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闭了一会儿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接着说:“当年老王爷跟随太太上皇出征,打退匈奴,后太太上皇班师回朝,老王爷留守边塞。几年后太太上皇驾崩,朝中局势不稳,新皇恐帝位不保,以各种罪名屠杀皇子皇孙及其旧部。因老王爷及其几个儿子均在边塞驻守重要关口才躲过一劫,也保住了漠北军的一行旧部。吸取前车之鉴,也为了不使漠北军成为认人宰割的鱼肉,老王爷采用众人的意见,为漠北军的生存留下退路,所以才会有这座山和各地的众多买卖。所有这些只有老王爷的亲信知道,无人知道,当年掌管这些的是世子与老奴等五人,世子遇刺后又两位将军先后逝去,现在只剩老奴和另一人,老奴老矣力不从心,又怕把这么大的产业所托非人,夫人聪慧有大智难道要埋没在后宅之中,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小世子着想,夫人也该有所作为。现朝廷多疑对漠北军早有铲除之心,只差没有把柄,如果不早想办法,早晚会被按个莫须有的罪名,斩草除根。”
卢云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晨,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个漩涡中,突然感觉浑身无力身不由己,自己想挣扎却被巨大的外来力量卷入更深处。她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个小市民,想的就是过好每一天。来到这里她也想过好每一天,她没有想过卷入某种政治事件,她认为不论她原来生活的那个二十一世纪还是现在的这个时代,政治权利都离她很远,可现在让她去为了漠北军的生存考虑,她不想考虑,她不想跟如何的势力沾边,她是个普通小老百姓,她只想吃好,穿好,睡好,有钱花就行了。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她好想跑掉,可是儿子是王府的小世子,跑不掉,跑到哪里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担心受怕躲躲藏藏的过一辈子。那不是她卢云想看到的,她的心好麻烦。
正在说话的陈晨看着卢云突然把两只手插进了头发里,使劲的挠着自己的头皮,眼睛也死死地闭住,眉头紧紧地皱着咬牙切齿,脸也渐渐地扭曲了。
陈晨没敢再说话,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卢云。他不知道卢云这是怎么了,他害怕卢云的心脏病发作,观察了一会儿觉得不是,这才放下心来。坐在那里,一声不发默默地等着卢云。
过来好一会儿,卢云才平静下来。可能是这会儿才感到自己的失态,她没有抬头看陈晨,而是一个人苦笑着摇摇头,低声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陈晨说道:“命呀!躲不过呀!让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守护他吧!为的就是让他不要过那种被追杀的生活吧!如果非要让我卷进来,那就我搏一搏吧!”说完慢慢地抬起头苦笑着看向陈晨问道:“陈伯,您老人家提起的遇刺的世子应该不是钰儿的爹爹,那又是谁?”
陈晨看着恢复正常的卢云,点点头说道:“他是老王爷的长子,足智多谋能担当大任,能留下这座山有他的功劳,现在的好多生意还是按照他当年的思路运作的。”陈晨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世子出事时年仅二十二岁,留有一女。现在的庆亲王是钰儿是祖父,是老王爷的第二个儿子,虽然在漠北军营中待过,但是老王爷没有委以重任,老王爷临终前只是把漠北军交给了世子爷,与王府没有任何牵扯,所有漠北军的机密与王府没有关系,所以夫人没有任何束缚。”
卢云点点头说道:“谢谢您,我知道了。老人家承蒙您看得起我,但是我没有做生意的经验,所以我有顾虑。”
陈晨站起来又把刚才准备翻开的账本重新翻开说:“老奴没有把账本全部拿来,只拿来了酒楼饭庄的,夫人可以大体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夫人可以去酒楼看一看。以后熟悉了一点一点的接手,老奴会在一边帮着夫人。”
卢云接着说:“陈伯,在我面前,自称“我”就好,不要老奴老奴的,我听着很不自在,希望老人家成全卢云。”
“好,夫人不嫌弃陈晨,陈晨就按照夫人所说。”陈晨激动的说。
卢云又接着说:“陈伯,我今天找您老人家来原本打算是想麻烦陈伯把我培育的蘑菇联系几家酒楼饭庄。”
“夫人,我知道夫人的意思,放入咱们自己的酒楼就行,夫人可以亲自教导他们,”陈晨没等卢云说完就接着说道。
卢云接着把想说的话补充完:“陈伯,等一会儿,我领陈伯看一下我的蘑菇,要快些进入酒楼饭庄,还有就是这些蘑菇的收入,我要五五分成,因为我需要一定的活动资金,看需要哪些再添加。也许陈伯会认为卢云是个贪财的人,但是陈伯也应该知道:一分钱逼倒英雄汉,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所以卢云手里要有钱,干什么事才会方便。”卢云认为自己表达的很明确了,意思就是她卢云要蘑菇收入的一半,当然后面的废话只是说明钱的重要性。
突然陈晨着急忙慌的说:“夫人是老朽的错,我这就让人给夫人把银子送过来,是老朽的疏忽,夫人见谅。”
卢云被陈晨搞的一阵无语,她卢云不是向他陈晨要钱好不好,她卢云是拿回自己的劳动的血汗钱好不好,她卢云没有占别人好处的习惯好不好。她无语的摇摇头,心说是我没有说清楚还是老头理解力太强了。想解释解释有不能把心里话说出去,不解释清楚老头把钱送来怎么办,是收还是不收,卢云的脑袋里面正纠结着。
就听陈晨问道:“夫人,我先给夫人拿一千两白银,夫人手头先用着,缺多少,以后夫人接管这些生意从账上提,关于夫人所说的五五分成就依夫人,夫人以后打点生意,用钱的地方很多,手里没钱不成,老朽也不能时刻在夫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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