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混账!”靳易伟爆喝道。
“你才是混账!”一侧,姜进忠上前,道:“一个父亲,在孩子需要的时候不去照顾他,不去在乎他,现在,看他有所成就就过来指手画脚不说,还带着那一窝子混账过来闹事情,靳易伟,以前我还蛮佩服你的,年纪轻轻就是通城首富,去了沪上也是身家不菲,现在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再多钱,你也不过是一个没心没肝,没担当,没人情的东西!”
“你,你们……呵,靳鸿轩,你被忘记了,你还是姓靳,你还是我儿子,你的人生,我有权力安排。”靳易伟暴怒道。
“真是笑话了。”姜瑜冷嗤一声,道:“靳先生,你是从古代社会穿越过来的吗?阿轩二十七了,你自认为你还有对他人生的主导权?你是没学过法律,还是一直自以为是习惯了?”
“你走吧,一如以前一样,走的干干净净的,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我和妈妈都不需要你。”靳鸿轩怒吼道。
“哎,这位大叔,听到没有,我们阿轩不需要你,如果你觉得他冠上你这个姓是个错误,那行,回头,我们阿轩可以改了姓就是了。”许箐在一旁,冷喝道。
“哼,如果改姓,以后就永远不是我靳易伟的孩子,我的一切,你都别想得到。”靳易伟吼道。
“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得到过,哦,说起来,可能是你给了我生命,不过,当初那一次落水,我已经将命还给你了。”靳鸿轩冷冷道,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又道:“还有,我要告诉你,那次,黄家并没有救我,是黄雅丽推我下水的,只为了让我帮她捡皮球,是她撒谎,说我自己掉下水,之后, 黄家夫妇过来,并没有第一时间救我,我是自己爬上来之后晕倒,在我晕倒之前,他们才靠近我!”
“你胡说,当时如果没有他们,你早就淹死了。”靳易伟说道。
“靳先生,你是不是永远不会信任自己的孩子,只是相信别人?”姜瑜问道。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时,黄德浑身湿漉漉的抱着他冲向医院,那种感情不会是假的。”靳易伟说道。
“我真是怀疑,你那些钱是哪里来的,这么没脑子,竟然也这么能赚钱吗?”许箐说道。
“黄家是坏,这为靳先生,那是坏的阴险,一样的。”陈哲冷笑一声,道:“小青,你知道一种人吗?是反作用的与那些小人的。”
“嗯,你说说看!”许箐点头,对陈哲的话,一时不太明白。
“这位靳先生, 其实可能刚开始就知道,黄家并没有真的救他儿子,因为,他儿子醒过来之后,可能就说了实情,但是,他却阻止了儿子说真相, 他选择相信黄家,其实,这是利用黄家。”陈哲摇头,道:“黄家以为他们很聪明,这些年,靠着这位大财主让自己赚的盆满钵满,却不知道,是这位想要一个死心塌地的心腹,想要一个可以为他做一切的人,而这个人,假装是他家恩人,总觉得自己在靳家所有的地方,都可以只手遮天,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幕后这位推出的傀儡而已。”
“小哲,你真是很聪明啊!”靳鸿轩转头看着陈哲,说道。
陈哲一笑,道:“别忘记了,我可是学心理学的,我从小就痴迷心理学,我爸给我报的工商管理,我直接转心理学了,所以啊,这种心理,我研究的透透的。”
“是啊,靳先生利用黄家,让黄德操持所有的事情,却从来不给实权,靳先生让黄家享受荣华富贵,正好又在商业上,得到许多人的赞颂,好人总是他自己,坏人嘛,如果黄德能背的,估计都让他背了。”姜瑜说道。
“呵,这商业上的道道还挺多啊!”姜进忠也在一侧笑着道。
此时,从上海来的专家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看着靳易伟,摇头道:“靳先生,我在上海基地,一直听说你,你是个大人物,是个实业家,也是一个十分好的慈善家,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呢,阿轩很好,非常好,他现在很开心,周末和我们一起养鱼,和小鱼儿一起,多幸福啊!”
“你们都认为我是错的?”靳易伟看向儿子,问道:“你真的为了她,为了这个小渔村,要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这机会,只有一次。”
“我说过了,我现在很好,你不用管我,现在不用,以后也不用。”靳鸿轩冷冷道。
“所以,你可以走了,大叔,你现在回去没有车,我可以给你叫一个出租车。”许箐拿起手机,半晌,道:“哦,这小渔村呢,连出租车都不好叫,你得走路去镇上,镇上那儿可能有私家车做生意的,可以给你送去通城也好,直接送回家也好!”
“哼!”靳易伟冷哼一声,随即转身便走。
“哎,靳先生,你知道出村的路吗?小心一些,我们村里小河多,狗也多。”陈哲喊道。
“走吧,进去。”靳鸿轩转头看了一眼靳易伟的背影,随后拉着姜瑜进了屋。
“哎!”刘教授摇了摇头,随后叹了一口气,跟着进屋了。
靳鸿轩走去电脑前,坐下,神情木然的看着看着电脑上的数据。
屋子里瞬间寂静一片,许箐看向姜瑜,姜瑜对着她歪了一下脑袋,随后,陈哲上来跟靳鸿轩一起研究数据,而姜瑜则是和许箐出了屋。
姜进忠在外面整理东西,看着姜瑜出来,他抬头看向远处,道:“闺女,你们去送送他吧。”
“嗯!”姜瑜知道,她爹不走,就是想跟她说这话的。
姜瑜换了衣服,穿上外套,和许箐一起朝着村道边上走去。
靳易伟是绕着长江边走的,有车子路过,想要带他,不过,他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
“靳先生!”姜瑜跟上,许箐慢慢的往后放满了脚步。
“你……来送我吗?”靳易伟没有了之前在实验室门口的那种冷漠和高人一等的自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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