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快去救我妈妈

　　时间倒退到一个小时之前。

　　自从接过接过许成的电话之后，陌辰开始暗地里接手ix的一些事情。

　　接到若云菲当晚留宿妈妈家的消息后，陌辰便换上便装，悄悄溜回了ix，ix大厦这间密室，除了许成和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趁着夜色处理父亲的公务，最合适不过了。

　　不知不觉，日上三竿。

　　“这个策划案先搁置一段时间……”

　　“叮铃铃——”

　　许成和陌辰同时望向桌子上亮起的手机屏幕，一个从未见过的本市号码，两人神经同时崩住，陌辰谨慎起划开屏幕，试探性地开口：“哪位？”

　　“老爸！你快去救我妈妈啊！”

　　陌辰眉头舒缓的同时，又马上皱紧。

　　“小小？你在哪里？有没有事？你妈妈她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语气甚是急切：“老爸，快去快去啊，我在幼儿园，你来接我，当面说！”

　　随即话筒挂断，传来“嘟嘟嘟”的盲音。

　　许成还没反应过来，陌辰就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楼梯间里。

　　“少爷，这，这案子着急啊！”

　　幼儿园的老师牵着小小，站在园门口焦急地向外望去，小小眼尖，一眼望去便看见陌辰奔跑而来的身影，她挥着小手高喊：“老爸！老爸！”

　　陌辰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先是检查了一下小小有没有哪里受伤，又关切地询问老师：“老师，发生了什么事？”

　　老师神色也很紧急：“其实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小小借了我的手机，说是要打给爸爸，说她妈妈需要爸爸去救，我怕耽误事儿，就赶紧让您过来了，您看需不需要我帮您报警？”

　　“不必了，麻烦老师了，我先带小小离开，后续有什么情况，我再和您联系！”

　　小小却是等不及了，拽着陌辰的手就说：“老爸快走吧，我知道在哪里，晚了就来不及了！”

　　坐上出租车，若小小对着司机高喊：“叔叔，去博雅餐厅，要快，要快啊！”

　　陌辰一脸懵逼：“去餐厅救你妈妈？”

　　看着出租车行驶到了快速路上，若小小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一把攥住陌辰的大手，认真严肃地说着：“老爸，你相信我，也要相信我老妈，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都是我姥姥搞的鬼，你要相信知道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早上的时候，本来是妈妈送我来幼儿园，谁知道姥姥一定要妈妈去餐厅单独和一个人见面，还一定要妈妈打扮得漂亮一点，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姥姥给过妈妈钱，倒是这回，临走之前还塞给妈妈几张粉红色的票票，说是给妈妈买衣服用！”

　　陌辰一听这话，心下便明白了半分，他一边想哑笑于若小小的人小鬼大，一边又很担心餐厅里的那个人，会不会对若云菲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啪——”

　　若小小抬手打了一下陌辰的头：“喂，老爸，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

　　“在听在听，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

　　走在社区的小路上，牵着小小的若妈妈，第一次有了心情愉悦的感觉，她甚至觉得阳光异常明媚，生活如此美好，不由自主地哼唱起了广场舞歌曲。

　　“姥姥，你为什么要妈妈去餐厅啊？是要去给小小买好吃的吗？”若小小心中早就有疑窦，趁着若妈妈心情尚好，赶忙问了出来。

　　若妈妈的确心情美好，她甚至对小小开心地笑出了声音来：“你这个小馋猫，就知道吃！就不能考虑考虑你妈妈？”

　　“我妈妈她很好啊，需要考虑什么？”

　　“咦……你这个小白眼狼！”若妈妈撇了撇嘴，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小，“一个人教育和两个人照顾，这孩子就是不一样！”

　　若小小有些不乐意：“哪里不一样嘛！”

　　若妈妈自顾自地走着，用力牵着步履蹒跚的若小小，说道：“你那个妈妈，一点都不会照顾人！”

　　“妈妈把小小照顾的很好啊！”

　　“哪里好了！啧啧，这一家人就是要齐齐整整，缺个男人像什么话？”

　　若小小歪头质疑：“姥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若妈妈停下脚步，眼中是难得一见的骄傲神色，就连嘴角也咧开了，故作神秘地说道：“小小很快就会有一个爸爸，两个人一齐照顾你，小小开心不？”

　　“她问我开心不？我怎么可能开心！”若小小的拳头攥紧，在胸前比划了几下。

　　陌辰手臂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一个字都没说，但是周身冰凉的气场已经蔓延到了主驾驶位置上，司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小小。”

　　“嗯？”

　　“做得对！”

　　得到奖励的若小小兴奋不已：“老爸不客气，咱们一起去救妈妈！”

　　说话间还拍打着主驾驶的座位，朗声喊着：“司机叔叔，快一点快一点，我们赶去救人啊！”

　　一脚油门，嗖地一声，一脚刹车，后座的两人差点儿滚到前座上去。

　　门口处，陌辰早就望见靠窗的座位上，一男一女对坐在那里，有说有笑的。

　　什么？她居然撩了头发！

　　什么？那个男人居然给她续水！

　　什么？若云菲居然对那个男人笑了！

　　“该死！”

　　陌辰的拳头攥得“咯吱咯吱”作响，若小小也气愤不已，她拽着陌辰就走向23号桌。

　　博雅餐厅，23号桌前。

　　郑凡掏出手机，还没等打开微信的界面，只觉得一阵冷冽的寒风袭来，他下意识地望向空调的出风口，小布条稳稳地垂着，很明显空调没有开嘛！

　　“妈妈！”

　　稚嫩的童声响亮，在安静的西餐厅，显得尤为刺耳。

　　郑凡循声望去，自己的左侧，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女孩，正笑颜如花地望着对面的女人，若云菲似乎有些尴尬，女童接着喊：“妈妈，我带着爸爸来救你啦！”

　　爸……爸爸？？

　　“你结婚了？还有孩子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郑凡忽然觉得天旋地转。

　　四个人中间的气温似乎已经降到了冰点，若云菲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去，撞见陌辰那张南极坚冰一般的脸，这饭，恐怕是没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