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孤独睿一直盯着卢云,卢云脸上一瞬而变的神色没有逃过他们眼睛。他突然笑了起来,对着卢云说道:“嫂嫂不必顾虑太多,兄弟已经把这里安排的妥妥当当。嫂嫂快进院子吧。”说着往旁边让了两步,同时用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卢云听闻这话,侧脸看向站在她身后的陈伯,用眼睛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伯对上卢云探究的眼神,冲着她点点头,轻声的说道:“他们是师兄弟,还有夫人刚才见过的那个百里羽,还有两个等以后见到了人,再给夫人认识。夫人不要与这些臭小子计较,他们的师傅就没有个正经,教出来的徒弟各个都是一个德行。睿小子比那些个要稳重的多,以后有在言行举止上惹夫人不痛快了,夫人别与他们计较。”
卢云听陈伯这么一说,心里的那些紧张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不自在,笑眯眯对着孤独睿打量起来,那温柔的眼神既不是打量他的穿着也不是打量他的长相而是在往他内心深处看,面前的年轻人绕是再见过大风大浪也招架不住卢云那炙热的目光。
孤独睿的脸本来就有些微红,现在被卢云这么楞盯着看,血往上涌,来了一个红上加红,整个脸连带着脖子都是通红通红。心里话:“夫人有你这样的吗?不眨一下眼睛的看着别人,谁能受的了。”
陈伯站在一边一看这场面尴尬的,再一看卢云的眼睛兴奋的都快要冒出星星了,脑袋里面一个闪电,心里一下子着急起来,孤独睿脸红倒是其次,他是怕他们家的夫人一兴奋起来再给犯病晕倒了。大夫说过他们家夫人的身体已经经不住接二连三地打击。马上站出来向前快步迈了一大步,站在两个人的中间,说道:“夫人先回屋休息一下,等一会儿再慢慢聊,夫人你看看这里的水果有好多种呢!”同时一只手伸出拉了拉孤独睿的衣服,孤独睿也从尴尬中回过神来,说道:“嫂嫂快进屋吧,兄弟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嫂嫂看看满意不满意。”说完自己在前带路。
卢云此时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回目光喃喃自语道:“又忘了。”说着闭住眼睛让自己压下心里不断涌起的思潮。
陈伯对着走在前面的孤独睿说道:“夫人又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我陪夫人一会儿,你把其他人安排好。”
孤独睿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卢云和陈伯,试探着问道:“陈爷爷,夫人不会有事吧?”
陈伯没有看孤独睿,只是站在卢云的一侧说道:“没有事,你把一切打点好。”说完老头恭谨的站立微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静静地陪着卢云。
孤独睿看了看他们,绕过他们的身边走向他们身后。一抬头才注意到,就在他面前的大约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事物。这个人他见过,就在前不久,在断崖相遇的时候,一直寸步不离卢云左右的那个侍卫,他的手一直扣在腰间。
对于久经沙场的孤独睿知道,对面的人手为什么不离开腰,因为那里有一柄软剑,随时随刻出鞘。
孤独睿上下打量了一下墨韵,小伙子一米八多的个子,从头到脚一身白,细腰细腰扎背,小麦色的肤色,浓眉大眼,鼻若悬胆,红色的嘴唇紧抿。
孤独睿大步向着墨韵身后的马车走去,与墨韵擦肩而过,两个人都目不斜视,好像对方都不是活物一样。
等到卢云再次睁开眼睛,眼睛里面再没有了刚才的波涛汹涌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如水。
“陈伯,我刚才是不是很失态,会不会让人误会?”卢云淡淡的说。
陈伯这时候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桃林说道:“不会,只是被夫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夫人当时的目光炙热就像是突然见到了久违的亲人。”
卢云慢慢的把脸转向陈伯,脸上带着会心的笑,眼睛里面有液体在打转。
她压下心头的苦涩,憋回想要夺眶而出的泪,低低的说:“我的脑袋里面只有秦钰,别的人都没有印象,好像大海中的孤舟孤孤单单。”
陈伯叹了口气,说道:“老朽能体会到夫人的苦楚,这也是秦岭,秦水两位将军之所以不让任何人打扰夫人的原因,希望夫人慢慢地重新认识周围的人和事。希望夫人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不要有烦恼和不愉快,不希望夫人因为不必要的困惑而伤及自身。”
卢云看着眼前的老人,心里细细的琢磨着老人的话。
好半天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最终还是陈伯打破了寂静。
陈伯说道:“夫人,老朽想对夫人说一句话,希望夫人考虑。”
“陈伯不必太过客气,卢云不是肤浅之人,老人家有话尽管说就是。”卢云说
陈伯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桃林说道:“夫人是性情中人,太易受感情左右,这样就极易气火功心,伤及自身。夫人自己应该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情绪不宜太过激动或者太过伤悲,这些都会直接导致夫人的旧疾复发。老朽知道,夫人刚才一听说孤独睿是世子爷的师兄弟,就感到亲切,这是人之常情。夫人无需为了这些怕别人误会,孤独睿不会,他对夫人的举动只会当成夫人承认他这个兄弟。倍感亲切,再无其他想法。夫人以后就会知道这是为什么了,老朽在此也不便多口舌。老朽只是希望夫人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要自己学会冷静对待,这样就不会因为一时兴起而伤及自身,所遇上的事情几乎都是不可预先知道的很难提前做好准备,事事难料。所以夫人一定要学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恕老朽斗胆直言,夫人如果不能改变自己,将来一旦让有心人抓住夫人的弱点,会对夫人造成致命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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