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衣白跟了周锦五年,一直对周锦逆来顺受,哪怕这五年,周锦没给她争取过一点好资源,她也从无怨言,今天是她第一次发火。
所以,周锦也懵了,“你怀疑我?衣白,你太让我寒心了!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我如果要害你,当年又为什么救你?我为了你,甚至……”
她眼中已经有泪光在闪烁。
施衣白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当年那件事,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她心头的怒火。
“周锦……”她抿了抿唇,声音透着一丝轻哑,“你……是在报复我吗?”
“我没有。”
周锦赶快站了起来,走到施衣白跟前,拉住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报复你,当年救你,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被外面的人挑拨离间,我知道这些年,你事业上一直没有起色,对我有些怨言,可这几年大众的口味越来越刁,导演选角的标准也千奇百怪,我有在帮你争取,可就是运气不好,赶不上好资源。”
周锦的解释,让施衣白仅剩下的一丝怒意,也消散了。
她的视线,落在了周锦的小腹处,“这几年,去看过医生了吗?”
见她终于平息了怒火,周锦才松懈下来,“早就放弃治疗了。”
“这怎么行?”
施衣白有些担心,“你家纪元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
周锦似乎不想聊这个话题,转身将剧本和续约合同摞一起,递给施衣白,“你先回家看看剧本,然后把续约签了,我这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忙,等空闲了,我们再聊。”
施衣白被赶出办公室,脸色微沉。
她不是傻白甜。
昨天那件事,刻意的痕迹太重了,只是,即便真是周锦故意害她,她也没有立场去指责。
她欠周锦的人情,太重了……
傍晚。
廉笑风回到家,就闻到一阵熏天的酒味,施衣白正屈膝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面前啤酒空易拉罐洒落一地,红酒也喝了半瓶。
他脸色一寒,刀子眼剐向旁边的管家,“谁给她买的酒?”
“先生,太太回家的时候背了一箱啤酒,咱也拦不住啊……”
廉笑风皱眉,长腿一迈,走上前,夺过施衣白手里的酒杯。
“唔……你干嘛啊?还我酒!”
施衣白脸颊酡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盛着醉意,口齿不清,“一醉……能解千愁……”
她身体摇晃着,眼看就要笔直倒下,一只大手却及时扣住了她,猛得一拉,施衣白就落进了男人的怀里。
“为什么喝酒?”
廉笑风沉声质问,声线如大提琴般磁性动听。
施衣白圈住他的脖子,垫脚,将脸凑近,迷迷瞪瞪得问,“小哥哥,你谁啊?长得可真好看。”
廉笑风:“……”
“不过……嗝……”
施衣白打了个酒嗝,松开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一脸义正言辞,“我可是有老公的人!”
廉笑风松了口气,正准备说话,忽然——
拉着他衣领的女人,毫无征兆,朝他虎扑过来。
“砰——”
他被压在了沙发上。
而女人则骑在了他的身上,甚至胡乱得解着他的腰带,边解,嘴里还边嘀咕着,“趁他现在不在家,咱们得速度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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