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算相信秦邀月,没追问下去便放行了。
秦邀月将人拖去了士兵的寝房,敲锣打鼓把几个人吵醒。
有几个人看着秦邀月一阵破口大骂。
秦邀月将赌约说明,那几个人才稍微歇了活,一起绑了此人,再泼一盆水上去。
那人一个激灵,眼睛缓慢的睁开,入目就是一群人的脑袋,他又瑟缩了一下。
秦邀月当时挑人打得时候也是看此人最怂才留了他一条小命,其余两个看上去就不要命的一看就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说说,谁让你过来的?”秦邀月抻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往来人的脸上拍了两下。
那人不愿意开口。
秦河一声轻笑,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威胁他,“说不说?不说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一个短刀抵在来人的脖子上。
军营其余的人也都纷纷亮了武器。
来人屁滚尿流的交代了。
竟然真的是凌萱。
秦邀月一拍大腿,“听到没听到没!记着,我一个月馒头!”
那个士兵满脸痛心疾首,“这不会是你为了馒头找来的人吧?”
也有几个对凌萱深有好感得罪兄弟同意这种说法,对那个黑衣人说的话深表怀疑。
秦邀月不咸不淡地喝了一口水,“拜托,我成天出入军营,这军营十里以内还有什么男人你们没见过?我跑到三十里才能到另外找人。来回大概半天吧,我中午出门了?”
秦邀月顿了顿,又哼哼说,“再说,这军饷没发,我靠什么收买别人。”
秦河对凌萱并无好感,他拍着秦邀月的肩膀哈哈大笑。
“靠美色啊,你别的没有,这个还是有的?”
秦邀月看了一眼黑衣男,至今对他面罩之下地脸过敏,她干呕一声。
“我真的没想到,凌小姐竟然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
秦邀月面上是为了要一个月馒头,实际上更是为了拆穿凌萱伪善的面孔。此刻目的已经达成,她心情大好,用匕首笑眯眯地拍了一下黑衣人的脸,“这个人怎么解决?”
秦河凶狠地提议,“割头放血。”
秦邀月第一个叫好,“割完给凌萱送去,大快人心。”
那个人满脸惊恐的讨饶。
秦邀月突然又笑了,低声跟围成一个圈的人提建议,人群中爆发出一声长长的“咦”,秦河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秦邀月,“兄弟,你有点变态啊。”
秦邀月眼珠一斜,“那是办还是不办?”
论她那几天在军营里取得的信任,绝对能和凌萱抗争一回。
众人异口同声、同仇敌忾,“办!”
……
次日
凌萱一从营帐里出来,就接收到了所有人诡异的目光。
她所经过之处,都有低声的议论。
凌萱端着架子,遣侍女去询问情况。
侍女满脸异色的回来了,他看着凌萱,不敢汇报。
凌萱不悦的哼了一句。
侍女跪下来,以头抢地,“凌小姐,你……奴婢说出来,您万万莫恼。今日早上有一男子赤身裸体,在胸前置一块牌子在军营里狂奔三圈,大呼——”
“大呼什么?”
侍女咬了一下牙,“您是淫、淫..妇。”
凌萱咬碎了一地的银牙,“是谁!?”
侍女哆哆嗦嗦地说,“奴婢不知。”
“给我查!”凌萱捏紧了群角,又有些紧张地说,“这件事情有没有被王爷知道?”
侍女都快要哭了,“奴婢不知。”
凌萱大声喊道,“你给我滚!”
侍女滚了。
在暗处偷听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猫着腰离开了,到了宽敞之处相互击掌。
这下凌萱之前所经营的形象算毁得差不多了,秦河拍了一下秦邀月的肩膀,“可以啊!你这办法够损的!”
秦邀月谦虚地说,“一般一般。那黑衣人搞定了?”
秦河重重地拍了一下胸脯,“有我在,你放心。今早就混出去了。”
秦河挠了一下头,“你这是和凌小姐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秦邀月冷哼,“哥,我平日最看不惯故作姿态之人,她面上那样大方,背地里却置我于死地,我就要让她身败名裂。”
秦河敏锐地眯了一下眼睛,“你的眼神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
秦邀月面色为难。
秦河叹了一口气,“我瞧你成天都那样心事重重,担心你。”
秦邀月稍微弯了一下眼眸。
秦邀月所有的话都在扯,但她的目的是很明确,她要让凌萱和楚墨像前世的她一样,众叛亲离。
“秦暮!王爷叫你过去一趟!”
秦邀月脸色一垮,秦河面露笑意,“去吧。”
秦邀月不情不愿地走进楚墨的营帐,眼中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她虚虚地行了一个礼。
楚墨最近也不知道去哪搜罗了大批东珠,日常一拈,一下子衬得他形象高大。
“秦暮,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楚墨一直不吱声,旁边的封鸣便只好代劳了,他猛地咳嗽了几下,不断给秦邀月眼神暗示。
秦邀月脸色茫然。
封鸣悄悄做了一个口型。
秦邀月恍然大悟,“王爷恕罪,近来三天事情实在太多,我便忘记了还有责罚在身。王爷再给我三天时间。”
楚墨重复道,“事情太多?”
秦邀月重重点头。
楚墨似笑非笑,“本王瞧整个军营数你最闲,都宠着呢。”
秦邀月摸了一下鼻子。
“本王寻思,你是在想怎么算计凌萱吧?”楚墨又说。
秦邀月的眼色立刻就冷了下去,她拱手说,“王爷,您在说什么呢?属下听不明白。”
楚墨冷冷拂袖,桌上的书和茶盏一同被扫落,掉在秦邀月面前,竟正是离骚的页面。
“秦暮,你所干的事,本王一清二楚,你不必隐瞒。”
秦邀月索性抬起眼睛,大大方方地和楚墨对视。
“王爷是要给凌小姐报仇的意思?”
藏在背后的手早已握成了拳,十个指甲掐得血肉生疼,恍惚间,似乎又看到了手执冷剑,步步紧逼的楚墨。
那样俊美的脸,曾经令她如痴如醉,那样薄情的唇,稍微一张,开心了可以许你天下为聘,不开心了将你弃之如履。
大婚当日,他与凌萱一队璧偶,相互牵手。
他说,我不想和你成亲。
此情此景,永生永世不忘。
楚墨眉梢微微一挑,“本王为何要替她报仇?”
“凌小姐是王爷的未婚妻,王爷替她报仇,天经地义。属下不敢有怨。”
楚墨拈东珠的动作微微一顿,眸色晦涩不明,“本王可没有那个意思。今日着你来,不过是问你惩罚一事。”
方才提到凌萱那股深厚的怨恨,是她怎么样掩藏也没有办法彻底深藏的。
他几乎立刻想要叫出秦邀月的名字来。但他明白,秦邀月不会承认,至少现在还不会。
他并不觉得这种预感是错觉。
“此事请王爷再宽限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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