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满意的点点头,对木晚晚的赞许又多了几分。
看向木氏时,却是相当厌恶,不留情面道:“用水将木氏泼醒,家法伺候。”
本该晕了的木氏倏地又睁开了眼,慌乱的挣扎:“村长,你不能信了那个死丫头的话啊,她真的是我亲生的。”
“原来是装晕的。”木晚晚嘀咕了句,她真是小看木氏了,演起戏来一段一段的,要不是村长狠了心要立刻执行家法,木氏说不定会一直装晕下去,直到村长没了耐心不再过问这件事。
“木氏,你当我好糊弄?还是你想让我派人去将所有见过你闺女的人都请来作证?”村长刚熄灭的火气又要冒出来。
看来家法伺候对木氏还是太轻了,那就别怪她咄咄逼人。
木晚晚蹙眉道:“村长,要不我们还是报官吧?”
村长一愣,面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不悦的神色。
他刚刚还想着木晚晚是个识趣知进退的,怎么现在又得理不饶人了?
难道她真的想将事情闹大?想让他们一整个村子的人都跟着木氏母子丢人现眼?
“将木氏的嘴堵上,家法伺候。”村长厉声下令。
此话一出,直接堵了木晚晚要报官的念头。
其实木晚晚也不是真的要报官,她只是想趁机再谈一谈条件。
“可是……”木晚晚故作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
“晚丫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其实也没什么,都听村长处置就是了,只不过木氏要是熬不过家法,那他们欠我们喻家的一百七十两银子,怎么办?”
她还等着拿银子做手术刀和针灸专用的银针呢。
本来她还想着等家法过后,她再问木氏母子要银子,但见木氏如此狡猾,她就不得不担心一旦木氏母子被打了鞭子后,就更耍赖不愿意还银子,到时候他们一拖再拖的,她的手术刀和银针何年何月才能做好?
村长看着木晚晚眼底的狡黠,终于了然。
原来这丫头不是真想报官,而是想趁机将银子要回来。
真是吓了他一跳,不过木晚晚竟然敢用这种办法威胁他,胆子不小啊!
“喻风,去将笔墨纸砚拿来。”
众人莫名,怎么忽然又要纸墨笔砚了?但木晚晚却明白,村长这是答应帮她讨债了。
果然,村长很快写好一张欠条,一式三份,上面详细写这木氏、木驴儿跟喻家借了二百两银子,期间已经还给木晚晚三十两,木氏母子还欠瑜伽一百七十两,限定木氏母子必须在三个月内还清,否则逐出村子。
木氏和木驴儿都被强行按了拇指印,木晚晚直接用毛笔字歪歪扭扭写上自己的名字。
村长惊讶:“你会字?”
木晚晚干笑一声:“相公教的,写得不好。”
村长和其他人都不疑有他。
木氏知道欠条上写的内容后,这下是真晕了。
执行家法太暴力太血腥,木晚晚没兴趣看,正要走时,忽然门后传来一阵喧哗声,很快便见两个提着刀的官兵进来,横眉立目,周身煞气,吓得村民们连连往后退缩,大气不敢喘一下。
村长迎上去,拱手做礼,客气的问:“两位官爷,出什么事了?”
“谁是木驴儿?”较高的官兵边问,边横扫了一圈周围的人,似乎在寻找可疑人物。
众人齐齐看向木驴儿,村长抬手指了指:“他就是,怎么了?”
官兵高冷的没回答,直接提着木驴儿大摇大摆走了,谁也不敢拦,也不敢多问。
村长看向木晚晚,木晚晚耸肩摊手,无辜道:“我不知道啊。”
大家抱着疑惑的心情散了,木晚晚美滋滋的拿着欠条跟喻家的人回家,才不想管木驴儿为什么被抓呢。
不过晚上吃饭的时候,吕氏还是将木驴儿的事告诉了木晚晚。
原来木驴儿已经被放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时候,身上血淋淋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据说是涉嫌聚赌,被其他参赌的人供出来了,县令将他抓到衙门,狠狠打了二十大板,才将人放回来。
“二十大板?比被家法鞭子抽还难受吗?”木晚晚疑惑
吕氏摇头:“不知道,应该吧,木氏被抽了十鞭子,皮开肉绽,不过请去的大夫看了,说是皮外伤,用点药,再忍着不挠痒,用不了多久就能好。”
“木驴儿却是上了骨头,听说腿都被打断了,没一个月都好不了,就算好了,也难免落下残疾。”
木晚晚听完瞪圆了眼,这县令竟然这么狠?不过是聚赌,还把人腿给打断了。
木氏和木驴儿伤得这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还银子,难道她还要继续等好久才有钱做手术刀和银针吗?
光靠炮制草药这点银子根本不够用,填补家用,还要给喻年买药治病。
不知不觉的,又想到了喻年那个混蛋。
木晚晚撇了撇嘴,强行按下跟喻年有关的画面。
“晚晚,你怎么吃个饭的功夫,出这么多汗?”吕氏收拾碗筷的时候,视线扫到木晚晚额头上冒出来的一层汗珠,忍不住放下碗筷,关心的问。
“呃……”木晚晚擦了把汗,讨好的看向吕氏,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被大人抓住了,“我好像又发热了。”
吕氏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哎呦,怎么这么烫,你也不说。”
“不是什么大问题,一会我吃完药,再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说是这么说,但木晚晚没什么把握,都说医者自医,她还真不能确定自己的感冒发烧什么时候才能好。
“你呀,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操心,三弟要是知道我们没把你照顾好,得恨我们了。”一路拉着人进了屋,将木晚晚塞进被子里,,“不准再折腾了,就在窝里躺着,今晚要是三弟还没回来,我就过来照顾你。”
“嗯嗯。”木晚晚心里感动,忽然觉得感冒发烧也没那么难受了。
木晚晚想洗个澡再睡,奈何吵不过吕氏。
喝完药后,木晚晚就昏昏欲睡了,在彻底进入梦境前,她最后的念头竟然是:喻年果然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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