好转了许多,放下酒杯,结账,起身离开。
廉笑风盯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眉心拧得更紧,这个样子出去,走不到多远,可能又会遇到危险。
她现在,毕竟是他的妻子,若出了事,奶奶那里也不好交代。
廉笑风双手抄进西裤口袋,信步跟了出去。
……
半小时后,施衣白从计程车下来,走近施家别墅。
一进门,继母陈惜柔就赶紧迎了上来,“衣白,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以烟给你带话,让你尽量在外面躲几天吗?”
施衣白一愣,看向陈以烟,“有吗?”
陈以烟换了一件轻薄的睡衣,坐在客厅沙发上吃水果,手里拿着一颗*,满不在意道,“是爸爸叫她回来的。”
陈惜柔闻言,顿时就变了脸色,“以烟,你怎么能这样呢?明知道你爸爸正在气头上!还把你姐姐叫回家来,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撞就撞!爸爸就算生气,教训的也是姐姐,又不是我!”
“你!”
陈惜柔气得伸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陈以烟的脸被打偏了过去,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她被打蒙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满眼的不可置信,“妈,你是不是疯了?我和施衣白,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
从小到大,陈阿姨都偏袒施衣白,待施衣白如己出。
小时候,施衣白去陈阿姨家里玩,所有她看上的玩具,陈阿姨一律要求陈以烟交出来。
吃饭的时候,只给施衣白夹菜,晚上睡觉,施衣白可以和陈阿姨一起睡大床,却让自己的女儿陈以烟独自睡小卧室。
有一次,他们去游乐园,旋转木马出了故障,游客都受了伤,施衣白和陈以烟同时摔下木马。
陈阿姨当时在外面,看到后,第一时间朝施衣白冲过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在施衣白的眼里,陈阿姨比自己的亲阿姨还要亲。
这也是为什么,施文斌娶了陈惜柔后,施衣白能这么快接受她的原因。
她能理解陈以烟的妒忌和憎恨,如果换做是她,自己的亲妈对别人好,她也难以接受。
见陈以烟被打,施衣白忍不住想替妹妹说句话,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道威严的低吼:“吵什么吵?都给我安分点!”
施文斌手里拿着鞭子走了下来,看到杵在客厅的施衣白时,怒目而视:“你还有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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