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久久笑够了,用手搭着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挠了挠屁股,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有点儿痒。陌久久往上游望去,溪水蜿蜒过来,上游被树林挡住。她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背着手往上游走。
“我去前面看看,你们别过来啊!”
王东忙着抓鱼应付一声。
馒头看了看陌久久的背影喊道,“我跟你去!”自从他爹死后,馒头就对西山产生了一种,这山很危险,全是妖魔鬼怪的想法。
“我就过去转转你跟着去个屁,好好抓鱼。不然没晚饭吃。”老娘去洗澡要你跟着干嘛?
转过弯,小溪穿过了一片小树林,正好挡住了下游的视线,陌久久穿过小树林,远远的看见上游的两岸有许多巨石,应该是从上山滚下来的。
她四下看了看,幽静的很,连个人影都没有,看来这边很少有人来,陌久久乐开了花,自己可以下到溪水里在巨石后面痛快的洗个澡。
她乐颠颠的跑过去,跳上巨石。正准备下去,斜眼就看见巨石对面下的溪水里有白花花的一条。
陌久久赶紧刹车,唉呀妈呀,吓死宝宝了。这怎么还有人啊?
稳了稳心神仔细看去,只见溪水里半靠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闭着双眼,眉目精致,鼻子挺拔,皮肤白皙,身材修长。一头墨发在溪水中晕染开来。随着水流飘荡。
哎?这不是那天烧烤的那个小鲜肉吗?虽然他此时闭着眼睛,但以陌久久那对帅哥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是认出来了。
陌久久这辈子见过的帅哥不少,那个姓孙的也是帅哥中的佼佼者了,不过在这少年面前还是略逊一筹。看那锁骨,啧啧啧,溪水冲刷的白玉一样的胸口,还有那那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最主要是,溪水清澈,陌久久眼力又好,从上往下打量时免不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去。
陌久久鼻子一热,两溜鼻血就下来了。
本来闭目养神的云初感受到了一道炙热的目光,猛地睁开眼睛,满目的璀璨,利剑一般的目光向陌久久射去。
陌久久正在抹鼻血,看见美男睁开眼,一双眼睛如浩瀚的星空璀璨,心扑通一跳。不行,鼻血又要下来了。
云初见一个青衣少年蹲在大石山捂着鼻子呆愣楞的看着自己,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看不清全貌。
“你是谁?”云初冷冷的问。身上绷紧。
陌久久要昏了,完蛋,你说你这副样子,那样的一张脸,加上那惑人的声音,不是勾引人犯罪吗?
抹抹鼻子。看着水中警惕的男子陌久久直起身摆摆手:“嗨!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帅哥你真的不需要先把衣服穿上吗?我鼻子又痒了。
云初一挑眉,打量陌久久一圈。
陌久久虽然还是个女孩子,可总是一身男装,加上为了爬龙虎帮捉到自己,脸上总是会擦些灰尘,举手投足之间也是男孩子气,虽然这身体看着有十三岁,可在云初里,她这样的个子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
云初身体稍稍放松,“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着又闭上眼。他突然觉得这小男孩儿有几分眼熟,尤其是那双眼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陌久久看见他虽然看似打消了警惕,可水里的手却似无意的捻了一块小鹅卵石。
“呵呵…那您慢慢泡哈,我就不打扰了。”陌久久皮笑肉不笑,转身就走。
切,不就长得好看点儿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至于警惕性那么高吗?
云初在查探不到陌久久气息时睁开了眼,眯了眯眸子。
“主子。”一个黑影从林子里跃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只兔子。
“跟着去看看。”水中的男子启唇,眼睛看着手里的鹅卵石,指尖一用力,鹅卵石碎成几瓣。
“是!”
澡没洗成,还让一个美男嫌弃了,陌久久表示很烦躁,回来也没理王东和大狗子的话。靠在之前的石头上开始假寐。听着小溪里孩子叽叽喳喳的笑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陌久久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时,王东一行人已经收获不少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大家蹲在溪边正清理着抓到的鱼。
陌久久起身晃过去探头往那破筐里瞧,竟然大大小小有大半筐。
晚上回去王东按陌久久说的把买来的粗盐涂在鱼身上,做成咸鱼,小一点的就摊开晒干做成鱼干。
王东又把几个孩子抓里的小虾和螃蟹煮了一大锅,大家分着吃了。喝着热乎乎的汤,每个人眼底都神采奕奕的,照这样下去,这个冬天就不难过了。
王东觉得自从碰见小九兄弟似乎就像交了好运一样。不仅小狗子的腿有救了,大家还住到了好房子里,现在还有吃的。这简直是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所以心里对陌久久既感激又敬佩。当然了要是能忽略小九兄弟还是个小偷的事就更好了。
陌久久翻着白眼接受着王东为首的大家的崇拜眼光,“就抓这么点儿鱼你们就兴奋成这样?没出息。”
王东傻笑着挠挠乱蓬蓬的头发,“小九兄弟你别笑话。大家好久没敞开肚子吃了。”
陌久久嘴里叼着着一根杂草,:“我跟你说,你们还可以上山抓点儿兔子野猪什么的,山上还有野果子。”嗯,总吃鱼肉也腻歪,配点儿兔子肉再来点水果还是不错的。
没等王东回答,馒头兄弟那憨憨的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行,山上危险,俺爹就是在山上死的。”
王东也犹豫;“这西山上猛兽不少,几个小的不能上山,我和馒头也没有抓猎物的经验啊!”
大狗子也插嘴;“大哥,我觉得咱们还得出去要些钱,咱们的被子太破了,馒头哥那条上面有十几个窟窿。咱们得买床被子。去年馒头哥都冻得生病了。”
王东点点头。
“房子也得修一修了,要不入了冬四处透风,几个小的没有棉衣也受不住。去年冬天冻得满是冻疮。”
这关乎于大家的生存,王东严肃道;“要不从明天起,小山子和大狗子出去讨饭,我和馒头去抓鱼。柱子和栓子,小花就在溪边捡柴火。大家分工一下。至于房子嘛,晚上我回来想办法修一修,怎么也比咱们之前的草棚子强。”
大家都赞成王东的分配,只有陌久久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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