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吃饱了!不要!”稚菊哭着想把她的手掰开。
“放屁!树根怎么能吃!”
“能吃的,大姐生病了,我和二姐都这样吃的。”稚竹奶声奶气的说道。
“住口!”稚菊呵斥。她不想让大姐为她们担心。
“为什么不吃玉米糊糊。”长孙稚卿胸口有些难受。
“姐姐刚醒,身体虚弱,玉米糊糊是给姐姐准备的,本来粮食不多,还是奶奶偷偷拿出来给我们的。”稚菊小声开口。
长孙稚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小的两个小糯米,知道关心人。
她自从母亲走后,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亲情的感觉了。
“吃,吃的饱饱的,姐姐带你们出去找东西。以后都不会饿肚子了!”长孙稚卿擦了擦眼角的泪。拉着两个小糯米,拖进屋子里。
从锅里打了一瓢热水,端进屋。
“你们两个洗干净。等下就有热乎的糊糊吃了。”长孙稚卿笑道。
稚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长孙稚卿,她觉得姐姐有些不一样了。
锅里的水本来就是热的,长孙稚卿又往里面塞了一根柴火,火烧了起来。
这些柴火很粗,是用斧子劈出来的,她们家可没有斧头。肯定是山脚另一边那个小屁孩送来的。
她们一般都用捡来的细树枝烧火,因为力气小,只能一点点捡回来。细树枝不耐烧,一会儿就烧没了。
长孙稚卿想起刚才屋后的大树上似乎有东西。转身就跑。
果然,有一棵树枝断了,落在后院。树枝腐烂,靠在墙边,有一些干了的木耳在上面。
长孙稚卿都摘了下来,也摘了差不多一小框,没有东西装,她就兜在衣服里。
拿出六七片,用热水泡开,切细之后,水开了。放了玉米糊糊煮的差不多,放了木耳碎,一股清香飘了出来。
“好香啊!”稚竹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伸着脖子看。
“进去坐着,马上可以吃了!”长孙稚卿拍了拍小糯米的头。小糯米一溜烟跑进屋子。
足足两大碗玉米糊糊,剩下的都被长孙稚卿煮了。这两个小糯米很久都没吃饱了,应该给他们好好吃一顿。
桌子上冒着热气。“吃吧。”长孙稚卿见两个小糯米不动筷子,开口。
“姐姐也吃!”两人异口同声。
“姐姐刚才吃饱了,你们吃,今晚我们吃好的,以后都不用饿肚子!快吃,不吃我生气了!”
话落,两个小糯米才开始动筷子,稀哩呼噜的吃起来。
“好香啊!姐姐煮的玉米糊糊好好吃!”稚竹嘴里吃着,含糊不清的说道。
“因为姐姐放了一种好东西!”长孙稚卿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东西?”稚菊也好奇,她煮的糊糊,为啥没那么好吃,就算是以前母亲还在,也没煮过这么好吃的糊糊。
“你们吃完了,我就告诉你们。”长孙稚卿神秘道。
“嗯。”两个小糯米连连点头。
吃完之后,两个人还从锅里打水,涮了一遍碗,喝了个干干净净。
温烫的玉米糊糊吃下去整个人都暖烘烘的,两个小屁孩精神了不少。脸蛋越发红扑扑的。
“吃好了,姐姐告诉我们吧。”稚菊仰着头,看着长孙稚卿。
长孙稚卿从灶台边把剩下的木耳收起来,捧在手里,招呼稚竹找个布袋。
“是这个。”
稚菊用手摸了摸,硬邦邦的,黑黑的一块,像木头一样的。
“这个就是放在糊糊里煮的香喷喷的东西吗?”稚菊皱眉,这个东西她见过很多次。山里有很多,居然还能吃。
“对,就是这个。这个叫木耳,还能炒肉,炒辣椒。凉拌,都非常好吃。”长孙稚卿自己说的都快流口水了。
“肉,肉是什么味道啊?有玉米糊糊好吃吗?”稚竹咬着嘴唇,砸着嘴问。
他两岁估计刚能吃肉,父母便相继去世了,哪里吃过肉。
三个小屁孩在一起,没有能力劳动,能有吃的就不错了,更何况是肉。
“肉炒出来香喷喷的,炖煮出来鲜美可口,不同的肉有不同的味道,比玉米糊糊好吃百倍!”长孙稚卿说着说着自己都吞了吞口水。
两个小糯米口水都流出来了。林稚菊擦了擦口水,正经道:\"我知道哪里有!姐姐,以前捡柴火,我还看到好多。”
稚菊一脸开心,如果有了这个东西,以后就不会挨饿了。
“真的?我们等会去找。”现在是冬季,基本没吃的东西。
这木耳是雨季长的,只是这个异界没人知道可以吃,所以冬天都还在。只不过都风干了而已,泡发了就能吃。
“嗯!”稚菊开心的笑着。稚竹看着两个姐姐都开心,他也开心。
休息了片刻,长孙稚卿从门后拿了背箩,带着两个小糯米就出发了。
她打算先去山脚另一边的南逸寒家里借些吃食。等开春了,山路开了,就去村外把干木耳卖了,至少先解决吃的问题。
原主记忆里南逸寒是和叔叔住一起的,不是河西村村民,是从外面搬到这里的。
他们两家住的地方在村落边缘,都很少与人接触。有一次南叔叔外出打猎,南逸寒生病。刚巧原主母亲经过,救了一命。
因为两家离得近,所以还是有些来往。原主父母去世后,南逸寒经常过来送柴火和一些吃的。
走了差不多五分钟,长孙稚卿就看到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晒着动物毛皮,南逸寒坐在门槛上削着竹箭。
“逸寒哥哥!”稚竹奶声奶气兴奋的叫了起来。
南宫逸寒抬头,眼神在长孙稚卿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起身开了篱笆门。
“小逸寒。”长孙稚卿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小糯米,忍不住摸了摸头,手不由自主又在南逸寒脸上搓揉了一番。
哎哟!手感真是不错,滑不溜手的,今早看到他就想这么做了。可惜这小糯米跑的飞快,没摸到,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哈哈!
稚竹和稚菊看着自家大姐一脸猥琐大叔样,像看待宰羔羊的神情看着南逸寒,两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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