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股股灌入,舒叶冷得缩了缩身子,才意识到自己竟被个男人看光光了。
羞红了脸,忙套上罩衣,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按了平时,她定冲上去把他扒个精光,把自己所遭受的屈辱加倍讨回来,可想到昨日是他救了自己,又不好发作。只能呆站在那,等他退出去。
梁韧咽了咽口水,差点流鼻血。这冲击力,比她昨天扑到自己怀里蹭来蹭去要大得多。
该死的她为何也不遮掩,就那般定在那?不知什么原因,他很生气!
褪去方才的一抹惊异与欢喜,脸色沉了沉,走过去,一把拽着她便往外走。
舒叶哪里料得到他会突然这般,吓得直挣扎,他虽有恩于自己,但还不到以身相许的地步,怎能任由他胡来?
且不说她力不及他,单说要腾出一手来裹紧身上的衣物,不能大动作,她的挣扎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等终于自由了,她却已倒在了软榻上,而他正居高临下望着衣衫不整的自己。
紧咬着内唇,生生把委屈的泪水往肚子里咽,他是王爷,高高在上,若忤逆了他,她只有死路一条。若委身于他,她光想想都觉得委屈得要死。
泪水咕咕咕地往下掉,似是暴雨天里瓦楞上哗啦直下的雨水,很快便淹没了她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
梁韧眉宇皱得更紧了,这女人莫不是水做的?哭起来怎么跟下暴雨似的,问题是哄不停。动了动,可她却做了个让他看不懂的动作。
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哭泣,颤抖的素手缓缓抬起,一点一点扯掉身上的衣物,像雪花飘舞,一朵一朵慢慢落下那样,她那莹白如雪的肌肤一寸一寸绽放在他眼帘。揭开了方才那隐约神秘的面纱,美,就那样彻底,完全的展现在他面前。
喉结不自觉滚动,嗓子里突然热得要冒烟,目光似被下了咒,怎么也移不开,直直锁在她身上。
一瞬间,一直冷厉无情的梁韧有点躁动不安,有一股不知名的冲动涌上来,在脑子里叫嚣着,想要他上去将她占为己有。
舒叶屈辱得紧咬嘴唇,许是太过大力,双唇上染上一层薄薄的血,鲜红,又格外娇艳。
此刻的她,若是没有那流不干的眼泪,而是羞答答的巧笑倩兮,那便是男人致命的毒药,妖冶如火,娇媚如花。
迷蒙的双眼眨了眨,见他脚步向自己移来,似等待死亡般认命地闭上眼睛,等着绝望的耻辱。可,
“啪!”
顿时陷入了黑暗,身上蒙了层厚厚的黑布。
“怎么?你是打算以身相许来报答本王的救命之恩?那你还真看得起自己!本王乃堂堂王爷,就你这毫无看点的身子,那本王多憋屈!把饭吃了,想死也别脏了本王的府邸!”
哒哒哒——伴着渐远的脚步声,他走了。
被褥底下的舒叶被羞辱得气结。这个傲慢无礼的王爷真是可恶!居然侮辱自己配不上他!
气得一脚踢开被褥,她的怒火,差点把他的寝殿给烧了。
穿衣服的空当,低头好好看了遍自己的身子,线条完美,小*腹平滑,肤若凝脂,透着剔透的光,双腿笔直修长,该有的肉都恰到好处,不该有的一分不多余。
哪里毫无看点了?愤愤穿好衣物,在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她都忘了重点,为何自己要这般在乎他那句睁着眼睛说的瞎话?
预备离开他的寝殿,可看到桌上还冒着薄薄热气的饭菜,肚子很配合的咕咕作响,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脆皮鸡的清香在胃里蔓延,和着口感香滑绵软的米饭,岂止是味蕾的极致享受,分明是灵魂的契合,精神的享受。
将饭菜一扫而光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绵长的饱嗝,那一声“嗝~”似一段幽静的琴谱,奏响在落雪的夜空。
她躺在榻上,甜甜睡去。
却说王爷梁韧,因救了她是有榻不能睡,有家不能归。一肚子窝火无处发泄,独自躺在书房的硬邦邦的榻上,心绪难平。
闭了眼,眼前就浮现出她那具优美的L体,每一寸都是对他赤裸裸的挑逗和极致的诱惑。
喉结又不自觉滑了滑,无心安睡。
在这寂静的夜晚,他的心躁动不安,似野火,在山上寻找着可燃的东西,到处乱蹿。
一忍再忍,终于,最后一点理智被烧尽,已忍无可忍,在一团烈火即将喷涌而出时,他猛的起身,冲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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