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叶暖关起来,她有的是办法折磨她,弄死她。
到时候找人不分白天黑夜轮流去蹂躏她也没问题。
总之,她一定要给若雪报仇。
孙雅宁心中恶毒,面上却努力做出慈母的样子。
傅震天果然动摇了。
宾客还没有走光,这事毕竟不光彩,还是关起门来处理比较好。
“那就按照你说的……”
“爸爸,”就在此时,叶暖脆生生开口。
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傅震天:“爸爸要把我关起来吗?”
对上女孩湖面一般,能倒印出自己的眼睛,傅震天莫名有些心虚。
“如果你没有害若雪的话,爸爸当然不会冤枉你,会把你放出来的。”
“那爸爸为什么把我关起来呢?”叶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说我害了大姐姐,为什么偏偏是我,不是别人呢?不是妈妈,不是爸爸,也不是大姐姐,为什么偏偏是我呢?难道是因为妈妈从小就不喜欢我,所以……如果真的把我关进房间里,会和以前一样打我吗?”
叶暖抡起袖子,露出满胳膊的青紫伤痕。
这些旧伤都不是假的,不过不是孙雅宁打的,基本上都是苏若雪暗地里拿鞭子,剪刀还有木棍弄的。
可若没有孙雅宁的默认,苏若雪又怎么敢这么猖狂。
这一次的计划,如果没有孙雅宁的帮忙,叶暖不相信苏若雪有这么大的本事。
其实,上辈子包括这辈子,叶暖都在好奇。
在傅家两个童养媳之中,孙雅宁为什么偏偏护着苏若雪,百般的对她好,溺爱她。
傅震天被她身上的伤痕给吓到了,边上的宾客也吓了一跳。
天呐,这傅家到底是什么狼窝?
这些伤痕难道都是孙雅宁这个慈母弄的吗?
不是说叶暖平常都在欺负苏若雪吗?
仔细想想,刚刚在房间里面和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苏若雪,浑身雪白,好像没有半点伤痕啊。
一个浑身旧伤,一个完好无缺,想想也知道谁在说谎。
孙雅宁没想到叶暖竟然会在众人面前来这一招,她面色扭曲,心虚辩解:“你,你这个孩子,这些伤一定是你自己搞的,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冤枉我!”
“这些伤,很痛。”叶暖不回应孙雅宁的话,只是低下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她多可怜啊。
现场的宾客都觉得她可怜,这么一个有孝心的女孩子,才20岁,竟然在傅家备受欺辱,满身伤痕,还要被他们给关起来。
瞧叶暖这幅模样,要是真被关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着出来呢。
傅景深也没有想到。
方才在温泉中,水雾朦胧,他压根没仔细查看她的身体。
眼下瞧见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不知为何,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些异样。
这个狡猾的小狐狸,灵动聪慧,可背地里在傅家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他皱了皱眉头,冷声开口道:“傅家二房什么时候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学古代深宅大院殴打养女。”
傅景深是大房的人,换句话说,是傅家合法正妻一脉。
傅震天是小三生的,本来在大房面前就觉得低人一等。好在他算起来是傅景深的长辈,平常也感觉不到什么。
可现在听见傅景深的教训,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瞬间觉得被狠狠打了一耳光。
傅震天和傅老爷子一样爱面子,被说得无地自容。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叶暖楚楚可怜,满身旧伤,看着就无辜。
可孙雅宁和佣人偏偏一口咬定,是她陷害了苏若雪。
事情真相到底怎么样,傅震天都不敢往下想了……
眼见宾客一个个受傅景深影响,都要对自家的教育长篇大论,傅震天只能压下场面:“管家,你愣着干嘛,送大家出去。叶暖,你先回房间里面休息,放心,爸爸一定不会冤枉你的,会好好调查清楚,也会请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伤的。”
叶暖垂眸道:“谢谢爸爸。”
傅震天想要将事情轻飘飘揭过去。
叶暖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就算傅震天现在不关她,宾客都走了,到时候孙雅宁枕边风一吹,他为了省心,还是会将自己丢给孙雅宁。所以,今天她必须做出重大反击,让孙雅宁的枕边风吹不进傅震天的耳朵里。
想到这里,叶暖刚要开口,可没想到,却晚了一步。
只见傅景深边上的助理长恭走了出来,对方拿出手机,开口道:“傅先生,如果你真的想要调查,我们少爷这里有证据可以帮到你。”
叶暖有些惊喜的看着傅景深,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帮自己。
长恭按下了播放键。
“你们疯了吗?快放开我……”“是傅家夫人让我们来的,来了一趟自然不能白来,没了妹妹有姐姐也不错,大小姐的皮肤可真好呀……”
声音戛然而止,长恭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面。
傅景深淡淡的看着孙雅宁,冷声道:“还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孙雅宁已经目瞪口呆。
叶暖适时道:“原来妈妈一开始想要设计的人,是我吗?同是您一手带大的,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呢?“
清晰的录音,再加上她这一番话,简直把众人都惊呆了。
傅震天也满脸不敢置信,他转过头去,震惊的目光落在孙雅宁身上。
孙雅宁已经慌得六神无主,她连忙解释:“是叶暖在说谎,是她在冤枉我,我根本就没有让人去玷污她,明明是在温泉……”
好像有什么漏了嘴,孙雅宁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后知后觉,看着脸色骇人的傅震天,背后渐渐浮出细密的冷汗。
“老公,你别相信她,你听我解释。”
“闭嘴,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你当我是傻子吗?!”
傅震天忍无可忍,一巴掌刮在了孙雅宁脸上。
这一巴掌,把孙雅宁给打蒙了。嫁进傅家这么多年,傅震天还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
傅震天却犹不解气,甚至第一次感觉自己面前的妻子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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