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见乌离再次说开莫名其妙的话,想必小离耳畔又出现了,只她能听见的声音吧;丁若兰对乌离又高看一眼,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还是个奇人,要不是跟着她,也不会遇见这么多奇遇。
太阳西下,还记着蜘蛛的交代,得在天黑前离开这。
克服了心中恐惧,前方再出现任何幻像,都已经吓不住她二人;手牵手,她们几乎以小跑的速度往前,前方平原上,出现个火球般的东西,那东西在平原上滚来滚去。
“姐姐,加把劲!”乌离扯着丁若兰用最快的速度,往那个飘来飘去的火球那冲去;当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她们也钻入到火球里面;钻入火球中的二人不会看见,她们前脚踏入,来时的路和平原,顷刻间变成了烈火熊熊的地狱。
到处都是鬼哭狼嚎,蓝色鬼火四处飘荡,没了脑袋、断肢断臂的人,如个蠕动的长肉球似的,于火苗中来回滚动;她们不会知道,她们居然从地狱和人间的夹缝处逃生,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她们曾经离地狱那么近!
……
钻入火球以后,二人直直落入江水中,亏了乌离水性不错,否则丁若兰即使逃离地狱之门,也会被人间的水淹死;她二人从天而降,激起的水花,把立在游船栏边,欣赏江景的几人,浑身浇了个湿透。
船上人惊呼,船家最先反应过,刚才的水花是因有人落水,赶忙招呼会水的手下,跳入江中去捞人;水手刚跳入水中,乌离已经提着丁若兰浮上水面;众人合力,帮着将丁若兰接过送上船,乌离才抓着船边木桨爬上去。
她浑身湿淋淋,顾不上湿透的衣服还贴在身上,赶忙去查看丁若兰;船家人不错,帮着将丁若兰倒置,待她腹中水全部吐出后,丁若兰咳嗽几声、转醒,睁眼便看见,眼前围着一圈人,有男有女。
又注意到自己浑身衣服贴在身上,夏天的衣服毕竟薄,再加上,最外面的衣服已经留在那个洞中的蜘蛛网上,这样湿淋淋的,其实与全裸差别不大。
乌离也注意到目前的窘境,正想着能否问船家要件干衣服给她二人做个遮羞用,却见有一人脱下自身外袍给丁若兰披上,那人身旁似乎是个随从的人,也脱下外衣给乌离披上。
船家发声,“都散了吧,散了吧,不小心沾上水的客官,去到船舱里换衣服吧,别围着两位姑娘了。”
虽说乌离的身形没长开,可湿衣贴在身上,身形毕现,即使她穿的男装,是男是女,却一看便知。
众人散去,乌离扶着丁若兰站起。
乌离看见,给她与丁若兰解围的是位年轻公子,见那人眼睛一直落在姐姐身上,乌离走上前,对那人俯身道:“谢公子替我家小姐解围。”
丁若兰也接着乌离的话,对人家道谢:“小女谢公子。”
那人望着面前女子若有所思,随即:“不用客气,小姐还是谢船家吧。”
乌离很有眼色,连忙朝立在一旁的船家感谢一番,船家客气几句后,给她二人寻了个安身处,容她二人换一身干净衣服;她俩踏入船舱后,那位公子还立在原处若有所思,好久,他才离开。
换衣服时才想起蜘蛛,还以为它被江水冲走了,它居然不知何时钻到了自己怀中,将它提溜出来,放到一个确定能让它,看不见自己与姐姐换衣的地方后,乌离才脱掉湿透的衣服。
虽说它是个畜生,但它说话的声音可是男子腔,这小家伙应该是精怪一类的,万一它哪天修出了人形,今天叫它把自己身子看了去,那不是亏大发了。
换好衣服后,乌离趴在船舱的窗沿上看外头,从幻境出来时,天都要黑了,现在居然是太阳才升起,那里与这里,果然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歇息不久,一个年轻婢子现身:“俩位姑娘,我家公子请俩位去上面用茶点,请两位姑娘务必赏个脸。”
有人请她们用茶点?谁会请她们?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呀。
瞧出乌离的疑惑:“俩位姑娘不用多想,去了就知我家公子是何人。”那婢子说。
应承下,将婢子打发,乌离才道,“姐姐,要不去看看,反正咱两还饿着,既然有人请吃饭,不吃白不吃。”
丁若兰已从落水的惊吓缓过劲,“该不会是仇家吧。”
她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乌离微思,就反驳了:“应该不是,要真是白眼狼在此,咱们刚才一出现时,就应该被绑了去,而那阵没有将你我怎么样,说明这里没有他的人。”
丁若兰知道乌离口中的白眼狼是谁,不错,如果真是刘伯在此的话,他应该在自己与乌离刚出现的时候,就将她和乌离绑了的;再不多怀疑,收拾好以后,和乌离一同去赴宴。
离去前,丁若兰说:“小离,你以后还是穿女子的衣服吧,瞧这小模样,将来也不知道要引得多少人为你争风吃醋呢。”
乌离的身形现在虽然没长开,可换了女子装束后,的确比穿男装漂亮,而且俊俏的相貌已经有崭露头角之势,照这趋势下去,估计将来的她,也称得上惊艳一方的绝色呢。
乌离笑笑,随在丁若兰身后,拌作她的丫鬟,跟着同去赴宴。
躲在角落里的蜘蛛以最快的速度钻出,乌离一伸手,它顺顺爬上去后自觉的钻入乌离怀中。
来传话的婢子并没走远,出来船舱,由那婢子引着,去到最上方雅舱内,这是座江上游船,船大房间多,整条船至少能容纳五六十人。
随着婢子的通报,赴宴的二人进入雅舱内,等在里头迎接她俩的,正是方才为她们解围的那位公子。
“小姐来了,请!”许赞对丁若兰做个请的手势。
丁若兰从小被养在金屋闺阁,接人待物方面,爹娘对她是花了心思的,不见她有丝毫别扭与不适,与许赞客套两句后,大方的坐于摆满了茶果点心的矮几后。
乌离很自觉的跪坐在一侧,摆出一副奴婢随时服侍主子的姿态,这样,对方就是想将她打发出去也没了理由。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