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玉和县,来回最快也要一个多月,杜县令自走后,便没有再来钱府,而钱老爷子也整日繁忙,姬永曦偶尔见他,他也是行色匆匆,有心让他不要焦虑,可根本没时间好好谈。
“若见到钱老爷,你好生劝劝他,我有把握,不会有事的。”他只能找钱珍珍转达。
钱珍珍一点也不担心,“爹说他自有主张,你不用害怕。再说,杜县令要的是银子,大不了把身家给他,他若是想要我们的命,舅舅第一个不会依他!”
“王县尉有那么大能耐?”不是姬永曦怀疑,而是王县尉看上去是个极其正直的人,阴谋诡计只怕不是杜县令的对手。
钱珍珍道,“鼎丰王朝文武分治,便是舅舅犯了错,也有他的上官来治。而且,姓杜的不是好东西,他手里脏着呢,我听爹爹说,舅舅手里有他犯事的证据,以此要挟,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这倒是个法子,姬永曦稍稍放心,又装作不经意道,“那些证据,可靠吗?若是我家大人问起,可否将这些交出来?”
钱珍珍摇头,“爹爹和舅舅从来不让我知道这些事。那还是我偷听来的!”
她冲姬永曦调皮的吐吐丁香小舌,样子说不出的俏皮可爱。
钱老爷拳拳父爱,不想女儿沾染污垢,姬永曦也不想改变,便不再言语。
“大小姐,不好了,杜县令带着人,要冲进来了!”小山跑进来。
“爹呢!”钱珍珍气撅了嘴,好不容易安生几天。
“老爷去了钟玉县!”
“老匹夫,分明是看着爹出门,来找麻烦!”钱珍珍气极,“大常小常哥呢?”
“小常哥跟老爷出去了,大常哥在府里,正拦着人呢!小姐,要不、你们从后门先跑吧?”小山道。
钱珍珍瞪了他一眼,“犯了事才要跑,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为何要跑?再说,爹才允诺过不会让他离开,若是我与他跑了,爹怎么办?姓杜的肯定会借机欺负爹的!”
“不怕,我与你同去,看那杜县令想如何!”姬永曦牵着钱珍珍的手,面上波澜不惊。
小山是真急,“那杜县令来势汹汹,还带着衙役,像是真有证据。”
“那肯定是假的,他惯会做这事!”钱珍珍与姬永曦并肩往外走,宽慰他,“你不要怕,大常哥功夫不弱,我们钱家可不是那么好进的,他便是造了些所谓的证据,我也不会让他带你走。”
她高姿态保护者的话,这些日子不知说了多少,偏生钱家多少也有些底气,姬永曦渐渐便听习惯了。此刻闻言,也依然是默不作声,心底却再次升腾出温暖。
“没跑就好,我还以为,王公子畏罪潜逃了呢!”
一见他们出现,杜县令便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我们清清白白,为何要跑?”钱珍珍昂然不惧,下巴抬得高高的,“你又来干什么?不要以为我爹不在家,就可以任意欺负我,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姬永曦有些诧异,这钱家人,没有谁向县令行礼,个个拿着武器,钱县令竟然也没有因些将他们捉拿。
看来,是在等着自己了。只是不知这次,他打的又是何主意?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