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到近处,一个妇人倒在了地上,旁边一个小丫鬟正四处找人求救。
“这是怎么了?”
木晚晚眉头微蹙,忙俯身扶起妇人的身子,探了探鼻息,还好有微弱呼吸,又搭了下脉搏,才发现不过是有些低血压罢了。
“我家夫人要我…要我陪她出来…踏青…没想到…走了大半天…她突然…突然就晕倒了…”
小丫鬟看木晚晚正在给夫人搭脉,有些泣不成声,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木晚晚。
木晚晚在路边摘了株药草捏碎了,放到夫人的鼻尖。
小丫鬟眼巴巴的看着木晚晚的动作,夫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
声音依旧是微弱,一脸茫然的看着木晚晚。
“夫人,您可算是醒了,你刚刚突然晕倒了。”
“谢谢这位小姑娘出手相助。”
沈夫人被扶起来,诚恳的道谢,一听是木晚晚救了自己,忙把手放在了衣服里摸索着,不觉脸上有些尴尬。
“真不好意思,我这也是领着翠儿出来散心,并没有带银子,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方便跟我回一趟家,给姑娘酬劳。”
“不过是举手之劳,夫人不必在意,只是我在这迷了路,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告知我喻家村怎么走。”
一番谈话,木晚晚才知她救的这位夫人是县令夫人。
见县令夫人已无大碍,木晚晚看了一眼天便要起身,却一把被县令夫人拉住了。
“你这是迷了路啊,你走了几个时辰了?”沈夫人这才看出来木晚晚灰头土脸的,怕是走了好大一会。
“这还在城郊,不然姑娘和我回府,我让车夫把姑娘送回去,天色不早了,也不安全。”
木晚晚目瞪口呆,自己可是赶了一个时辰的路,难不成还没离开县城!
她原本以为就算迷了路也离家不远了,结果还在城郊!
“那就有劳夫人了!”
“夫人回来了!”
门童看到夫人一行人回来了,忙上前去迎。
刚刚县令还寻夫人,上林学院的楚先生带着徒弟喻年来府上,似乎是帮大人,解决一桩案子。
“夫人回来了!”
突然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说笑间便走了出来。
“老爷这是从书院回来?楚学导也来了,我这就吩咐下人准备饭菜。这位公子是?”
沈夫人看向喻年,一身书卷气的公子哥,身上的穿着粗布麻衣,却一身贵气。
“在下喻年,上林学院的学生,拜见夫人。”男子的声音如清泉般动听,温润中带着一丝疏离。
便宜相公??
木晚晚猛地抬头,撞进男人深海一样的双眸。那双眸微眯,看的木晚晚一愣,条件反射的立正。
“相公!”
“嗯!”喻年应了一声,看向夫人作揖道:“不知内人是如何与夫人在一起的。”
“怎么?这是你夫人?”县令夫人看了看喻年,又回头看向了木晚晚,柔柔地笑了笑。
她扶着县令的手臂道:“先前出去走走,在路上晕倒了,多亏了这小姑娘救了我一命。老爷,咱们现在可是欠了喻年一个人情啊。”
沈夫人和沈县令都是京都之人,到这边做县令也是家族避风头到小地方磨炼几年,再抽调回京。
沈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喻年的不凡。
县令有点可惜,他看好喻年这个好苗子,还想将青姐儿许配给喻年,没想到竟然结了亲。
罢了!
“那是自然!”县令拍了拍沈夫人的手,笑盈盈的看向喻年:“我这夫人身子骨弱,还喜欢出去散步,你娘子救了夫人一命,理应感谢,我沈家欠你一个人情。”
喻年不骄不躁的道:“大人严重了,内子不过凑巧罢了,当不得这重谢。”
“哎呀,就别推辞了,先吃饭,一会让府里的下人用马车将你们送回去。”沈夫人开口。
喻年看了木晚晚一眼。
木晚晚摇头道:“天色不早了,我再不回去,嫂子就要担心了,相公,我容易迷路,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之前木晚晚不知道沈夫人的身份,但现在既然喻年也在,这顿饭和这个马车是吃不得坐不得。
毕竟喻年是要走科举的人,这时候和县令绑在一起,就相当于默认站对了。
喻年垂下的眸子,对木晚晚有了新的认知。
县令自是知道喻年这是要避嫌,也不强求:“罢了,令夫人说的是,但是救命之恩,我沈某记下了,我让人送几担麦子给你们,这不要推辞了吧。”
“喻年就谢过大人了。”喻年牵起木晚晚的手,接受了县令的道谢。
……
路上,喻年有些担心的问:“你一个人怎么走这么远的路?身子可还好?”
“我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怕相公又为我花钱开药,就出来多走走!”
喻年看了一眼木晚晚,眼神有些复杂。
“药总是要开的,该巩固一下!”
说着便要拉着木晚晚去药铺,突然后面传来了喻巧儿的声音。
“三哥三嫂?你们果真是来了县城,可算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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