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9世界。
界元1028年。
琌烨元年。
半年以前,曾经的南燕公主燕倾城,后来的羽落琌王妃,泄露南燕军事秘密,致使南燕一朝被羽落灭国,自此,天下三分局面被打破,羽落一家独大。
羽落刚刚得势,宁王谋反,太子被诛,起兵逼宫,皇帝一时被气的吐了血,众人皆以为宁王事成了。
可没想到,琌王关键时刻奋起,双腿恢复,双眼复明,天下震惊!
琌王力挽狂澜,拿下反贼,诛杀宁王一党,宝了羽落安定。
可太子已死,皇帝羽疆身体大不如前,两月前,皇帝正式禅位于琌王。
……………
琌王府。
自从两月前琌王入主皇宫后,琌王府以往的奴才都跟随着进了宫,琌王府邸也很快成了空壳。
由于没人,府里的花草也每人打理,疯长了起来,很快一座王府就成了一座荒园。
所以凤衍踏破虚空,回到他曾经住了半个月的琌王府,就发现这里不说人影,连鸟的影子都没有一个,出来疯长出来覆盖了小路的荒草,这里沉寂的让他觉得诡异。
人呢?
凤衍还是寻到了之前他住的地方,然后,发现哪里灰尘都铺了一层。
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凤三少爷,当然不可能屈尊去打扫,所以,他提脚就要离开。
可转念一想,要不……还是再看看。
最后,凤衍还是发现了一个干净的地方。
那座名字被他吐槽了很多遍的清寒殿,居然还是干净的。
就连周围的杂草,也没有像别的地方那样,长的像荒园。
虽然没有刻意打理的样子,但应该……可以住人的……吧。
真的可以的。
清寒殿一切如旧,与周围的院子相比完全是个人间天堂。
这里的陈设没有变化。
大堂的门是大开着的,一眼可以看尽里面的所有。
大门正对着的原本待客时主人家坐的位置。两侧有很多位置,是供客人坐的。
大堂并没有用屏风等遮挡,所以,走进去时,就连两侧的耳房也尽收眼底。
这里是以前羽琏琌的寝殿,也是整座琌王府最重要的地方,没有破败掉也实数正常。
可是,为什么没人?
眼见天色已晚,加上自己破虚空,耗费了不少灵力,所以,这会儿也没有精神去追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他离开的时候让羽琏琌答应和南燕公主燕倾城的婚事,是因为他知道燕倾城就是时栩。
所以离开前他还把聚魂珠给了猰貐,原本是以为他不会回到这里了,结果……
他是寻着时栩的信息来的,也就是说,时栩还在。只是没有在这个地方。
不知道这两个世界间的时间转换,但这里其他地方都荒芜了,想来,他离开一月不到,这里,只怕过了不少时间了。
时栩暂时是联系不了了。之前有命牌在她手里,还能感受他的存在,现在……
凤衍想着,伸手揉了揉因过度使用灵力带来的头疼。
“算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想着,他轻车熟路的去了羽琏琌以前的卧房。
还好,这里和他想得一样,没有像其他地方那样脏乱。
掀开被子,凤衍倒头就睡。
……………
三天后。
凤衍是被人摇醒的。
有人?
凤衍整个人还是懵的。
“阿彩,别闹我,自己去找小丫头玩。”
“让你别闹!”
凤衍的声音里带着还没有睡醒的浓浓的鼻音,有些孩子气。
“大胆,竟然敢在皇上面前无礼,来人,给我把他拉出去。”
然后,那个要拉他出去,不,说拉他出去的……大概是太监,就出去了……
凤衍有起床气,但大概是他平时也不常睡觉,所以,之前极少有人会打扰到他。
即便有人打扰,那也是他熟悉的存在,不会让他厌烦。
可是,刚才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真是伤到他的耳朵了。
所以,卧房里的众人只见一道红光闪过,那一向在年轻的帝王身边侍候,目中无人的阉人,瞬间整个飞了出去,伴随着一声尖细的“啊……”
心里暗自爽快是一回事,年轻帝王的脸色又是另一回更重要的事。
“来人,有刺客!”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
“来人,护驾……”
“保护皇上……”
“……”
“让他们闭嘴!”凤衍慢吞吞收回宽大的袖袍,表情十分不耐烦。
在这样下去,凤衍真的要忍不住杀人了。
“给朕滚出去!”
羽琏琌也受不了这群酒囊饭袋。
“皇……皇上。”
“滚!”
年轻帝王的声音充满怒意,众人都忌讳他以往的手段作风,哪敢造次。
所以,没一会儿,卧房里就安静了下来。
还有一个颇有眼力的小太监,出去时还把门关上了。
凤衍慢吞吞的从床上缩了起来,扒拉了一下被子,并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羽琏琌一身皇帝宫装,莽袍玉带,明黄色的衣服剪裁得体,长身而立,整个人显得高大冷俊。
只是,他带着面具。
这个面具……
凤衍觉得有些眼熟。
此刻,羽琏琌看到凤衍一身乱糟糟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默不作声的拉了一个椅子,向着凤衍所在的方向,坐了下去。
凤衍还有些困,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他正想接着睡。
“你……”
凤衍依旧不说话。
“回来多久了?”
凤衍偏着头,略做思考状。
半晌,“睡得有点久了,我也不知道。”
他应该不止睡了一天了。
“你不是说……说你不回来了。”
“哪能啊!”凤衍笑道,“给你忙活了那么久,还未曾得见美人颜容,怎么可能不回来。”
凤衍的声音带着调戏,像一个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公子哥。
可惜,他面前的并不是一个良家妇女。
“那……需要我拿了给你看吗?”
“看啊,怎么不看。”
他倒是好奇,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羽琏琌似乎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这样说,自己的样子,他应该知道,不是吗?
羽琏琌一下沉默了。凤衍也没有逼迫他的意思,坐起来,揉了一缕青丝,拿在手里把玩着。
羽琏琌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耳后,慢慢的动作,就像……那个阻隔一切的丑陋面具就会掉落。
凤衍的动作和行为,自始至终就没有丝毫的变化,这幅样子,到了羽琏琌眼里,就成了漠不关心。
“你不想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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