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武大叔颇为不解,顺着金小小的目光,看着地上的花菇。
他悠记家中驴子误食了这玩意儿,口吐白沫时的场景,脸色不由微变:“丫头,这玩意儿能出银子,你可别闹了,咱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是有毒的。”
“武大叔,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叫做花菇,味道极是鲜美。”
金小小说着,将花菇收进了背上的竹篓子里:“武大叔,一会儿子咱们回了村里,你便帮我寻几个人来,让他们上山来帮我采摘花菇,三文钱一篓子。”
“这……”
金小小见武大叔略显犹豫,轻轻地拍了拍武大叔的肩膀,笑盈盈地说:“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回到了村子里,武大叔便风风火火地寻了些人手,上山帮金小小采摘花菇。
金小小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了院门口,不一会儿,便瞧见有人背着篓子来到自家门口,收了银钱交上花菇。
武大叔也叫了武家婶子来帮忙,又是摘又是洗,忙忙活活大半天,愣是没有人知道,金小小这是要干啥。
金小小在院子里寻了一块儿地,跑进入了大屋里,扯了一张布面铺在了地上,和武家婶子一块儿把花菇晾晒上。
入了夜,金小小就收起了花菇,大屋里的钱氏隔着窗户,一个劲儿地张望,着实搞不清金小小这是在干啥。
果酱也不制了,一脸着三两天没有银子收。
钱氏有点坐不住了,噌地一下子从炕上窜出了门子,直奔金小小晾晒花菇的地方冲了过去。
“死丫头,这两天你就忙活这些玩意儿了?!“钱氏双手掐腰,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
又改了对金小小的称呼,开口闭口的”死丫头“。
金小小瞥了她一眼,自从知道了钱氏和村长的关系之后,每每见到她时,总是无法正视。
她并不理会花菇,小心翼翼地收拢好,眼瞧着,这些花菇就要晾晒好了,到时候,拿到县城里,应该能卖上个好价钱。
村子里的人不识货,可不见得,孙员外不识货。
“死丫头,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是不是,还不赶紧着去制果子酱。“
钱氏颐指气使,叫嚣的样子活像是一直母鸭子。
再过两日,也到了和孙员外交付果酱的时候,金小小并未理会钱氏,径直走进了大屋的厨房里,开始熬制果酱,一会子功夫,一锅甘香浓郁的果酱便出锅了。
钱氏看着一锅果酱,像是看见了一锅银子。
那色泽金黄的果酱,甘甜醇香的味道,叫人食指大动,赶忙舀上一碗吃了起来。
钱氏极是喜欢果酱的味道,让金小小给她存了一罐子,当然,金小小绝对不会让钱氏吃的这么痛快,她暗自给她加了一点料,保证能够让钱氏好好的通一通肠道。
当天夜里,钱氏的肚子就开始发作了,起初是咕噜咕噜叫个没完,到了后半夜,开始发作了起来。
钱氏紫青着一张脸,冲出了房门,不一会儿,便跑了回来,脸色看上去轻松了不少。
可还没等坐热乎了炕头, 钱氏就迫不及待地冲出了屋。
金小小掰着手指,在屋里计算着次数。
一次、 两次、三次、十五次、二十七次……
三两个时辰后,钱氏一手拎着腰带,一手扶着墙,一副虚脱的样子,“哎呦哎呦”着,一寸一寸地挪回了屋。
这天晚上,任由着墙根底下的“布谷鸟”如何叫唤,可屋里的老虔婆就是没有了反应。
三日后的晌午,十来框的花菇晒干只有一筐,果酱八罐,武大叔套上了驴车,捎带上了武家婶子,随着金小小又进了城。
孙员外很满意金小小的果酱的销量,金小小也颇为大度的买七送一。
果酱交易完了,还有那一大筐的干花菇。
金小小抓了一把,放上了桌面,对孙员外说:“员外老爷,瞧瞧这山货如何?”
孙员外抓起了一把,仔细瞧了瞧,又放在鼻端闻了闻,对身边的随从小厮吩咐了一声,端上了一碗清水,泡上了花菇。
少卿,花菇经水发了三倍大,孙员外拿起了一个,咬上了一小口,细细地品了品。
味鲜而美,甚少有咋味,在众多南北货里头,也算是一等一的好物事儿了。
“小丫头,你倒是个经商的好手。”孙员外对于金小小赞许有加,这些花菇皆是上乘货色:“说来听听,你这花菇打算买多少银子?”
“我这晾晒的法子,可是祖传来着,您瞧这花菇的成色,也算是一等一的了,我却不知市面上的价,不如,您给我开一个价。”
孙员外也是个爽快人:“三两银子。”
“成交。”
这次轮到孙员外怔住了,没想到,金小小如此痛快。
连同着果酱和花菇,这一趟进城,金小小赚上了六两银子。
临走前,孙员外拉住了金小小,问道:“姑娘,要是还有这花菇,往后尽可量的卖给我。”
“好。”
离开孙府,金小小却不见了武大叔、武家婶子,寻了半晌,在布庄门外,瞧见了倒地的武大叔,和哭喊求饶中的武家婶子,她脸色顿时一边,破开了人群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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