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突发急病,日渐衰弱,小荷急得掉眼泪,御医每天问诊开药,依然没有效果。御医院的肖恩,在沙沙病了四天后得到消息,连忙放下正在研制的半成品,赶到栖合宫。
一进门,肖恩就大喊“怎么回事?”小荷见到犹如救星般,拉起肖恩往沙沙床前领,沙沙看见肖恩,眼神一凛,肖恩伸手想去检查沙沙,沙沙强烈咳嗽起来,阻止了肖恩上前的动作。
沙沙对肖恩挤眉弄眼,肖恩会意找个由头把小荷支走,房间里就只有沙沙和沙沙两人。
沙沙坐起身压低声音说“我要死遁”
肖恩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尿遁听说过,死遁是个什么鬼?沙沙看着迷茫脸的肖恩,叹口气解释道“假死出宫,换个身份。”
沙沙还不是怕肖恩真给自己把毒解了,冒险只能拉肖恩下水,肖恩听了沙沙的计划,声音彪高“你是想要男人想疯了吧?”
沙沙跳起来捂住肖恩的嘴,不忘在他脸上掐两把,让他狗嘴吐不出象牙。肖恩吃痛的捂脸,眼神哀怨“我还想在御医院呆上一段时间,这里药材充沛,又没有人约束,我可以好好研究。”
沙沙送他一个卫生眼“你以为你是如何在御医院称王称霸的?还不是风茌默许的。”
肖恩摸摸没有胡子的下巴“所以我更不能离开,要好好利用这样的资源。”
沙沙跌回床上,暗想肖恩是如何平安长大的?与人又是怎样相处的?她有让他跟着出宫吗?沙沙还是耐着性子给肖恩解释,肖恩气愤地说“你居然不带我出宫?只是为你打掩护?”
沙沙无语死了,别开脸不看肖恩,肖恩见沙沙似乎生气了,鄙夷地说“女人真是难懂!”
沙沙回嘴“活该你单身狗,你完全是凭借自己实力。”
肖恩不解的说“什么意思?”
沙沙不想再扯远了“你到底帮不帮?”
肖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当然帮,你是我的朋友啊!”
沙沙满意地点点头,两人低声沟通接下来的计划。
沙沙在栖合宫熬了整整七天,还是薨逝了,百姓纷纷议论:刚刚及笄的公主,没成想还是香消玉殒了,顺便又感叹一把宫门深似海,还是寻常百姓来得自在。肖恩也因为没有救活沙沙而被御医们讥讽了好久,肖恩几次差点没有忍住暴露沙沙,想到沙沙的安危就闭紧嘴巴,任由御医们说。御医们还奇怪肖恩居然没有反驳,也没有发脾气,转念一想,沙沙毕竟是他的朋友,没能救活自己的朋友,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又纷纷心善地安慰肖恩,肖恩反而一脸懵逼。
沙沙在入殓前已经被送出宫,一个人住在城南的一间小院房子里。沙沙每天悠闲自在,外出闲逛,郊外踏青,日程安排满满的,但是朝臣府邸和宫门的地方沙沙绝不靠近。
沙沙在宫里呆久了,没有锁门的习惯。一天晚上,正在美梦的沙沙被人进屋洗劫一空,顺带还把沙沙给带走了。这是风茌和沙沙都没有料想到的,为了不引人生疑,才没有派鸶卫守护沙沙,也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沙沙醒来觉得左侧腰和胳膊疼,起身看着陌生的房间,看看自己的手脚,自己的衣服还是昨晚睡时的那套里衣,没有变化,没有穿越,这是哪儿?这间房有点像电视里山寨强盗们住的房间,粗犷、简单,墙上挂了弓箭,床上是铺的兽皮。沙沙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探头探脑观察,这间房是独立在背山处,稍微远点的地方错落着许多小木屋,中间留出通道,自然现成一条街道,人来人往,像个小村庄。
沙沙在房间找了件男人外套穿上,拿一条绳子系在腰上,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沙沙很快就和村子里孩子们玩在一起,也打听到这是清风寨,确实是个强盗窝,沙沙慢慢往寨门挪,还有七八米远的时候,有个粗重的声音响起“喂,想去哪儿?”
沙沙吓了一跳,转头四处张望,看见右边房顶上坐着一个男人,沙沙指指自己的鼻子“你问我?”
男人两三下从房顶跳下来,走到沙沙面前,沙沙抬头看向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五官立体,浓眉大眼,一把络腮胡,衣着干净简朴的短袖短裤。男人抬起沙沙的下巴“女人,我不介意你这样看自己的男人,先告诉我,你想去哪里?”
沙沙咽咽口水,退后一步,露出可怜样“大哥,我是怎么到这里的?我想回家,家里还有病重的老母亲需要照顾,你让我回去吧!”双手合十求放过。
男人收回留在半空的手,傲娇的说“你现在是我媳妇儿,这里就是你的家。”
沙沙惊吓地往后退,一觉醒来怎么就换故事线了?不死心地问“大哥,你和我说说,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男人略带嫌弃眼神飘向沙沙“你睡得确实太好了。”
沙沙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脸微红,眼光躲避不看男人。
男人继续说“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被一个小贼卖去红香阁,我见你可怜,发了善心才买下你。”
沙沙好奇宝宝似的问“大哥去红香阁做什么?”
男人尴尬的将眼神离开沙沙的脸,四处看去,沙沙怀疑的眼神盯着男人,男人有点熬不住,干咳一声“我是去找红庄姑娘的,无意中听见小贼和老鸨谈话,不想一个清白家的姑娘被毁,既然让我遇见就不能不管。所以就和老鸨说把你买下来,带回来做媳妇儿。带你回来这一路你都没有醒过,估计是小贼给你下药了。”
沙沙换上感激的眼神,想拍拍男人肩膀,可惜身高差距没能成功,尴尬的收回手,“谢谢大哥,大哥是个好人啊!祝愿你早日找到如意新娘,妹子就先回去了,毕竟家里还有老母亲,我不放心啊!”说完就双手抱拳,准备离开。
男人不咸不淡的语气“掳你那人可是说只有你一个人住,才下得手。”
沙沙没有被戳穿谎言的尴尬,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不是。“嗯,那房子里是只有我一个人,病重母亲住在另外的地方。”沙沙镇静地说。
男人有些笑意弥漫在眼里,开口道“我叫秦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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