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要当老大

　　陌久久不能进城，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第二天又跟着去了溪边，趁他们捉鱼的功夫陌久久摸着又去了上游，不过这回没看见美男，陌久久挺高兴，哼着小曲脱了衣服，下到溪水里。

　　溪水有些凉，不过很舒服，陌久久看着自己有点儿忧伤，不过还是有发展空间的，毕竟自己才十三岁，对，就定位在十三岁了，要不别人问起来自己多大，总不能和人说自己不知道自己多大吧。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啊啊啊啊…”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陌久久靠在石头上晒太阳。一想到晚上还吃鱼，陌久久嘴里就发腥。他们不敢上山不代表我不能去啊！陌久久一拍脑袋，对，上山打点儿野味去。

　　西山上到处都是枝繁叶茂的大树，山顶终年云雾缭绕，山上有凶猛的野猪，所以除了猎人和采药的很少有人来。就算是猎人也只到半山腰从不往山顶去。

　　陌久久顺着四十五度角往山上爬，脚下腐烂的树叶湿滑湿滑的，很不好走。还有不少挡路的藤蔓。陌久久掏出身上的匕首抓在手里，眼睛搜寻者猎物。直到半山腰了，陌久久才看见一只灰兔子，那兔子傻乎乎的，可能不常见人，陌久久一个甩刀就把它搞定了。拎着兔子，陌久久在半山腰上转悠。想看看能不能找点儿什么野果子，结果走了半天野果子没打着，倒是碰见了一只野鸡，可惜那鸡一看见陌久久就三钻两钻的不见了，陌久久有点惋惜的摇摇头，要是手里有弹弓，晚上就能吃小鸡炖蘑菇了。

　　王东和馒头看着陌久久从山上晃悠下来，手里还提着一只肥肥的灰兔子，眼睛都直了…

　　陌久久啃着手里的兔子腿，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儿像和王东他们搭伙过日子。她这几天想了想，自己现在没地方可去。渝州城不能再去了，晚上小狗子回来说，渝州城来了好些官差，到处搜。附近的城镇也不能去。万一官差连附近城镇也不放过就不好了。那自己就只能先呆在馒头家。

　　陌久久转了转眼睛考虑了一下利弊，然后对给其他人分肉的王东道；“王东，我想入个伙怎么样？“

　　王东一愣；“入伙？”

　　陌久久笑眯眯的，“对啊！经过这几天我对你们的观察，我觉得你们是一群有情有义的，我孤身一人，也没什么亲人，不如咱们互相照顾。也有个伴儿不是？”

　　王东眼底有着惊喜还有犹豫；“可是，小九兄弟，你那么有本事，我们…我们可能会拖累你。”小九兄弟虽然孤身一人，但有本事，吃饱穿暖是肯定的，要是入伙了，自己这大大小小的拖累…

　　陌久久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不嫌弃。”

　　大狗子表示很开心；“小九兄弟，你要是能入伙就太好了。”

　　王东还是有点儿犹豫，放下手里的兔头，“小九兄弟，你也看见了，我们的情况不好，你…真的决定了？你想好了？”

　　陌久久耸耸肩；“你们什么情况不是明摆着吗？我又不瞎，当然清楚。我想好了，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大狗子抢言。

　　“我要当老大！”

　　“什么？”

　　“啊？”

　　所有人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陌久久。

　　陌久久不爽；“干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没有我你们能有今天吗？小狗子的腿是谁治好的？你们嘴里的兔子是谁打回来的？是谁教你们储备鱼干腌鱼的？我为什么不能当老大？再说我也没想着当老大，我只是觉得以你们的智商很难生存下去，要是有我就不一样了？你们肯定吃的饱穿得暖，每个人都有新衣服。都吃的白胖白胖的。”

　　“我不同意。”大狗子低着头。王东一直照顾他们兄弟。陌久久虽然帮了他们不少，可还是比不过王东在大家心里的分量。

　　馒头看看陌久久再看看王东不说话。

　　小花和柱子，栓子也放下手里的兔子肉。

　　哎呀我去，你们还挺团结。陌久久气结。

　　“我说的当老大又不是让你们管我叫大哥，我是说以后有事最好问问我，以你们的智商怕是很难翻身，说不定一辈子做乞丐，王东，馒头，大狗子，我问你们，你们想一辈子做乞丐吗？你们想让小花和柱子他们也做一辈子乞丐吗？大狗子，你想让小狗子讨饭讨一辈子，随时还有让人打断腿的可能吗？你们自己也知道，活得每一天都很艰难，这个冬天能不能活过去都说不准。那为什么眼前有一个光明大道你们不走？明明有机会活得更好，脱离现在的日子，为什么你们要拒绝？”

　　“你真的能让大家吃饱，穿暖？”王东猛地抬起头只是陌久久的眼睛。

　　“当然。”陌久久拍拍胸脯。

　　“我不能让大家去当小偷。”王东叹口气，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陌久久当时就炸了，跳起来，“小偷怎么了？老子也是靠本事吃饭的，要是没有我偷来的钱小狗子的腿能治好，现在说不定都死了，再说，我小九也是有江湖道义的，只偷那些无良奸商，大富大贵不差钱的，也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儿吧！也算劫富济贫吧！你王东正直，所以看着小狗子受伤，看着他死也不肯放下坚持，你那叫迂腐，那叫撅，那叫傻，只要能活下去，我陌九就算杀人放火都可以。什么是正，什么是邪，狗屎狗屁，活着才是最重要。命都没了还讲什么正邪？你他娘的下地狱和阎罗王讲去吧！”

　　王东听完周身一震，他看着手里的兔头，是啊，自己坚持着不偷不抢，看着大家挨饿受冻，看着小狗子被打断腿没钱治差点儿命都丢了，如果人没了，那些坚持还有用吗？自己坚持的结果难道就是大家都挨饿受冻每天面临着被饿死冻死的危险吗？

　　“大哥！”大狗子有些担忧的看着王东。

　　陌久久知道王东被说动了，她叹口气，“算了，我也不做什么狗屁大哥了，哼！谁稀罕？”说着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扔过去，“明天去给大家一人买两身棉衣，置办些被子吧！再买些粮食回来。”

　　王东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捏着手里的银子久久没说话。

　　陌久久撇嘴，傻缺，死要面子活受罪。拍拍屁股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