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侍郎和戚夫人在得知自己女儿的死因,且王爷又替他们做主惩罚了那对罪有应得的凶手,对祁瑶是感激不尽。祁瑶走上前拉着戚夫人的手,扬起笑容;“夫人,您知道灯笼为什么掉下来吗?”
戚夫人一怔,看着那个还躺在地上的灯笼。祁瑶继续道;“是因为祁曼小姐不想让你们被柳元中骗,她说,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们,所以,她不希望看到你们跟她一样的结果。”
戚曼就站在戚夫人身后,惨白的脸流露出浅浅笑意。
戚夫人忍着悲伤点头,目光又落在那地上的灯笼,说;“原来,曼曼一直在我们身边啊,我命苦的女儿,终于可以安息了。”
戚曼走到戚夫人和戚侍郎身后,抱住他们,说着;“爹,娘,是女儿不孝,女儿不能再好好孝敬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祁瑶转身离开,就看到一个下人拿着一个热鸡蛋走来;“王妃,这是给您消肿的,多谢您,若不是您,老爷和夫人差点儿就被那个畜生给害死了。”
“谢谢。”祁瑶接过热鸡蛋,挥手告别,便转身出了府。
坐在马车里的祁瑶用热鸡蛋敷着那红肿的脸颊,话说,刚下手的时候她还没觉得有多痛,这痛是后来的,还来劲了的那种。
她这张小脸蛋啊,差点儿就毁了。
她斜眼看了一眼神情的阴郁的萧权,仿佛从他身上传来一股寒冷的气息。萧权的表情太可怕,她不敢得罪啊。
“王爷,今天谢谢你。”祁瑶是真心的要谢谢他,虽然他人总算一副高冷的样子,看起来难以亲近,但是却也有好心肠的时候。
“如果本王不来,你是不是要让他们打死你才肯善罢甘休?”萧权淡漠开口,尤其是想到她还被一个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给扇了一巴掌,他差点儿就想让白霖把人给杀了。
祁瑶犹豫了一下,不要脸的伸出手扯着他的袖子一角,笑道;“我相信王爷肯定不会让我死的。”
萧权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竟没反驳她。祁瑶继续用鸡蛋揉着脸蛋,笑道;“戚曼也很感谢王爷呢。”
当然,戚曼离开前,还让她向萧权道谢呢。
萧权的视线浅浅落在旁边的空位上,想着那里坐着的是他看不见的而她却能看到的人,只是眉头一蹙;“她在这?”
“怎么会,一旦鬼魂完成了他们的心愿,便就离开了。”
萧权眼眸黯淡,完成了心愿便会离开了么?
到了王府,祁瑶便愉悦地回了落玉轩。
刚进门,就看到知夏的再等着她了。知夏一看到祁瑶,忙跑了过来;“王妃,奴婢回来了!”
“哇,小知夏,你怎么不在家多待几天?”这俩天少了知夏的陪伴,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知夏嘿嘿笑着;“奴婢这不是想来伺候王妃嘛,怕王妃一个人寂寞,咦,您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没事儿,说真的,你不在我还真是挺寂寞的,来,让我看看你回去这俩天,有没有长肉。”祁瑶伸出魔爪,就要朝她袭去。
知夏怕痒地躲开了;“啊!不要啦!”
皇宫。
刑部。
“啊!”阴暗的牢房内,传来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叫。只见一名遍体鳞伤的宫女正受到夹刑,十只手指全都是血。
“还不招?是不是你在王妃的酒里下药,想谋害王妃!”刑部尚书孙稷负责监视调查,因为关系到王爷落水的事,又触及到了太后,所以不得不逼供。
“奴婢..冤枉啊!”那名宫女嘴角渗着血,有气无力道。
“还不招,继续用刑,让她招供为止!”孙稷没什么耐心了,交给狱卒后,便起身离开。
他走出牢房,便看到了李常祯公公。李常祯是贵妃身边的红人,在宫里的地位也是高于一般的太监。
“李公公,那名宫女死活不肯认啊。”孙稷实在是无奈,毕竟什么刑都用上了,可她还是不肯招供。
李常祯笑了笑,拿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子塞给孙稷;“那麻烦尚书大人好好逼供吧,娘娘说,只要她招了,便重重有赏。”
孙稷收下金子,笑了笑;“放心,微臣定会想办法,让她招的。”
太后坐在榻上闭目养神,由身后的宫女替她轻揉着脑穴。楚威走了进来,行礼;“微臣参见太后。”
“嗯,查得怎么样了。”太后始终闭着眼。
“禀太后,当天酒杯是一名宫女递给贵妃娘娘的,那名宫女已经送往刑部调查了。”楚威回答着。
太后睁开眼,点着头,挥手让宫女退到了一旁;“轩将军哀家很久没见了,那孩子忠诚,且人不错,现在,估计也该到了成婚的年纪吧。”
楚威一怔,语气缓缓;“犬子让太后费心了。”
“甄儿再过个半年就到出嫁的年纪了,哀家不是正瞧轩儿未娶嘛,轩儿哀家挺中意的,跟你一样,是个铁血男儿。”
“太后过奖了。”楚威笑了笑,这太后是摆明了要让公主下嫁到楚家啊。
太后站起身,不禁感慨;“哀家发现,自从哀家让权儿娶了祁瑶,权儿倒是改变了不少,看来这祁瑶,还真是有些本事。”
楚威当然也看得出,萧权过去确确实实不近女色,更别提纳妃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娶了那个王妃,仿佛有所不同了,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同。
祁瑶哼着歌坐在树下绣着刺绣,反正闲着也无聊,不如就试试自己的手艺。被针扎了几次,她也就学乖了,慢慢的就掌握了针线活。
知夏还特别高兴王妃终于肯学女红了,这样子的王妃,还真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好了,完成了!”她将针线剪断,看着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知夏走过来拿起她的刺绣一看,突然就懵了;“王妃,您绣的是什么啊?”
“看不懂吗?”祁瑶还觉得她绣得挺好的啊。白霖突然从树上倒立出现,把知夏跟祁瑶吓了一跳。
“白霖,你丫在树上待着干嘛呢?”祁瑶差点没被他吓出心脏病。
白霖从树上翻个身轻松跳下,耸耸肩;“没干嘛,就是无聊,哟,王妃居然心血来潮学起刺绣了?”
他凑到知夏身旁一看,就跟知夏那反应是一模一样,很蒙圈;“王妃,你这是什么?”
“这么高级的艺术,你们都看不出来啊?”祁瑶有点儿质疑他们的智商。知夏与白霖对视了一眼,这上面就绣了个红点,谁知道是什么鬼!
祁瑶将作品夺回手中,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这作品,我已经想好名字了,叫一针见血。”
白霖和知夏嘴角抽搐了一下,一针见血..所以说王妃绣的这一点红就是所谓的一针见血?
“那这幅是什么?”白霖拿起她的另一幅刺绣,很嫌弃。
这刺绣上面的针线根本就是乱七八糟的,完全不知道她绣的是什么东西。
“这啊,这叫思绪。”
“思绪?”白霖和知夏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乱七八糟的刺绣居然还有名字?
“哎,艺术家的作品,你们怎么会看出来呢?这些线之所以混乱,就是因为它是我们脑中混乱的思绪,也是我刺绣时的思绪,明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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