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生无可恋地在床上躺了三天,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不过大叔的药确实有效,沙沙明显感觉疼痛感逐渐消失,手脚可以活动了,难道他是个神医?就是嘴太毒,每天沙沙都要被气得抓狂几次,两人就在气人和受气中度过。
沙沙坠崖的消息,小荷也听说了,在栖合宫哭晕好几次,小童悉心照料才稍微能下床。小荷记得沙沙的交代,便挣扎着下床去送信。小童去了宫外送信给三爷,贺颜还没有回来,所以信暂时由小荷保管。
风茌收到沙沙的信时,才知道那天晚上她是在和自己道别,风茌的拳头砸向房间里的柱子,血从指缝间流出来,滴到地上,风茌浑然不觉。他懊恼、悔恨、抱歉各种情绪交织,折磨得风茌想杀死自己,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风茌带血的手颤抖着打开沙沙信:风茌,我想这样叫你,以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身份叫你,你懂得!
如果你看到信,说明我已经出事了,不要伤心,我可能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了,说不定那天我又莫名其妙的又回来找你呢!所以啊,你要好好的!要成为一个伟大的皇上,实现你心中的抱负。
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你。我知道我们的身份是不可能在一起,可是我还是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你。也许你就是牵引我来到这里的原因,也许你我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结下缘,会在这一世重逢。我不知道我们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但是我相信我们在另一个时空会再见面的。
再见了,风茌,等待与你的下一次相遇!
风茌眼泪终于还是落下了,屋外守夜的太监听见皇上的呜呜咽咽声,吓坏了,生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赶紧往走道挪去,离屋门远些,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
风茌是抱着沙沙的信哭睡着的,第二天的早朝,朝臣们都看见了皇上红肿黑眼圈的双眼,有的感叹皇上勤勉尽责,为国事忧心,定要为皇上分忧啊!有的嘀咕皇上为了子嗣太操劳了,身体要紧,不是来日方长吗!表情也是各种各样,风茌看着,有些哭笑不得!风茌一切如常地处理国事,也没有人会想到他伤心过度是因为沙沙。
靖桁是通过布料铺老板转交,所以收到信晚了一天,他在沙沙出事当天就得到消息了,同样派人去寻找沙沙下落,只是没有任何好消息。靖桁没想到沙沙会给他写信,听老板说是沙沙离宫前就写好的。靖桁不解,难道之前沙沙就知道自己会坠崖?不过这丫头平时就神神叨叨的,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本事。
靖桁打开沙沙的信:三爷,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你是我最欣赏的一个人,活得潇洒自在,又有抱负,是我想成为的那种人,可惜我没有机会了。没事,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不对,有可能还是一条女汉子。谁知道老天如何安排呢?!
首先要谢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再谢谢你不计前嫌地帮助风茌,再谢谢你,嗯?没想好,反正对你有很多感谢,你人真的很好,应该找个漂亮贤惠的女子相陪,与你并肩看天下。
再见了,靖桁,再见了,三爷,愿你一生平安幸福!
靖桁紧握沙沙的信,闭上眼。没有找到尸体前,我不会相信你就这样死了,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你是爷的人,爷还没有允许你死!
沙沙已经能下床走几步路,但是还不能说话。这天沙沙打了好多喷嚏,大叔说她定是不听话,又受了风寒,就去煎了一大碗药给沙沙喝,沙沙这是真的有苦说不出啊!沙沙怀疑大叔是故意整她的,哪有风寒药这么苦的啊!不对,大叔都没有给她把脉,怎么就确定她得了风寒?打喷嚏不是代表有人在想我吗?大叔还弄了这么大碗药,他是怎么做到的?
沙沙在简舍又待了七八天,终于能活动自如,可大叔不是说过几天就能说话了吗?为什么骨折都好了,还是不能说话呢?沙沙挤眉弄眼地询问大叔,大叔不知为何对沙沙的表情解读都是秒懂,大叔退后两步,离沙沙远些才开口“可能是我当时下手重了点,药的计量多了,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恢复的。”
沙沙气得双手捶打桌子,大叔又往后挪了两步,确定沙沙如果冲过来的话,他能立马离开的位置。沙沙扁嘴,要哭出来了,大叔忙举起手来“别,别哭,我最怕女人哭。我骗你的,你马上就能说话。”
沙沙抬起红眼眶看向大叔,眨眨眼,大叔点点头“我确定,我马上去拿药给你。”说完急忙离开。
沙沙收起哭的表情,哼,小样,姐总算搬回一局,这几天没白受气,让姐摸索出你怕什么了,沙沙得意地翘起二郎腿。
果然,吃了药一个时辰后,沙沙能发声了,大叔说几天没有说话,不能太着急,要慢慢说,一点一点的说。沙沙乖乖的按大叔说的做。沙沙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大叔的来历,大叔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沙沙狠狠瞪了他眼,大叔才轻咳一声说“我叫肖恩,本来是某研究所的助理药品师,因为工作上的事气闷,就在所里自己调配了点酒,喝了酒,醒来就到这具身体里了。我本来是个花季美男,结果,唉!这个样子还怎么娶媳妇啊!”
沙沙凑近上下看看肖恩,问“你是哪年的?哪个地方的人?”
肖恩傲娇地用下巴对着沙沙“1996年出生的北京人,属猪。小爷是不会在这里谈恋爱的,我是一定会回去的,你不用自作多情了。”
沙沙翻个白眼“滚蛋,你比姐还大一岁,姐是成都人,不喜欢东北的大老爷们。”
肖恩瞬间移动到沙沙身边,笑得讨好“你也是睡过来的?快说说。”
沙沙一把推开肖恩“离姐远点,姐和你不一样。”肖恩忙手舞足蹈地接唱“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境遇~”
沙沙忍不住翻白眼,这哥们怕是个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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