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在说什么?”
叶暖收起狡黠的笑容,清澈的双眸闪动着泪花,好像被吓到了。
“你这个小贱人,是你暗算若雪,我的若雪那么懂事乖巧,怎么可能会跟男人厮混?!”
本就意犹未尽的宾客听见孙雅宁的话,一个个更不肯走,纷纷惊讶出声。
天呐,他们听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我没有。”叶暖摇着头,她吓得脸色苍白,无辜的站在原地。
“我一直在大厅里面,怎么会暗算大姐姐呢?而且,这,这种事……我怎么勉强大姐姐。”
“一定是你入场之前陷害的若雪,是你给她下药了!”孙雅宁被她激得口不择言。
“下药?”
叶暖红唇微张,惊讶的看着她:“妈妈,你在说什么?什么下药啊?你怎么知道大姐姐是被下药的?”
刚刚苏若雪在房间里面和男人意乱神迷,就算是人来了也不知道。
懂点的人,都会知道苏若雪是被下药了。
可那是常年混迹在舞厅酒池的人,孙雅宁是豪门世家的儿媳,优雅大方,冰清玉洁,她这样的人怎么会知道什么是下药?
孙雅宁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该死,她竟然被这个死丫头套出话来了!
这死丫头看起来跟个闷葫芦一样,竟然不声不响的把她引入了死胡同。
感受到周围异样探究的视线,孙雅宁有些慌乱,连忙看向傅老太爷,企图转移话题。
“老爷子,您可一定要为若雪做主啊!若雪可是我们傅家的养女,这不是打我们傅家的脸吗?”
叶暖在边上温声道:“是呀,大姐姐才二十二岁,她什么都不懂,请爷爷放过大姐姐吧。”
傅家两姐妹在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傅老太爷接回了傅家,交给了孙雅宁抚养。有心人听了叶暖的话,自然会想到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在于孙雅宁没有教好。
傅老太爷不悦的皱眉。
孙雅宁几乎尖叫起来,她抡起巴掌狠狠的往叶暖脸上打过去:“你这个贱人,你给我闭嘴!”
叶暖被打的后退两步,摔倒在地。
浓密的长发散落下来,她瑟瑟发抖坐在地上,咬唇不语。
那模样瞧着是吓坏了。
瘦弱胆怯的叶暖,让孙雅宁在别人眼中愈发看起来像一个恶毒的巫婆。
可笑,她自己还不自知。
她依旧在求傅老太爷:“老爷子,若雪还是个孩子,求您一定要将消息全部封锁起来,不然以后若雪可就没法活了啊。”
现场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傅老太爷不是傻子。
瞧着孙雅宁这幅样子,今天的事情肯定有蹊跷,他心里清楚。
不过,这一趟浑水他却是不愿意淌了。
八十寿宴变成一场笑话,几十年老脸丢光。
老爷子心中也有气。
他杵着拐杖,沉声吩咐林叔:“叫震天过来。”
二房的事情,让二房自己来解决。
傅震天是二房长子,现在还在花园里面等着大部队过去。林叔把他给叫过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这边出了大事。
“老公。”
看见傅震天,孙雅宁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连忙飞快跑了过去。
“若雪被毁了,彻底被毁了,你一定要为她做主。”
妻子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傅震天心疼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一定会给若雪讨回公道的。”
苏若雪平常乖巧懂事,他办公的时候,经常给他泡茶捏肩。在震天心里,这是个乖女儿。
傅老太爷将事情交给了傅震天之后,就在林叔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
瞧着傅老太爷离去的背影,孙雅宁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傅老太爷或许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可是傅震天是她的老公,平常对她言听计从,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到时候,叶暖就死定了!
这个小贱人,胆敢陷害若雪,让若雪名声尽失。她要把叶暖卖进夜总会,让她被千人骑万人上。让她待在阴暗的臭水沟里面,每天过得生不如死!
孙雅宁先入为主,给傅震天上眼药:“是叶暖,是她害若雪,把若雪关在房间里面,还给若雪下了药。”
“哦?”
傅震天有点吃惊。
叶暖平时在傅家没什么存在感,傅震天也不喜欢这个孩子。本来动过要把她送走的心思,可是傅老太爷不许。至于为什么不许,对方守口如瓶,傅震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听见妻子说叶暖这么恶毒,傅震天下意识的有点不敢相信。
叶暖才20岁,肌肤很白,往那里一站,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澄澈的眼里没有恶毒,只有怯弱无辜。
一个不太活泼,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孩,傅震天想不到她有什么理由要陷害苏若雪。
苏若雪见傅震天迟疑,恼恨的看了叶暖一眼。
这个臭丫头实在是太会做戏了!
骗过了宾客,骗过了傅老太爷,现在还企图骗过她老公?
简直做梦!
吃过刚刚的暗亏,孙雅宁这一次长了记性,她压下自己的脾气,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对傅震天道:“是叶暖把我们引到这边来的,是她一直在煽风点火,而且,宴会上她还姗姗来迟,她有重大嫌疑!”
跟叶暖比起来,傅震天显然更相信孙雅宁。
“三个孩子都是我带大的,若雪平常多懂事,你一回家,她就过来跟你端茶递水。叶暖呢,你看她什么时候出来过。我还经常看见她打骂若雪,说嫉妒若雪在你面前得脸,要让若雪下地狱呢。”
孙雅宁三言两语,不仅捏造了一堆谎话,还将叶暖推向死路。
这个女人,上眼药是一等一的厉害。
叶暖看她睁眼说瞎话的样子,心中冷笑。
边上的佣人也道:“对,老是看见二小姐打大小姐。”
三人成虎,傅震天心中的恻隐之心果然没了。
他信了孙雅宁的话,将错处全都按在叶暖身上。
“叶暖,你真是让我失望了!”
亏他刚刚还在想叶暖是不是无辜的,真是瞎了眼。
边上的孙雅宁勾了勾嘴角,连忙假惺惺的道:“老公别气着自己,虽然她不懂事,可我们也不能冤枉了她。不如,先把她关起来,我慢慢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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