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石流来袭时,老公只在乎他的白月光,却对被泥石淹了半个身子的我不管不顾。
当他慌忙抱起后座被沙子迷住眼睛白月光离开时,我被岩石砸到昏厥。
也彻底失去了当妈妈的资格。
心寒意冷后,我提出了离婚。
陆谌却疯了。
“君君,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1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从来势汹汹的泥石流里逃出来的,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像被一万个锤子捶了三天三夜。
被推出手术室后,陆谌发来了消息,心存的一点希翼也彻底被打破:
“你没事吧老婆?”
除此之外,再无多余的担忧。
我心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心隐隐约约地泛着痛。
我在他心里到底是有多坚强,才会认为我被裹进泥石流也只是小事?
空落落的小腹还泛着痛,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自己残缺的身体。
病房里的电视还在播报着泥石流的新闻:
“昨晚突发的泥石流来势凶猛,伤亡人员较多,请大家务必远离灾区……”
我在泥石流里活了下来,可也却永远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心还没消散痛感,又看见他的白月光柏希发了一条朋友圈:
“无论何时,我的超人都会第一个保护我。”
照片里是她可怜兮兮地被陆谌公主抱着,拍下了他宽阔可靠的肩膀……以及后面在车里晕死过去的我。
我死死捏紧手机,很多的共友点赞,无声地在看好戏。
我正思索着要不要回复,看护我的保姆急切地喊我住手,我这才发现针管差点被我拽开崩血。
她着急地跺跺脚:
“夫人,我看还是把先生喊过来,毕竟有他在你能开心点。”
我努力起身摆摆手,表示不用。
我知道陆谌心里已经没有我了,喊他过来只能让他觉得是我在作,在闹脾气引起他的注意。
结婚三年,我用了三年青春才懂,柏希在他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及。
保姆知道拗不过我,可还是不停地叹气。
这个病房里基本都是这场泥石流的受害者,大家都在各自的家属旁寻求安慰,到衬的我像个异类。
2
我不由地想起了那天,陆谌说要陪我过五周年纪念日,可仍是带上了他的挂件柏希。
我看着笑盈盈一脸无辜的柏希,陆谌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说:
“君君,小希她没去过那家餐厅,就带她一起去尝尝吧。”
我并不想在这个我期待已久的日子发脾气,便无奈地点了点头。
可我没想到的是,过山路时泥石流突然滑坡,副驾驶上的我成了主要受害者,一瞬间被掩住了半个身子。
我强装着镇定,想要陆谌把车安顿好帮我拉出来。
可一阵娇呼声阻拦了陆谌的动作,柏希的眼睛被沙子迷住了,陆谌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抱走去找医院。
“抱歉君君,小希是模特,她的眼睛就是本钱!你再忍耐一会!”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谌为她而忧,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可就这样被他抛弃。
我含着泪被第二次滑坡的泥石袭击,彻底失去了意识。
医生一个一个问着情况,突然一个护士小跑进来,说外面有人急找。
门半掩着,是神情急促的陆谌,趴在他怀里的是可怜巴巴的柏希。
“医生,你快帮我看看我朋友的眼睛,怎么没有以前大了?你快帮我看一下!”
他是如此的着急,甚至没有看见病房里躺着的我。
我耳朵还有鸣声,实在是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听见陆谌反复地确认:
“真的没有影响吗?她之前眼睛大小不是这样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保姆诧异道:“是先生来了,他是不是来看夫人你了!”
我的心被狠狠攥起,我都失去了当妈妈的资格!他还在担心柏希的眼睛会变得不漂亮?
心如刀割,我死死地攥紧被子。
但陆谌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柏希,直到他俩远去,保姆明白了什么,微微叹息。
也许是情绪带来的胸闷袭击着我的身体,我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