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在被窝里辗转难安。
根据我这些天的观察,周瑾言绝对不是个善茬。
他娶我当老婆,说是要帮我复仇,其实是变相地控制住了我,想让我乖乖由他摆布。
我以前在学校听说过不少学姐被包养的事情,那些有钱人会给她们钱,给她们买好东西,只为了她们能满足自身某些奇怪的癖好。
越想,我就越笃定,周瑾言就是这些奇怪癖好中的一人。
毕竟以他的身份和外形条件,虽然下半身不遂,但是就靠那副皮相,应该还是有女人愿意为了他赴汤蹈火。
但为什么,从我认识他开始到现在,他身边出现过的人,除了几个佣人,其他都是清一色的男性?
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原因,我是不信的。
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我干脆从床上坐起来,借着床头调暗的夜灯,看向周瑾言那张已经熟睡的脸。
微弱的光洒在他的脸上,氤氲出一片阴影来,看着更是显得他五官深邃。
我咽了口唾沫,抬手小心翼翼地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的呼吸绵长,没动静。
机会来了。
周家处于偏远的别墅区,我这个时候逃跑,出去后找个偏僻的小城镇藏着,他怎么着也找不到我吧?
说跑就跑,我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穿了双鞋,蹑手蹑脚地跑下楼去了。
过程还算顺利,周家的佣人们都睡着了,整栋别墅,安静得只能听见我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大门的方向走去,一摸门锁,锁上了。
这就有点麻烦了,为了不让大门发出声音,我在锁上折腾了半天,才发现门锁是指纹的,我根本就出不去。
凭着记忆中的方向,我又记起好像在厨房后面有个采买用的小门,便在黑暗中顺着楼梯朝那边摸索而去。
别墅里安着声控灯,我一不个不小心,头顶的灯就亮了起来,每次都吓得我提心吊胆,四下观察无人之后,才敢继续蹑手蹑脚地往前走。
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我的心理问题,我总感觉在我看不见的黑暗角落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像是黑夜里蛰伏的巨兽,我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撕得粉身碎骨。
去厨房的路程也算是顺利,我站在黑漆漆的厨房门口,不敢开灯,只好悄悄地在黑暗中潜行,时不时会碰到一些厨具,但都不碍事。
我胆子大了一些,望着离我只有几米处远的小门,我仿佛闻见了自由的味道。
外面大把的阳光,大把的时间和自由,都比困在这个牢笼里,被人当金丝雀养好。
而且保不齐哪天,我就得被周瑾言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想都害怕。
这样想着,我加快了脚步,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朝着我滑动过来,我没注意,下一秒,脚下却踩了个什么珠子,在极滑的地板上“呲溜”一声溜了出去。
我下意识抓住旁边的一个东西,却没稳住,最后还是狠狠地摔倒在地板上,整个人摔了个四角朝天。
“嘶……”
我正想骂是哪个黑心的家伙,在厨房里放珠子这种杀伤性极高的东西,却听见“啪”的一声,头顶的灯陡然间亮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措手不及,我连忙捂住了脸,忍不住从指缝朝着门口看去,管家钟叔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周瑾言出现在了门口。
他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的心猛地提起,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连刚才摔了个*墩,*上的疼都给忘了。
钟叔忍着笑问我,“少夫人,大晚上你跑来厨房做什么?”
……
我能在这时候说我是为了脱离周瑾言的魔爪吗?
虽然这厮之前都没动我,但也保不齐会因为这个原因,今晚就把我给办了。
我咽了口唾沫,挤出一丝有些尴尬的笑,“我……半夜被饿醒了,所以来找点吃的。”
“找吃的?”
管家似乎很惊讶,“少爷特意在冰箱里放了不少零食,你要是饿了可以跟家里的佣人说一声,马上就有人给你拿。”
我心虚得不敢看他,只把眼神往周瑾言那边瞟,那厮穿着一身黑色的真丝睡衣,跟个皇帝似的,就那样稳稳地端着,一个字也不说。
就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着瘆得慌。
我擦了把额头被吓出来的冷汗,干笑了一声,“呵呵,我忘了……”
说完我再去看周瑾言的表情,他还是那个样子,可那眼神分明是在说。
“你看我信不信你?”
完了。
再次回到卧室的我,规规矩矩地扶着周瑾言躺到床上,打算再次规规矩矩缩回自己地铺里躺尸,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攥住了手腕。
“要去哪儿?”
周瑾言终于说话了。
但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冷?
我浑身僵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去睡觉啊。”
“我们都结婚了,还分床睡,说出去让别人怎么想?”
昏暗的光线下,江瑾辰的侧脸好看得过分。
就是表情,有点冷,还有点凶。
我很尴尬,这一天来得比我想象中的要早,但是我没想到居然是我自己造成的。
“那个……我大姨妈来了,不方便。”
我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现他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一瞬间,我就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整个人栽倒在床上。
怀里弥漫的是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我有些不知所措,挣扎了两下,上半身却被禁锢得更紧。
“没关系,不方便有不方便的玩法。”
我被吓得魂不附体,想着他可能会对我做的*事情,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下一秒,我被他用力地掰过身子,昏暗的灯光下,我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精明的,带着渴望的眼睛,让我有种今晚要被他吃干抹净的错觉。
还没想出要怎么脱离周瑾言的魔爪,他就突然靠近了我,我躲无可躲,嘴唇被他的嘴堵了个正着。
卧槽!
他开始亲我了!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建了一个飞机场,无数的飞机同时起飞,轰鸣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用力咬了我的唇瓣一口,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面红耳赤地看着他。
周瑾言的脸有些微红,眼底却带着一抹玩味的光。
“这次算是小惩大诫,下次再跑,我不介意让你履行妻子应尽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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