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还是会给祖国筹点物资的,我看有国外老乡或者家乡同人会,大家想办法筹钱,筹物资,我准备去看看。”何秀点点头,白耀灵的居安思危意识她是相信的。
两人聊了半小时,最后挂了电话后,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此时,万家灯火通明,就连汉城最高的建筑物上,打出了汉城加油,祖国加油的符号,电视上的主持人一身红色的礼服,妆容精致,字正腔圆,略带着几分欢喜的播送着新闻。
白耀灵置办的年货不多,她煮了饺子,随后,她端着热腾腾的饺子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突然跳出一帧画面,主持人的语气依旧四平八稳,但脸上的表情足矣表达他的喜悦之情。
内容如下:1月24日,除夕夜,军队从陆军、海军、空军三所军医大学各抽组150人,组建支援鄂省地区应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医疗队,已于1月24日夜到达汉城。
画面上的驰援医疗队,戴着口罩,身形挺拔,眼睛锃亮如雪,他们拎着医疗箱,排着整齐划一烦人 队伍乘坐医疗大巴直奔汉城临时医疗救治中心。
白耀灵突然,泪流满面,她的心情和其他许许多多的国人一样激动,为这些不知名的解放军医疗战士而自豪的同时,更是为他们提心吊胆,捏了一把汗,希望他们平安凯旋,虽然不认识,但因为长着同样的肤色,喝着同样的水,大家的感情也是同样的。
在祖国母亲生病的时候,需要我们这些人勇敢的站出来,共同抵御病魔。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后来,碟子里的饺子凉透了,她的眼前浮现出另一个人的笑脸,当时他应该也是这样义无反顾的冲入了大火中吧,听说他临去前,还给同事说要娶自己的话,可惜,命运弄人,他早早的没了。
他是个英雄,是一个伟大无私的无名英雄。
时间流逝,春晚如期而至。
附属医院重症监护室的走廊上,传来熟悉的旋律,主持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女性穿着艳丽,远远看上去,十分耀眼柔和。
带着几分深沉和欢快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流转,病情轻点的,戴着口罩在站在空旷的地方看着有史以来最为特殊的春晚,没有观众,只有主持人和演员交替出现,大红色的春联、绚丽的舞台,以及银屏外一脸希冀的观众。
萧晔还没有换班,他从早上进来,中间只出去过一趟,因为防护服实在太贵了,他舍不得浪费,和他有同样心理的还有其他同事。
刚想着曹操,曹操就拖着笨重的身体进来了,张剑玉的眼睛闪烁着光。
“萧晔,你看新闻了嘛?”张剑玉咋咋呼呼的开口道。
“没啊,怎么了?”萧晔一脸莫名看的同事,这货今天是吃药了,这么兴奋。
张剑玉可不管萧晔对自己的眼神,他激动的手舞足蹈,随即开口。
“首都派了解放军医疗队来咱们汉城支援我们来了。你说我开不开心?”
“真的?”这下换萧晔吃惊了,他陡然转身,恨不得一把抓住张剑玉狠狠掐一把,表示自己听得话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派了总共三队,总共150人,一百五十人啊,这分派给我们最少也得十几人呢,十几人什么概念,也就意味着我们每天又能多照顾三四个。虽然这三四个不算多,但在人员缺乏的时候,那简直是一件美事。”张剑玉激动的在走廊上光滑洁白的地面,不停的转圈圈,以往萧晔定会一脚踹趴下,但眼下他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有了这些人的帮忙,重症监护室的任务就会少一点,而且各项设备、救治效率便是上去,那就意味着更多的人能得到救治。
两人激动的兴奋的样子感染了其他人,他们竟翩翩起舞,不时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冰冷但又充满了欢乐的污染区内。
这边欢乐异常,而昨天今天下午汉城市最高指挥部决定建立小汤山医院,各项准备工作都做好,就等一月二十五号,正式开工。
但值得庆贺的另一件事就是,火神山医院在二月五号交工,此刻工地上,机器轰鸣,人声鼎沸,建筑工人们简单的吃了一顿年夜饭后,就又加入了建设队伍中,搬耗材的,搬石头的,有抗管子的,在百瓦的照明灯下,来回穿梭。
百台挖掘机并排挖土,平地,吊机不时运转材料,站在对面高高的山坡上向下望去,这块临时批建的地方就像一盘棋,棋盘上各种棋子在对弈者手中来回不停的变换着位置。
汉城日报社的记者王曜日,戴着安全帽,身后跟着一个摄像师傅,两人踩着混乱不平整的地,踉踉跄跄的前行。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还没来得及开口采访,就被一个背送水泥的师傅撞了踉跄,话筒哗啦一声掉在地上,而身后的摄影师手都没碰到王曜日的身体,就被旁边一个汉子的叫声吸引了目光。
“老王,你这手指呢。”男子的尾音藏着不详,王曜日顾不得开口,急忙捡起话筒,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发声处。
“怎么回事?”王曜日的声音有几分着急和沙哑。
谁知当事人面色无虞,但脸颊上如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留下来,在脏黑的脸上滑出了几条印记。
“不就是断了半截手指嘛,你帮我找点止血的就行。”汉子的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疼,他淡定的表现使靠近他的三人猛然一愣,随即视线齐齐看向他的手指,左手的小指,断口整齐,上面还残留着*的血迹,白骨都看的清楚,三人忍不住浑身一僵,敬佩的同时更是震惊。
“你这得赶紧处理,这什么时候断指的,你怎么不说一声呢?”王曜日一个大男人眼眶忍不住泛红,十指连心,这得多疼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又轻描淡写的说没事呢。
摄像的摄像头一抖,俨然他也是被这位大哥给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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