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的钱往往是最好赚的。
金小小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在濮阳县内开设了第一家女子会所。
店内摆设清一色按照女子喜爱的颜色样式,特别的是,菜色、饮品,还有各种各样的妆容、发饰,小巧而精致,就算是孙月儿这般的千金小姐,瞧见了都极是喜欢。
孙月儿拿起了一本女子发髻样式的图本,其上竟罗列了上百种发髻的梳法,竟有许多脸她都没有见过。
原本二楼的两间杂物房,已被金小小装修成了VIP包房。
她打算,若是有机会买两个丫头,好好培训一下,让她们成为第一批SPA按摩师,也让这古代的女人们,享受一把现代规格的服务。
孙月儿被金小小说的天花乱坠,只想体验一下她口中的SPA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
她很是好奇,金小小从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一句“山人自有妙计”让孙月儿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上两岁的妹子,充满了敬佩。
半个月的时间,金小小从未离开过濮阳县,只寻了武大回了两趟靠山村,武大回来后,告诉金小小,她爹和她后娘压根就没找过她。
金小小不禁心中暗骂:靠!拜托,你们可是反派好不好,要不要这么没有存在感,好歹也要来县城里给自己添点堵不是。
她晌午才这么想完,下午还真就有人来寻她。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她那黑了心肠的后娘——钱氏。
鲜花掌声有请……
村长王长贵,也就是钱氏的情夫,昨儿到县城里赶集,正巧,瞧见了金小小指挥着采蝶轩的人运送着家具摆设,晚上和钱氏厮混时,透露了口风,钱氏这才来了濮阳县。
钱氏穿了一件淡粉色百蝶穿花的对襟褙子,瞧着成色应是十来年前的样式了,根据传闻,钱氏的这件衣裳,还是十来年前从县城里购置的八手货,又根据传闻,这件衣裳钱氏只有进城的时候才穿。
她精心梳的髻文思不乱,活脱脱像是村东头的那头牛舔过的,鬓间压了一朵粉红粉红的夏鹃花,那模样着实惨不忍睹,好似一个新时代的刘姥姥走进了大观园。
二牛刚搁下了采蝶轩送来的美容床,忽瞧见了钱氏,还以为提前到了盂兰节,险些没一*跌坐在地上。
他一脸错愕地盯着钱氏,瓮声瓮气地问道:“这位……大妈,你找谁?”
钱氏睨了二牛一眼,轻哼了一声说道:“谁是你大妈,老娘才二十八岁。”
二牛嘴角微微*,二十八……怕是说您有六十三都是年轻得了。
这样怪不得钱氏,她的确只有二十八岁,不过,经年在山村里做农活,又不似城里的小姐太太们会保养,风吹日晒,缺乏保养,才看起来颇具老态。
钱氏一把推开了二牛,趾高气扬地走进了云来酒家:“金小小、金小小……”
金小小拗不过孙月儿,亲自上手让她体验了一次SPA,忽听见了有人叫自个儿,而且那声音……
她阖了阖眼眸,略带无奈地叹息:“她怎么来了?!”
孙月儿换上了自个儿的衣裳,挽起了青丝,瞧着金小小面露为难之色,便问了一句:“小小,这是怎么了?”
金小小凑到了孙月儿的耳畔,压低了声音说道:“我那后娘寻上门了。”
这几日,孙月儿和金小小混得熟悉了,也问过几次她家里都有什么人,金小小挑拣了些不碍事的告诉了孙月儿,可谁知道,她听完后竟摔了一个青釉茶盏,直言要派人打断钱氏的腿。
这叫金小小好一阵心疼,当然,她并不是心疼钱氏是否被打断腿,而是心疼那一两银子的青釉茶盏。
孙月儿穿戴整齐,直言要出去替金小小出头。
有人替自个儿出头,金小小也乐得紧,而且,这段时日,孙月儿得了金小小的真传,只是半月余的功夫,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竟将孙府上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她扶着小柳芽的手,婀娜嫔婷身姿摇曳,端得是高贵大方,冷艳瞥了一眼钱氏,冷声冷气质问:“你是什么人?”
钱氏不识得孙月儿,但瞧着那一身通体气派的刻丝衣裳,也知道来人很有钱。
她连忙换上了一副谄媚相,低眉顺眼地回了孙月儿的话:“我是金小小她娘。”
她又朝着孙月儿凑了凑,欲要伸手去摸她的衣袖,却被小柳芽一把推开:“我家姑娘是何等身份,岂是你能够随意抚摸的!?”
钱氏讪讪一笑,立在一旁偷眼去瞄孙月儿。
“瞧着姑娘通身的气派,想来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不知和我家丫头是啥关系?说出来也好叫我招呼姑娘。”
孙月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然道:“金小小是我义妹。”
“哎呦!”钱氏一拍大腿,咧嘴大笑,鼻子上的黑头都要掉出来了:“原来咱们是一家人,原来是我家闺女的姐姐,那咱就是一家人喽,我也就不客套了,叫你一声侄女儿。”
孙月儿还没说话,小柳芽却不乐意,怒视着钱氏,嗤之以鼻:“你当你是谁,也敢如此称呼我家小姐,咱们家小姐可是濮阳孙家的嫡小姐,祖上可是翰林院大学士。”
孙家!
放眼这濮阳县十里八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钱氏眼前一亮,难怪金小小随手就能甩出几两银子,原来是攀附上了濮阳最大的财主。
“是是是……”钱氏点头如捣蒜,阿谀奉承地道:“孙小姐可知我家那丫头……”
“她不在。”
“不在?!”
钱氏环视四下,倒还真没瞧见了金小小的身影,她踮起了脚尖,朝着楼上瞄了一眼,却被孙月儿拦了下来。
“你看什么看,我不是说过了,小小她不在。”孙月儿面露不悦,冷冷地剜了钱氏一眼。
钱氏一脸为难,唯唯诺诺地嗫嚅道:“孙小姐,您瞧瞧,我这大老远来,只想要瞧瞧我家那丫头,这些日子也没个消息,我和她爹都担心坏了。”
孙月儿心中冷笑。
金小小都已经离家半月有余了,若是担心,早就已经寻来了,为何要等到现在。
莫不是瞧见了金小小今非昔比来打秋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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