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这两个人平常造了什么孽呢。”其中一个双袖对接哆哆嗦嗦揣在怀里的络腮胡子大叔,撇了一眼身后,十分不屑的对着旁边的几个一起来的说着。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这蛇是怎么来的,兴许是冬天,看着屋里暖和吧。”然而旁边的几个人,一看就是墙头草两边倒的人,既没有应和络腮胡子大叔,也没有说出他们心中的观点,只模糊两可的说了两句,便一起向前走去了。
而站在树后柳眉微皱的杜草听着他们的议论纷纷,心中更加好奇。
谁被蛇咬了?
算了,关自己什么事,杜草朝着孙桂香房间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随后便扭头朝着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两个吸血鬼不知道又招惹了什么东西。
“回来了。”杜草刚刚进屋转身关好门,就听见一道略微有些清冷且充满磁性的嗓音传来,虽然是简短的一句,却让杜草有种回家的感觉。
小墨怎么这么像等丈夫回家吃饭的妇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杜草再看向季抒墨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弄得季抒墨有点楞。
“嗯,今天找到的药草挺多。”杜草转身把自己身上背着的布包放在了桌上,解开灰蓝色的布料结之后,看着里面已经被抖落干净泥土的几株草药,转身塞进了衣柜里面的罐子中。
这些草药就是自己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
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杜草坐在桌边,伸出小手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凉白开水。
喝了一杯下肚,这才感觉喉咙中的干燥感清减了不少,眸光一瞥,看着旁边站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少年,柳眉一挑,颇具兴致的问道:“你身体哪还有病没有?我给你治治。”
有些戏谑的眼神却还瞟了一眼少年的下半身,季抒墨感觉到了面前少女的视线之后,顿时俊颜上一红。
苍白的脸色都有了几分血气,薄唇微抿,季抒墨气结,这小丫头怎么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泛红的耳尖出卖了少年的心中所想。
看着面前女孩一脸调侃的模样,季抒墨摹的勾了一下唇角,随后上前两步微微俯身。
“要不试试?”两人四目相对,看着杜草逐渐红了上来的脸色,季抒墨这才觉得自己扳回来一成。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能让季抒墨清楚的看到杜草肤如凝脂般的皮肤,五官着实细腻精致,有些泛黄的发丝软趴趴的,*不已。
“试也是跟柏树哥,才不跟你这小屁孩呢!对了,今天你在家听见什么动静没有?”杜草听着面前少年反过来调侃自己的一句话,顿时心中一噎。
可是随即想到自己好歹是一个从先进的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老阿姨,还能被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给唬住了不成?
只见杜草直接双手一插腰,腰肢纤细的曲线就被勾勒了出来,杜草提到柏树这才想起来,有好几天没跟柏树哥见面了,也不知道他把自己忘了没有。
一边问着季抒墨,杜草一边起身洗涮着从怀中抽出的手帕。
“不知道。”季抒墨听着杜草漫不经心问着自己的话语,俊颜上的神色一变却转瞬即逝,随后淡然的开口回答道。
“哦。”杜草耸了耸肩,她就知道面前这冰块脸不关心窗外事,所以也不抱希望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有这功夫还不如自己去打听。
而此刻正盘算着自己找到的这些药材,能卖多少银两的杜草,还浑然不知与自己一墙之隔,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外面。
只见一身姿挺拔健壮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身上穿着的皮衣以及上衣的毛领,是普通人家穿不起的,而精壮的腰身上似乎都是大块儿的肌肉,让人看了安全感十足。
而男人手中拎着一只已经咽了气的野鸡,柏树本来身高就不低,此刻站在山坡上面自然能透过不高的围墙,看到杜草居住的那间简陋小屋。
咕咕!
柏树快速地走下了山坡,随后双手捧在了嘴的旁边,学着一声十分形似的鸽子叫声。
这是他和面前这院子里房间中女孩儿的暗号,从小玩到大,因为孙桂香不让他们两人见面,所以有事儿两个人都是靠暗号交流,在规定的地方见面。
正好也省的招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柏树学了两声之后便不再学了,冬天哪有那么多鸽子会一直叫唤,不然会引人怀疑的。
“嗯?想不到你们这儿冬天还有鸽子。”看着杜草拿着一块石头在屋中地上划了着什么的季抒墨,耳尖一动,瞬间听见了在院子后面似乎传来了一声鸽子叫声。
只是这声音听着有些怪。
“天呢,我真笨!我怎么忘了这是我跟柏树哥之间的暗号约定呢?坏了!”而还在盘算着自己小金库的杜草,也是刚刚就听见了这声鸽子叫。
心中也在疑惑怎么冬天还有鸽子,可是经过季抒墨的提醒之后,顿时回过神来。
猛地伸出了小手拍了一下白皙饱满的额头,一脸的懊恼模样,也没跟旁边的少年再多解释什么,径直的就跑出了小院儿。
被杜草突如其来的有些激烈的举动,弄得有些愣神儿的季抒墨,看着女孩跑出去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些堵得慌。
而杜草一张娇俏的小脸儿上尽是明媚的笑意,想不到说什么来什么,简直就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刚才前一秒自己还在说有好长时间见不到柏树哥了,可是他这就来了,这不是两个人心有灵犀是什么?
“嘻嘻,柏树哥!”果不其然,杜草刚刚绕小道,走到了自己院子后面的那条道的时候,就看见了身姿颀长健壮的男人,拎着一只已经褪了毛的野鸡还有香甜的枣糕,站在路旁边等着她。
美滋滋的唤了一声,便小跑着上前,一把抱住了柏树精壮的腰身,而柏树仿佛生来感情这条反射弧就有些长,把杜草当成自己的妹妹,从来就没有别的想法。
面对杜草的亲近和身体接触,柏树只当是妹妹对兄长的依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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