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之后,木晚晚又给三娘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听得大家目瞪口呆,因为她教给三娘的办法实在太简单,所以很多人都不相信她说的。
“管不管用啊?”
“是啊,就用路边拔来的草熏一熏就能管用?”
就在大家纷纷质疑的时候,三娘忽然蹦跶了几下,不敢置信的喊:“我的脚不痛了!”
其实还是痛的,只是艾草本身就有温经祛湿散寒的作用,艾草烟熏后,三娘膝盖的寒气被驱散,疼痛自然减弱,虽然只是减弱,却对她这个一直被疼痛折磨的人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有了当事人亲口确认木晚晚的方法管用,周围的质疑声也终于销声匿迹。
其实木晚晚刚才检查了一番三娘的膝盖后,发现想要永久帮她祛除疼痛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用针灸术,可她现在连手术刀都还没找铁匠做好,又哪有银子让人给她打针灸用的九九八十一根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呢?
能祛除疼痛这件事还是先不说了,一切等她有了医疗工具后再说吧。
有了三娘这个先例后,不少村民都嚷着要木晚晚帮他们看看,不管是大病小病,有病无病,都想让木晚晚给瞧瞧。
一时之间,祠堂里的气氛又活络起来,村长脸上的愤怒之色也得到缓解,正施施然坐在喝茶,目光跟着木晚晚转,心里对木晚晚是不是木氏女儿这件事,已经有了判断。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喻林带着一男一女从人群后挤了进来,看到木晚晚没有事后,他终于松了口气。
原本他早该回到村子了,奈何他请来的这两人路上闹了别扭,女的那个害怕被陈家报复,竟然反悔不想来了,还好喻林想起木晚晚之前交代他的,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几两碎银子给了两人,两人才加快脚步跟着他回村。
木晚晚早就被村民烦的不行了,这些村民真是大病小病有病没病都问她,有病还有救的她倒是乐意帮个忙。
可那些少了根手指的,竟然还想让她帮忙想个法子把手指长出来!这可能吗?
有的根本没病,非要无痛呻吟。
喻林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村长,我的证人到了。”木晚晚察觉到喻林带的这一男一女刚露面,陈风眼睛都瞪圆了,显然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一男一女分别自我介绍,男的叫严勇,女的是他的妻子严氏。
严家就在陈家的隔壁,两家虽然是邻居,但看严勇看陈风的眼神,明显关系并不好。
村长问:“既然你们跟陈家是邻居,那你们应该见过木家养在陈家的女儿木晚晚吧?”
“当然见过,木晚晚跟我家妹子关系还不错呢。”陈勇拍着胸脯说。
严氏附和:“对,我们村子里的都认识木晚晚,是个勤奋乖巧的孩子。”
“那你们所认识的木晚晚,可在此处?”村长手一挥,示意严勇夫妻二人在人群里寻人。
两人左右开弓,一个一个看过后,摇头。
“没有。”
木驴儿终于松开了陈风,陈风来不及责怪木氏母子对自己的无礼,指着严勇夫妻大骂:“你们这些低贱的泥腿子,少在这里信口胡诌。”
然后,又指着木晚晚说:“她就是木晚晚,我们一家都可以作证。”
严勇夫妻顺着木驴儿的手指看向木晚晚。
“她谁啊?”
“没见过。”
“她怎么会是木晚晚?我们邻里邻居的相处十几年,木晚晚长什么样,我们会认错?”
夫妻二人一唱一和,让陈风的脸色越来越差,一对二,明显落下下风,可他不能轻易承认自己说谎,否则他的一辈子真的要毁了。
“你们这些外人,怎能跟我比?木晚晚是我表妹,我可是十几年来都跟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们不过偶尔见她一两面,如今又隔了四年不见,怕是早就将她的模样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这也不能怪你们,毕竟是泥腿子,拿了点别人给的好处,就敢什么浑话都往外说。”
“我早就听爹娘说你们严家的人是没脑子最爱多管闲事的,如今看来,还真是,木晚晚是我们陈家跟木家的事,轮得到你们这些外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严勇夫妻被陈风用嘲讽的语气说了一通后,均是气的面红耳赤,严勇更是撸起了袖子,气哄哄的像个蛮牛一样冲了过来,还好喻林在中间挡了一下,才让他消停。
正如陈风所言,这两口子还真没什么脑子,只是被陈风怼了几句,竟然就只气的冒烟,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木晚晚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严勇夫妻两已经帮了她一个大忙!
只见正座上,村长气的胡子都歪了,抓起茶盏就往陈风脚下扔,巨大的破裂声响起,犹如一道惊雷,炸的所有人都忍不住脊背停止,定定的看向村长。
陈风也吓得动弹不得,怔怔的瞪圆了眼。
“陈秀才真是好教养!不知是书院的先生如此教导你的,还是你们陈家就是这般管教子女的。”村长背着手走过来,凌人的气息威压得陈风微微颤栗。
一个小村子里的村长,怎么有如此威慑力量。
此时的陈风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竟然无意间得罪了村长,以及这里所有围观的村民。
对陈家和木家来说,不但严勇夫妻是外人,这些人不也一样是外人吗?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狗是谁?耗子又是谁?
陈风纵然是个秀才郎,可当众辱骂村官和长辈,传出去也能让他名声扫地,从此在不得跨上官路。
光是想想这些后果,陈风就吓得腿软,直接跪在了村长的面前,唇舌哆哆嗦嗦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场这么多张嘴,刚才他的那些话,肯定会传出去的。
他完了。
严勇夫妻见陈风这般模样,顿时得意起来,又想起喻林在路上对他们的交代。
“木晚晚虽然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但我们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啊,在场的众位,有谁会将一个从小看着长得孩子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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