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人真的完全昏迷之后,罗氏方才命人在她身上搜寻了一番,结果并没有找到花府的房地契,以及那把特制的宝库钥匙后,她气得扬手一巴掌就往花拂影脸上甩去。
只不过这一巴掌还没等落到花拂影脸上,身后花灵就笑着走了进来,阻止了她,道:“娘,先别打,打坏了等一会儿可就不好出手了!”
罗氏愤恨地瞪了花拂影一眼,道:“房地契可没在她身上,就这么把人送出城,万一以后再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
花灵脸上闪过一抹阴狠冷笑,道:“怕什么,这房地契说到底不过就是个摆设,难不成还真的会有人过来查我们?再者,那宝库的门,大不了找一铁匠将它融了,我就不信没有钥匙还真就打不开了。”
“眼下最关键的可是这贱人。爹爹做的‘一步倒’最多只能支撑六个时辰,要趁着这段时间赶紧把人弄走!”
“说得也是,你可和那人说好了?别到时候……”
“娘放心,我保证这回让她‘快活’了之后,尸骨无存!”花灵美丽的皮囊,此时如同一株带毒的罂粟,嗜血的眸子看着花拂影,恨不能亲自上手撕了她。
有人麻溜地将花拂影绑了,从后门抬上了一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折回身,有丫鬟来报:“小姐,那只猫怎么办?”
花灵杏眼一眯,一想到那只猫原本是自己的宠物,结果却忽然黏上了花小影,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不是早就说过吗?把皮剥了,做成手套!”
这回可是来真的了,战少北意识回笼的瞬间,就感觉有人正捏着它后背皮毛往案板上放。
它“喵呜”地一声惊呼,一爪子就冲着那人招呼了过去。抓着它的小厮似乎没想到这猫会突然醒来,惨叫一声,当即捂了流血的脸惊声叫道:“猫醒了,快,逮住它!”
战少北身手前所未有的敏捷,“噌”地一下越窗而逃。
府里的下人们听到惊呼,瞬间围了过来,一个个弯了脊背欲抓它。
“我喵你……的!”战少北骂了一句,收起尾巴找了个突破口就冲了出去,身后人穷追不舍,它慌不择路跳上了墙头。
趁着有人拿梯子的功夫,它又旋即跳到了另一个院儿里,并顺势跳上了房顶。
看着底下咋咋呼呼的人,战少北目光往街上扫去,心道:坏了,花花大人去哪儿了?
月无踪一路跟随那辆马车出了城,因为走得太快,马车颠簸得不是一般的厉害。要不是强忍着,花拂影差点就吐了。
瞥了眼将她五花大绑起来的麻绳,她暗暗啐了一口:擦擦你个板板!老娘才来了几天,就被人绑了两回,还能不能友好地玩耍了?这憋屈人设确定是她的?
这般才想着,就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外边有几个说话声传来,一个道:“人送来了,该怎么做,你们知道吧?”
“嘿嘿,知道知道,让大人放心吧,这个丫头今日是绝对不能再回天都城的了!”
“嗯,若有人问起,该怎么说?”
“怎么会呢?事了之后,我们兄弟几个也早就离开这儿了,还有谁会问到我们?”
“哼,好!”很满意的一声轻笑,那个人随即从怀里拿出了满满一袋子钱银,交予了面前的三人手中。
他刻意穿了黑色斗篷,交了钱将马车和人一并留下之后,便转身回了天都城。
马车外,三个兄弟模样的中年男子,掂了掂手中的银两,嘿嘿笑道:“今日算是白捡了一个好活儿!兄弟们,走,拉去没人的地方,咱们哥几个先潇洒一番!”
话说着,马车一沉,前头车帘被人掀了开,一个猥琐的脑袋探了进来,急不可耐地看着仍旧“昏迷”的花拂影,道:“大哥,这妞儿瘦是瘦了点,不过长得还真不赖耶,爷们儿今儿个还真是赚到了呀!”
“别废话,先离开这儿!”领头的那人率先一拉缰绳,要往前走时,那马却忽然扬蹄嘶鸣一声,说什么也不肯前进。
几个人正自惊奇,花拂影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怎地,此时听到月无踪这吊儿郎当、欠揍的声音竟觉出了几分亲切!呵!
“要命的,人留下!”旁边的一块大石上,月无踪把玩着一块青石,翘着二郎腿正安稳坐在那儿。
马车上兄弟三人一瞧,这个人一身黑衣,面容俊俏得像是一个女人,狭长深邃的细眸,鹰勾俏鼻,再配上这细致的皮肤,竟是比马车里那个还美了几分。
其中一个当下忍不住嘿道:“诶,哥,我就说咱今儿个是走运了吧,遇到的妞儿一个比一个俊,我瞧着外边这个比里头那个更带劲,要不然我就……”
话才到这里,便戛然而止,随后“咚”地一声,有人重重摔在地上。
其余两人见状,瞬间惊得从车上跳了起来,“嘡啷”一下抽出了腰间佩刀,怒声吼道:“哪儿来的小白脸,竟敢伤我二弟,找……”
“死”字还说出口,须臾又是两道坠地声,气都不带多喘一下子的,便没了声响。
月无踪抛下手中石块,提足跨过地上那三具尸体,凛声道:“本来想留一个活口的,奈何、你们自己不想活!”
说话间,他已经飞身上了马车。
车帘挑起的刹那,花拂影已经感觉到一阵清香过来,只是等了半天,却不见对方有所动静。
最后还是她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低头倒看过来的月无踪,翻着白眼道:“你不打算给我松绑吗?”
月无踪双膝蹲在她面前,一双媚眼笑得嗜血阴冷,道:“并不打算,我甚至还在想,要不要趁此机会在这里做了你,正好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
花拂影抿了抿唇,翻身坐起,不接茬反问道:“拿我当鱼饵,可有查出来背后主谋了?”
月无踪神色微凛,心道:这丫头又知道了?还真是有趣,她是怎么猜到的?
与其说她是猜到的,不如说她是赌到的,她就想看看,月无踪会不会一路跟着她出城。
当然,凌修祤说要保护她的话,她并不信,如果说对方是要怀疑她,且想利用她引出所谓的背后之人的话,她倒是乐得其见。
而此时看来,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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