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听到卢云的这句话心里别提多痛快了,身上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多年压在自己心头的那种无形的压力。就像一块儿无边无际的巨石,压得自己越来越感到承受不住了,现在好了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自己也对得起老王爷的这一份信任,将来可以安安心心的去见那些已故之人了。
“夫人,老奴这就先告退了。”他的脸上带着会心的笑,嘴角高高的翘起,胡子因为嘴角的抽动而一抖一抖的,尤其是此时看着卢云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他冲着卢云拱手鞠躬转身离开,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脚步轻松,腰也比原来挺得直了。心里话:“古语说的没有错无事一身轻,自己这把老骨头也该放松放松了,自己在很多事上已经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了。”
卢云看着陈晨走出去的背影明显的挺直了,再看脚下,步履也明显的轻松了。卢云心里又开始嘀咕:“别人都争权夺势,甚至争夺的你死我活。可是老头却恨不得把老王爷的产业管理权交给自己,好像这个管理权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一样,没有人愿意接手,更是不可能有人为了得到它去挣个头破血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卢云心里解不开这个疙瘩随后也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抬起头看看天空。
一下子想到今天自己请人吃饭的目的,唉!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答应陈晨的要求好不好,别自己的蘑菇没有推销出去,再给自己找麻烦,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可千万别应了那句古话:打不到狐狸反惹一身骚。
卢云抛开脑袋里面的烦恼向自己的蘑菇大温室走去。打开门让屋内的刺鼻的气味儿走了走,她这才走进去,潮湿闷热的蘑菇大屋子,让卢云的心里面有一种自豪感,她从这一行绕到那一行翻一翻,弯腰看看下面的又登上高凳子摸摸上面的,这些蘑菇要快些找到出路,她想着已经走到门口关住门对着无人的空气说道:“照顾得不错,卖出去就给大家发奖金。”又感到自己说错话了,笑了笑解释道:“就是卖出去就给大家多多的发钱,高兴吧!”说完看了看四周向前院走去。她的身后传来两声清脆的声音:“谢夫人”,“谢夫人”。卢云听到后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但是嘴角高高的翘起,把两只手举过头顶摆了摆。这些小侍卫从卢云一开始住在山上的院子的时候就跟着她和钰儿,有三十多个都是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在山上的时候卢云没有跟他们接触,但是在卢云搬到山下的院子里开始培育第一批蘑菇的时候,这些孩子就偷偷地帮她干这干那,学着她的样子把她在地上画好线只挖了小小一段的沟在第二天卢云一打开屋门的时候就已经挖好了,帮她运煤,帮她填煤保持屋子里面一定的温度,在她休息的时候,在她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这些孩子们都默默地陪着她,渐渐地卢云也摸索出一套和他们接触的方法。每当需要他们做什么或者怎么做的时候只要对着空气说一声,就可以了。卢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们的,他们有什么需要也从不会对卢云说,卢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感谢他们也可以说是拉拢他们收买人心吧,那就是时不时的做一顿好的饭菜犒劳犒劳,一开始卢云用威胁的方法逼他们出来吃,当孩子们出来的时候,她嘱咐两句就离开了,让孩子们自由的享用,慢慢地她只要对着空气说一声,她就离开了,孩子们习惯了卢云的作法,也就不客气的像一只只的猴子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卢云也慢慢地认识了他们,她来到这里除了钰儿相信的人很少,对她好的人她都视为亲人,在她眼里这群孩子们给了她很大的帮助,就像是她的亲人,所以卢云在心里把他们都认成了弟弟。在二十一世纪卢云没有弟弟只有哥哥,所以当秦岭出现的时候她感觉秦岭对她的那种关心胜过她的哥哥,所以卢云想和秦岭说出心里话,她把秦岭无形中当成了哥哥甚至是靠山。相互的信任让卢云觉得她作出的任何决定都不后悔。
卢云很清楚这些小侍卫将来就是钰儿的最重要的帮手,她也由此看得出钰儿的那个爹或者说是漠北军中的那些头头对钰儿的重视。
等到卢云再见到陈晨时已经是几个时辰后了,卢云看着陈晨带着人把一摞一摞的账本放到她的面前时,卢云心里面的疑问也在慢慢地扩大。她默默地看着陈晨指挥着人把一切都整理好,直到把人都打发走后,陈晨准备翻开账本时候。卢云用手按住陈晨正打开的账本看着陈晨的眼睛说道:“陈伯,我还有一事不明白,老人家要如实告诉我,我才能如你所愿。”
陈晨的动作一顿,楞了一下,马上脸上带上了笑,认真的看了看卢云然后对着她点了点头,把账本重新放好,坐到卢云对面的椅子上,说道:“夫人,老奴知道夫人有太多的疑虑,夫人首先想不到老奴会把这么大的摊子丢给夫人来做,其次夫人怕是担心这是个陷阱或者说账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事。陷夫人于不义,夫人可是有这种想法?”
卢云看着陈晨没有说话,因为无话可说了,都让人家说中了,她只有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等候陈晨解释了,不过卢云还是点了点头,心里面想:“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老头眼睛挺厉害的,把我所想都说出来了,说出来也好,省得我不好意思问,”
陈晨此时把眼睛移向账本说道:“这是漠北军的命脉更是漠北军的秘密,一旦有个闪失就会招致灭顶之灾,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将会有借口屠杀我漠北军。几十万将士将会性命不保,老奴怎么会拿这种事当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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