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了下来,夜幕低垂,花洛城将我安排到挑灯阁右侧的子母阙。
然后,他贴着我在床榻边缘坐下来,这子瓜男寡女,夜深人静的,一想到他在我睡觉时都能动手动脚的,我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仿佛一眼望穿我的心底,妖娆地笑了笑,问道:“你怕什么呢?”
“你觉得呢?”我反问他。
“你这坏脾气的丫头,虽然生得很漂亮呢,我确实也很想和与你开心一夜,但是,”他顿了顿,滴了墨的眸子里闪着星辰万点,“下一次我要等你主动呢。”
我听了这话,本想破口大骂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但是,当我的目光落在他白皙的锁骨之上,想到他在我梦里氵昷热的吐息后,我竟然不要脸地硬生生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我为自己感到丢脸,然后我就将花洛城赶了出去,而他除了一脸邪魅的笑,什么都没说。
这一天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不管是书穿还是快穿这种事都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又想哭又想笑,于是就在如此纠结的情绪下睡着了。
清早,花洛城已穿戴整齐,他将迷迷瞪瞪的我从被窝中扛了出来,人生第一冫欠体验了一把秦式洗漱后,便同花洛城出发了。
此次远行,我们一行四人,车夫驾着马车,我和花洛城坐在马车中,玄雷在前方骑马开路。
想不到花洛城真是一个精致男孩儿,他的马车内雕花锦绣,流苏满琅,豪华到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的级别。
这一路我几乎是睡过去的,毕竟昨天这会儿我还是在现代的家中睡懒觉呢。
花洛城告诉我那被露牙鬼上身的婢女叫做姚碧莲,我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花洛城挑眉寻问我笑什么,我摆摆手说二十一世纪的幽默你不懂。
临近午时,我们来到了姚碧莲出生的东阳乡,按照她告诉花洛城的,我们准确地找到了她家。
话说这个东阳乡确实令我感到不安,乡的面积实在是不大,前前后后也就那么几十户人家,到处都破旧不堪。
路上几乎看不到乡民,只有家禽“叽叽嘎嘎”地串来串去,气氛仿若被丧尸席卷过般的凄凉。
姚碧莲的家更是冷清简陋,除了几只鸡以外,整个院子只有她爹爹一个人了,看起来她爹也得有个六十来岁了。
当花洛城说明身份后,还没说明来意呢,碧莲她爹就“哐当”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地向我们拜着双手。
“您这是干什么?”我最看不得就是这种画面,于是赶忙弯下腰试图掺扶起他,“我扶您起来。”
“啊呜呜呜……”碧莲她爹哭得这叫一个惨,“是不是我家莲儿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怎么活啊?呜呜呜……我就这么一个姑娘啊……”
他好像腿脚很不利落,我搀他都搀不起来,花洛城不得不伸手帮我架住他另一条胳膊,我们才将他从地上薅起来。
“你家碧莲现在何事都没有。”花洛城银色的发丝被汗水粘在他的脖颈上,看起来颇有那么几分忄生感。
“啊……没…没事……?”听她爹这口气,好像还挺遗憾似的,“我家莲儿没事儿?那便好…那便好啊……我真怕她上次回来,惹了不干净的凶煞啊……”
我和花洛城对视了一眼。
碧莲爹一瘸一拐地将我们请进他简陋的屋子,很快,我们就察觉到这屋中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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