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成正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听到卢云这么说,正准备接话,还没等到他反应过来见着卢云扭头急匆匆的往外冲。慌忙阻止,“夫人,夫人,义成有话说,听义成说完......”。义成已经语无伦次,马上就要伸手去拽卢云。
卢云这才感觉到自己有点太冲动了,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义成,柔声问:“怎么个难受法?”
义成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其实,就是......就是......困得没有起床,每天这个时间早醒了,今天没有醒来,”说完又低下了头。
卢云听完这才放松下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长出一口气,一边往饭厅里走一边调侃道:“你是,你这是不是往死里吓我,我这好不容易才睡醒,你准备再让我睡回去,是也不是?想偷睡个赖觉,是吧。”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个我懂你的笑,同时还用眼睛上下的扫了扫义成,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拉的特儿长,脑袋还跟着上下的点点。那调侃人的表情和钰儿同出一辙。
义成红着脸跟在卢云的后面,走了几步卢云突然说,:“就是只有今天出现这种现象的,平时没有是不是?”
“是,义成从小跟师傅习武,习惯早起,今天是个例外。”义成解释。
“哦,我知道了,没事,但是如果嗓子痛一定告诉我”。卢云若有所思的走在前面。
“是”。义成回答。
卢云突然知道义成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因为昨天她带领孩子们去收蘑菇种子。当成熟的蘑菇往出弹射孢子时同时会放出刺激性的气味,这种刺激性气味会使吸入的人产生一些生理反应,嗜睡就是其中的一种,有一些人会产生过敏,反应厉害的人有可能会死亡。
孩子们应该就是这种现象,卢云一边吃着饭一边悄悄的观察义成的脸色,感觉和平常差不多。脸上没有起红色疹子也没有泛红,脸色属正常。卢云从进门到吃完饭也没有听到义成咳嗽,也没有听到义成不正常的喘息声。卢云这才放心的去看秦义他们。
卢云来到钰儿他们读书的屋子外面,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就听到里面一个正在提问另一个正在回答,声音响亮与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她才放心的返回自己的房间,她想可能是孩子们从来没有接触过蘑菇的缘故,所以会有一些不适应,真菌类的食材往往会引起一部分人们的一些不良反应,只要不超出一定范围就没有关系,毕竟蘑菇的营养价值非常高,对人类的身体健康有好处,利大于弊,是一种非常好的食材。
卢云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一个人仔细的收好蘑菇孢子,她要等到有适合的环境的时候要用他们做种子。她要在现有的条件下想办法制造出等同现代温室的温室效应。让这些蘑菇孢子有用武之地。
几天后,陈伯来找卢云,告诉她硝石买到了,有两种。
一种是土面儿状一种是石头状。陈晨办事情很认真,他来的时候把样品也一起带来了,卢云看到这俩种硝石含量都非常高,一时间兴奋地手舞足蹈,就像一个孩子。
虽然大家不知道卢云要这些东西的最终目的,可都尽最大的力量去满足她。卢云真是服了她的那个未曾谋面的世子夫君,这么多的人对他唯命是从,心甘情愿的为他服务,就连她卢云这个“夫人”都跟着沾光。从来没人问过她要这些东西干嘛用?感觉就是反正是夫人要的我们就尽量去弄来。更从来没人跟她提过要钱,给卢云的感觉就是钱不是问题,只要夫人高兴就好。卢云更是见好就收,从来不去问东问西。她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陈伯问清楚卢云要哪一种,需要多少后才告辞。
陈伯在和卢云交代事情的时候,无意中提到一句“这几日人手紧,夫人要的木炭稍晚俩天,希望夫人耐心等一俩天。”
这本来是一句普通的请求谅解的话,可是卢云却是听出这两天,山下有很着急的事情很忙。
送走陈伯后,卢云心里琢磨,“从她来到这里虽然没有见到几个人,但是给她的感觉就是在这个大山中有人甚至是很多人,却从来没有让她产生过很忙的感觉,但是从今天陈晨的说话的口气和陈晨来去都脚步匆匆来看确实有事,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有人来追杀,剿灭山贼这种事情。”卢云把前前后后联系到一起琢磨了一会儿,认为跟她没有关系才放心。
卢云走出屋子,从门前拿了一把镰刀,往前院的菜园子。那里不再是一片绿油油,不再是蔬菜满园,没有了一片生机盎然。入目的是满园的杂草和秸秆,枝枝叉叉,时不时的刮过一阵风,显露出秋天的萧条。
卢云拿着镰刀在地里砍了好多的秸秆,把他们抱到几块儿石头旁边,她坐在其中一块儿石头上,把这些秸秆放到她面前的另一块儿石头上,剁成1厘米长的小结。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当卢云面前的秸秆堆成一个小山包的时候,她才扔掉镰刀,慢慢地直起酸困的腰,挺起胸抬起头,慢慢左右活动活动因为一直低头而变得僵硬的脖子,仰面朝天闭着双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从石头上站起来,两个手放在一起搓了一下。
“哎呦妈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哎呦,哎呦......”叫声传到后院都听的清清楚楚。
卢云赶忙低头看自己眼前张开的双手,就看到:拿镰刀的手是从虎口开始一串血泡,另一只手上面除了有被秸秆倒刺划开的口子还有扎入肉里的倒刺。
其实她早就知道手被割破了也知道自己的手磨出血泡了,她一直告诉自己忍一会完事了,再看,因为她不想半途而废。
结果是手废了,“苦呀......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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