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整间别墅的气压骤然下降到冰点。
所有的佣人都被男人陡然冷冽的气场,吓得噤若寒蝉。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啊。”
看到男人已然被气得风云变色,施衣白心情才顺畅了几分。
她指着协议上的内容道,“廉先生自己说的呀,要一辈子在你家人面前扮演恩爱,还要替你家亡逝的长辈守孝,可你却只给钱,不碰我。”
施衣白摸了摸下巴,一脸凝重,“我寻思着,除了取向有问题,正常人不会开这种条件吧?廉先生,你是Gay啊?”
“施衣白!”
“廉先生,我以前是喜欢过你,可替你做同妻这种事……我的思想境界还没这么高,钱财*虽大,可我不想守一辈子活寡啊。”
“你!”
“这样吧,看在我们从前的交情上,我答应无偿做你半个月的妻子,这期间,你抓紧另觅人选。”
“施衣白,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知道啊,Empire集团CEO嘛,位高权重,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嘛,放心吧,你是Gay这件事,我不会说于第三个人听的。”
她说完,站起来拍了拍廉笑风的肩膀,“时候不早了,我下午还有场戏要拍,先走一步了。”
施衣白就这么大喇喇得走了出去,徒留一屋子的佣人,目瞪口呆得看着她的背影。
这个世上,敢这么和先生说话的,怕是只有太太了吧?
“哐——”
餐桌整个被掀翻,上面的碗碟菜肴,撒了一地。
碎瓷片割破了男人的手掌,管家见了,赶忙拿了药箱过来,替他包扎,“先生,先生您消消气,太太一定是误会了,先生怎么可能是gay呢?”
“够了!”
廉笑风已然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全都给我滚!”
众人吓得作鸟兽散,不久,楼下就恢复了空旷,廉笑风拆下纱布,擦掉掌心的血迹,烦躁得拉扯了一下领带,阔步走出别墅。
……
下午三点,施衣白拍完戏,正准备收工,身后传来一阵黄莺儿似的喊声:“姐姐!”
她秀眉一皱,转过脸,就看见陈以烟正笑容满面朝她走来。
她和陈以烟一样大,平常极少以姐妹相称,只要陈以烟一开口叫她姐,准没好事。
“爸托我向你捎个话,今晚回家吃个便饭,有事相商。”
陈以烟眼里充满了得意和挑衅,突然凑近,在施衣白耳边压低声音道,“听说,你要和廉总离婚?”
施衣白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施文斌让她回家是做什么了。
这一番兴师问罪,迟早都是要面对的。
她敛下眼睑,懒得看陈以烟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知道了,告诉爸爸,我会回去的。”
说完,她准备离开,陈以烟又一次叫住她,“施衣白,我听说廉总已经在外连宿三天了,你不是廉家老太太相中的孙媳吗?竟然敢离婚?”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看到施衣白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陈以烟就气得面容狰狞,“施衣白,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是因为我占了你在爸爸心里的位置吗?你是在嫉妒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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