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被多吉剪了头发,剃干净胡子,洗干净后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重新进门。
蓝堇时和凤英相视一笑,总算是恢复了人的模样。
以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酒鬼模样,真是叫人担忧不已。
“小雪豹,小扎西,我雕刻做得特别好,小时候我经常跟我叔叔一起去寺院做雕刻,我什么活儿都愿意干的。”阿旺一脸诚恳,看着床上的小卓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凤英只是点头不说话,小卓嘎突然伸出手向阿旺要抱抱,嘴里发出音节:“阿……BA……”
阿旺突然之间热泪盈眶,多少年了,他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没有得到认可。
阿旺抱住小卓嘎,亲吻孩子脸上的泪痕,一个大男人泣不成声。
小卓嘎用手紧紧的环绕住阿旺的脖子,不断的发出“babbaba”的音节。
华素年叹了一口气:“阿旺,巴颜喀拉山的寺院正在修建,我可以去说说,你先去那里工作,堇时这边也给你安排了一些小生意,你看你愿意吗?孩子需要营养,你们也需要住的地方。”
“愿意愿意,我都是当阿爸的了,我要为孩子着想。”阿旺点头答应,却又放心不下小卓嘎:“我去工作了她怎么办?”
“我给你照顾小卓嘎,等你工作回来了建起自己的房子,小卓嘎再跟你团聚,你以后也不愁吃喝了好不好?”凤英大手一挥,把带小卓嘎的事情包揽在自己的身上。
阿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双手合十不断的说:“凤英,我会发愿,给你念上多多的嘛尼,祈求上苍保佑你们。”
华素年拍拍阿旺的肩膀:“能戒酒吗?”
“不喝了,再也不喝了,小卓嘎不能被酒气熏到。”阿旺就好像一个认错的孩子。
华素年叫多吉去开车,把阿旺送去工作的地方,阿旺不舍得的看着小卓嘎,一个粉嫩的小团团,在自己的怀里睡得那么熟,谁说孩子不懂事,她也希望自己的阿爸能好好的,啥都能好好的。
蓝堇时从阿旺的怀里接过孩子:“想她了就回来看她,在那里好好工作三个月,我们也会帮你重新申请建房子的,有了小卓嘎就有家了,知道吗?”
“哦呀,哦呀,谢谢你们。”阿旺连连鞠躬,一步一回头的往外面走。
凤英和蓝堇时抱着小卓嘎回到小商店,华素年驱车赶来,从怀里掏出一万块钱递给凤英:“这是阿旺预支的工钱,非让我带来给你,说这是给小卓嘎花的钱,如果花不完就存着,将来重新建房子可以用。”
“唉……人啊,总是要经历一些变故才懂得珍惜,也要被感动过才知道什么是幸福。”凤英抱住小卓嘎:“告诉阿旺,让他放心吧,小卓嘎在我这里一定会好好的,我会把她养得像小牦牛一样强壮。”
华素年笑出了声:“看见堇时像野牦牛一样,就知道凤英会养孩子。”
蓝堇时的手里拿着一叠资料,狠狠的白了一眼华素年:“明天跟我去一趟黄秀的家,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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