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飘飘也恨恨地从荷包拿出四两,放在了桌上,拉起一旁的妹妹,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孙稚卿往窗外看了一眼,她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舒服,这戏也格外好看。
末日经历她看懂了人心,别人不招惹她,她也不会主动招惹,但是如果有人要找死,那她也愿意奉陪到底。
长孙稚卿向郝掌柜借了五十两银子,她打算买一辆马车。自从那夜发生了那件事,她才明白交通工具的重要性。
再说有了马车也方便些,来往镇子上买东西,林稚竹月底休沐回家,总要有个车才好。
问过郝掌柜哪里有卖马车,好的价格合适的地方,郝掌柜直接带着她亲自看。
镇外有个马场,里面形形色色,各色的马匹,有家养的,也有抓来的,不过抓来的马很少,因为野马难以驯服。
“郝掌柜对马有什么见解吗?”长孙稚卿站在马圈外,摸着一头马问道。她对选马,是毫无头绪的。
郝掌柜笑了笑:“这马要看它长得是不是匀称结实;还要看是不是已经驯良;最后看它跑的快不快,有没有残疾。”
长孙稚卿点点头。“啪啪啪——郝掌柜果然有见地!”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人朝他们走了过来,长孙稚卿看着眼前高鼻梁,深邃眼眸,眉毛和睫毛都长的不可思议的人,脑海中冒出三个字:新疆人?
没想到这异界,也有北方人。
郝掌柜上前打招呼:“阿木塔!这位是林姑娘,我的朋友,她想挑选一匹良驹!”
郝掌柜向长孙稚卿介绍:“这位就是这个马场的主人,阿木塔。”
长孙稚卿微微点了点头:“不如就由场主给我介绍几匹吧!”
阿木塔笑着摆了摆手:“姑娘是买马做马车的吧,我们这边买马赠送车,划算得很。那边有些温顺的好马,我带姑娘去看看。”
长孙稚卿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眼前的马匹毛色血红发亮,后腿的肌肉也是发育的匀称完美。
另一匹是灰白的毛色,没有前者高大。
阿木塔笑道:“林姑娘,这两匹马都非常温顺,而且跑的远,适宜做马车。”
长孙稚卿摸了摸红色的马匹,这两匹马的确是好马。
就在这时,一只瘦小的马匹从马圈里跳了出来,它身上的毛发脏乱不堪,还掉了几措,一只腿似乎受了伤,一瘸一拐的。
“这野马又发疯了,林姑娘躲躲。”阿木塔交代了长孙稚卿一句,赶紧跑过去帮忙制服。
长孙稚卿看着那上蹿下跳,活蹦乱跳的马,三四个人都拉不住它,一时想上去帮忙。
又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有神力,可不能暴露,就止住了脚步。
良久,才将这马又关进圈,长孙稚卿走上前去:“这马怎么了?”
阿木塔苦笑道:“这马是在河西城外捉到的,一匹野马,驯服了好几个月了,还依旧是这个样子,而且这马匹不怎么吃草料,所以才这么瘦。”
河西城?
长孙稚卿还是第一次听河西城这个名字。河西城也属于真元大陆,相当于地球首都一样的存在。
就在这时,系统毛球突然苏醒,惊声尖叫了起来:「主人主人,赶紧买这匹马!」
长孙稚卿顿时被这一声吼叫吓了一跳,问道(为什么买这马?)
毛球激动道:「这匹马可是云腾灵马!长到一定年纪,它完全可以飞檐走壁,腾云驾雾哒!」
长孙稚卿一听这飞檐走壁,腾云驾雾,立马来了兴致。可是转念一想,又看了看窝在马圈里的马,有些怀疑:
(就它这样?)长孙稚卿看着猥琐在角落里的所谓灵马,因为性子野怪,长时间没清洗,甚至有些马粑粑在身上。再加上这匹马又是白色,更凸显出它毛发脏乱。
这个样子,再怎么看,也跟灵马挂不上勾啊!
不过系统毛球是肯定不会骗自己的,但是长孙稚卿又有些担心,这灵马难以驯服,就算买了,不听话,也不行啊!
毛球适时的回答了这一问题「主人,系统商店里有专门喂养灵马的灵草,灵马一闻到那个味道,就会爱上。主人只管买就是了!为了提现童叟无欺,系统可以免费先发放一部分灵草,当做试用!」
毛球的话音刚落,系统空间内就堆了大约两斤灵草在地上。长孙稚卿满意的点点头。这系统。越来越人性化了呀!
看着马圈里的马匹安静了下来,阿木塔这才转身问长孙稚卿:“林姑娘想好买哪一匹了没有?”
长孙稚卿笑着指着马圈里的马:“我买这一匹!”
阿木塔以为长孙稚卿说的是旁边马匹枣红马,立马将枣红马牵了出来。
长孙稚卿摇了摇头:“我要那匹野马!”
阿木塔立马劝解道:“姑娘另选一匹吧,这马儿野得很,我怕伤了姑娘,再说,其他的马比它温顺,还比它高大......”
“不用,我就要这一匹!”长孙稚卿说着,就要走上前去。
阿木塔看她坚持。只好点点头:“行吧,就牵这匹给姑娘!”
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那匹马!我要了!”
有人要抢她的马?长孙稚卿双眸发冷,转过身去。
来人是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妖冶的面孔,精致的无可挑剔的五官。穿着一身月蓝色长衫,外加金丝玉袍罩衫,手里拿着一把画着山水画的折扇,走路迈开地步伐间透着一股嚣张跋扈。
长孙稚卿几乎看呆了,眼前这小pi孩,姿色甚至不输南逸寒那小子。
怎么这一个个,长得都这么好看?偏巧自己,就如此普通!
他的身边跟着一名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少年身穿黑色劲装。低着头,一言不发。
阿木塔见这气度,就知道来人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忙上前陪笑道:“这位公子,这马匹已经被这位姑娘买了,你还是重新看一匹吧。”
“她不是还没付钱吗?这马多少钱,我出双倍!”月色长衫的少年淡淡开口。好似钱在他眼里,犹如粪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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