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亥一直在自言自语:“他死了,他死了……带着他的商队二百多条性命,他死的太惨了,太惨了……”突然一口血从秦言亥的口中“噗”的一声喷出,他也顺着墙缓缓地倒在地上。
于此同时古风修言的祖父当听到商队两个字的时候,身体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紧接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同样震惊中的古风修言的娘亲还不能一时间消化这个消息,就看见眼前刚才还在斗智斗勇的两个人都在一瞬间倒在地上。
一时脑袋里面一片空白的古风修言的娘亲,两腿发软,用手想扶住离她不远处的桌子,可是她这时竟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两眼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被泪水浸没,茫然不知所措的她,两腿再也支持不住她的身体,她就这样瘫坐在地上。此时此刻的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串串的滚落。
门口一直守护的药王崖的人,看着眼前的突发变故急急忙忙的跑到古风修言的祖父和古风修言的娘亲身边,大声疾呼:“师公……师公……”“夫人……夫人……”
古风修言的娘亲被跑进来了人连推带叫的慢慢地恢复过来,眼睛也慢慢地有了焦距,这才想起身边的古风修言的祖父,急忙转头去看。
就见一个徒弟正在给古风修言的祖父掐人中,另一个人在不停的给老爷子拍打后背捋顺前胸。
古风修言的娘亲一看这种情形没有也顾不得了,嘴里喊着:“爹……爹……”跪爬到了老爷子身边,伸手探了一下古风修言祖父的鼻息,发现呼吸正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赶紧帮着抢救,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古风修言的祖父的两眼的眼角有累流出,紧接着就见老人的嘴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古风修言的娘亲早已泪流满面不成调的呜咽着轻轻地叫着:“爹……呜呜呜……您不要吓唬孩儿……呜呜呜呜呜……”
片刻后就听见“哇”的一声,古风修言的祖父靠在一个徒弟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有人要劝阻,古风修言的娘亲摆摆手,示意让老人发泄出来。
古风修言的娘亲知道老人暂时不会有事情,这才把眼睛转向秦言亥。
就见此时的秦言亥倒在墙边,他的前胸已经被鲜血染红,他面前的一大片地面也都是斑斑驳驳的褐色的血迹,他的脸色铁青,嘴唇发黑,嘴角还有少量的血迹,双眼紧闭,发迹散落一地。
古风修言的娘亲让弟子照顾自己的公公,自己三两步来到秦言亥的面前,单膝跪地,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他的呼吸微弱。古风修言的娘亲没有嫌弃秦言亥身上的血迹,而是伸手把他的身体扶直了靠在墙上。
然后开始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古风修言的娘亲的脸色也是越来越沉重。
她发现秦言亥的身体比起前一天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这就说明此人除了中毒很深以为,刚才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古风修言的娘亲又让人去外面唤来了俩个人,把秦言亥放在床上,她开始给秦言亥施针。
本来在地上痛哭的古风修言的祖父,在几个徒弟的搀扶下,慢慢地站起身来,推开众人呜咽着失魂落魄的走出门。
众人见古风修言的娘亲正在聚精会神地给病人施针,不能分神,所以只是留下两个人守在屋子里,其余的人一步不离的跟在古风修言的祖父的身后,怕老爷子一时糊涂出点什么事情。
古风修言的祖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向后山的那座山庄,一路上目不斜视,径直来到山庄中的那个放有五六十个牌位的祠堂。
推门进去,已经是泣不成声,一步一晃的走到牌位前,双手张开伸开双臂把桌子上的那些没有名字的牌位尽数的懒入自己的怀中,喃喃自语着,身后的人不知道老人在念叨些什么,光是见老人最后都把那些牌位都放在地上,而他自己在这些牌位前席地而坐,用自己的衣服擦擦这个牌位,擦擦那个牌位,嘴里就没有停止叨唠,时不时的擦擦自己的眼睛。
跟在身后的人到了祠堂的门口就没有跟进去,都目光焦急地看着在祠堂里面忙得不亦乐乎的老人的背影。虽然都不明所以但是都有一种预感药王崖可能要变天了。
古风修言的娘亲为秦言亥施针大约有一个时辰,才把针从各个穴位拔出。看看已经半截变黑的银针,古风修言的娘亲也不由得暗暗叹气,这种毒非常的霸道,而且在身体内遗留的时间有些长,就算是她古风家族也对这种毒没有直接的解药,只能摸索着往出配解药。
因为刚才听到秦言亥的话,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现在又为秦言亥施针怎么长时间,古风修言的娘亲倍感疲惫。
她给秦言亥施完针没有离开,而是整理了一下衣裙重新坐回椅子上休息。
眼睛看了一下还倒在地上的秦岭,秦水,百里羽,沈度等人,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也太紧急,所以没有人顾得上他们几个。
古风修言的娘亲唤来人把他们几个人都抬到外面的竹屋,然后对身边的人说道:“去把秀姑叫来,说我有话说。”
“是”一个徒弟跑出去,不多时,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大约二十几岁的姑娘。
两个人走到古风修言娘亲的身边问道:“夫人唤我等来是为何事?”
古风修言的娘亲看了看她们说道:“竹屋里面的几个人中了我的“三天倒”毒,你们去给他们解了。”
“是”“是”两个人答应了一声离开了。去忙着配药,煮药,救人去了。
这种“三天倒”是古风家族特有的,要想解这种毒必须掌握了这种毒药的成分,一旦误解,它就是一种极其难解的毒,那么以后想要活命就得必须找到古风家族的当家人才行。
这也是古风家族为了自保,研制的独门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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