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你都活了几年千了吗?”我不可思议地问道。
“恩。”
“那你在那么久的时光中都在做什么啊?”
“等你出生。”
“嗯?为什么要等我出生?”
“杀了你。”
我惊得差点儿从副驾驶的座椅上出溜下去,见我说不出来话,郎墨楼就用戏耍的目光瞥了我一眼。
“不该问的别问。”他补充道。
我怏怏地闭了嘴,不得不联想到上一次敖九溟让我看到的曾经的郎墨楼,那散发着魔鬼气息的他,使我没办法相信和我眼前刚刚替我打架的郎墨楼是一个人。
他真的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啊,他活了上千年的时间,那我岂不只是他漫长生命中的昙花一现吗?
眼下,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被大雨淋湿,他的手臂还受了伤,发生了刚才那样不好的事情,郎墨楼似乎也没了心情再继续赶路,更何况雨一直还下得很大。
所以,没过多久,他就在下一座镇子中驻足,寻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高大上的酒店,带我住下了。
我从来都没有住过酒店,对一切都很好奇。
当我在自己的房间中安顿好自己的行李后,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后就拿着出门前我特意带上的小药箱去了郎墨楼的房间。
打开房门,他看到是我,眼里转瞬即逝一丝惊讶。
看起来他也是刚刚洗完澡,身下穿着一件宽松的短裤,上身没穿还挂着水珠,手上拿着个大毛巾正在擦拭着他湿漉漉的头发。
“你来做什么?”他虽然嘴上这样问,但还是让我进了房间,房间内流淌着极为浓重的香气。
“我带了药箱,你的胳膊不是受伤了吗?”
当郎墨楼过身去以后,我看到他洁白雄美的背上,居然也有了纹身。
而且很奇怪,居然只是一个“忄”竖心旁。
“你背上这是什么纹身啊?”我不解地问他。
“只有你们人类才愚蠢的纹身。”
“那你这个是什么?”
“狼图腾,没听说过么?”
“那不是你的妖术吗?”
郎墨楼不屑于再搭理我。
我也不想在他房间过多停留,就打开了药箱,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我已经会清理包扎伤口了,这些日子我的腰都是我自己打理的,”我看着他令人头晕目眩的身影,告诉他,“你过来,我替你包扎一下你的手臂吧,不然该感染了。”
郎墨楼狐疑地看了看我,在我身边坐下来。
由于刚刚泡过水的原因,他的胳膊皮肉外翻再加上被镇妖结界伤出来的水泡,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这种画面简直让我想要呕吐。
我强忍着反胃,硬着头皮,终于替他把伤口全部清理了一遍,然后缠上纱布,还不忘在纱布上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郎墨楼垂头看了看手臂上这个蝴蝶结,沉默半晌后,一把将我才缠好的纱布全部扯开了!
“娘炮!”他低声咒骂一句。
这孽畜有病吧,我也懒得搭理他,爱怎样就怎么样吧,我直接把整个小药箱都推给了他,不想说话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一晃到了半夜。
我睡得正香,却被一阵“吱吱吱”的声音吵醒了。
迷迷蒙蒙中,感觉是从阳台传过来的,这种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房子中的钢筋水泥在互相较劲。
睡眼惺忪的我坐了起来,然后,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
我房间的整个阳台居然塌方了!
瞬间,碎砖头碎水泥就“稀里哗啦”向下砸去,外面的夜风也从这正面的缺口中向我袭卷而来!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