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御可清纯的司寇雪长着一张令女人都要嫉妒的脸,时宴千肤白貌美,一双潋滟星眸盛着一汪清潭,两人站一块儿十分打眼。
时宴千还被司寇雪调笑,她这张脸不进娱乐圈真是可惜了。
两人在校门口道了别,时宴千趁着阴魂不散的席高杰没追上来,赶紧上了云墨别墅的车,绝尘而去。
“林伯,绕着城中开一圈再回云墨雅墅。”
时宴千冲着正在开车林伯说道,看着后视镜里紧紧跟随的黑色汽车。
这几天她总感觉有人跟着她,今天倒好,直接开车跟了。
林伯点头应允,往城中闹市开去,市中心地形错综复杂,人员嘈杂,几个转弯便将那辆汽车给甩掉。
“时小姐,需要告诉宋先生吗?”
林伯体贴询问。
能在云墨雅墅待这么久,林伯也是个精明人。
“不了,不牢他费心。”
时宴千摇头,这事儿不能让宋延君知道,以他的秉性,会做出什么事来想想就害怕。
回到云墨雅墅,一排排礼服在客厅里陈列开来,旁边还站着佣人,看到时宴千便迎了上来。
“时小姐,宋先生让您挑几条礼服,过几天陪他参加聚会。”
佣人毕恭毕敬地对她道。
冷漠如冰山般的宋先生,他的好和温柔从来只对时小姐一个人,着实令人羡慕,只是时小姐似乎不知道。
“衣帽间里不是有很多?”
时宴千疑惑,却已经被人拉到了沙发上,佣人拿着礼服一件件的在她面前展开。
宋延君这三年来送给她的衣服数不胜数,堆满了云墨雅墅两个房间。
向来都是他看上什么,她就穿什么,再暴露再不合适,她也从来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现在居然让她自己挑?疯子转了性?
“你们看着来吧。”
时宴千挥手让她们退去,起身就要走,被为首的佣人阿娜按回沙发上,手里的力道加重,笑容满面地对着她道。
“宋先生说了,您必须挑,您还是不要让我们为难了。”
她笑眯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不屑地看着时宴千。
某些人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也不知道时宴千怎么好了,偏偏宋延君就能把她留在身边三年之久。
“行,我挑。”
时宴千自然是没有错过她脸上那一瞬的转变,冷笑着坐好,翘起二郎腿,扬了下巴让她们继续。
这女的下手还挺狠,捏的她肩膀隐隐作痛。
“换。”
“换。”
“换。”
……
时宴千喝着果茶,玩会儿手机,扣扣手指头,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淡淡几个字,礼服换了一波又一波。
阿娜见她如此敷衍,立马急眼了。
“时小姐,你连看都没看过,凭什么就让换了?”
“拿的这些都入不了眼,不是还有几天么,再挑吧。”
时宴千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往楼梯走。
虽在云墨雅墅待了三年之久,偏就有某些佣人看不起她,明里暗里的挤兑,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不过有的人就喜欢得寸进尺。
“时小姐!”
阿娜愤愤不满地叫住她,却被她转头凌厉的眼神扫到,瞬间花容失色。
“识相的,叫我声宋夫人。”
时宴千眨眼间又笑靥如花,语气却很冷然,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款款离开。
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包子。
……
“我给你这么多钱,你都查不到她的金主是谁?那车牌号呢?”
吕茶茶狠狠放下茶匙,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带着鸭舌帽,只能看到下半张脸男人。
砸钱找人跟了时宴千这么多天,居然找不到一点有用的证据。
阿伟点头,声音低沉沙哑的犹如粗劣的笔头划过纸张。
“那辆豪车在她的名下。”
吕茶茶一怔,轻呵着端起咖啡,猛喝几口,愤愤放下咖啡杯,漾出几滴撒在桌上。
没想到那金主还挺舍得为时宴千花钱,几百万的豪车就这么挂在她的名下!
“这里有十万块,我约人出来,你找个人把她做了,照片务必拍到。”
吕茶茶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上,缓缓移到他的面前。
从小到大时宴千都比她优秀,长得好成绩好,家世好,找的男人也好到令人嫉妒。
没想到几年前败落了,到如今居然过得还是比她好,她不甘心!
这十万是她这几年的积蓄,只要能搞倒时宴千,区区十万块算得了什么。
……
宋延君回到云墨雅墅,时宴千刚洗完澡出来,曼妙身躯包裹在浴巾下,见他推门进来,转身欲折回浴室里。
她只觉得身后刮过一阵劲风,手腕被人强制抓住,狠狠往身侧一带,天旋地转间便被甩到床上,高大的身影覆上来。
时宴千撇过头,眉头紧蹙,不肯与他对视。
“你躲什么?”
宋延君紧紧捏住她精致的下巴,硬生生把她的脸掰向自己,不容她拒绝的对视。
时宴千只觉得下巴生疼,近乎被捏碎,眉头皱的更深,任旧抿嘴不说话。
也是,三年来,她身上哪个地方是宋延君没有看过的。
“听说今天下午你在家里很是风光嘛……”
宋延君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时宴千的脸颊,巴掌大的小脸微微泛红,还带着洗澡后还未散去的余温。
还没到家陆子瑜便说笑般把时宴千顶着宋夫人的名头在云墨雅墅大耍威风的事告诉 他,他上扬的嘴角便没下去过。
“你怎么了?”
宋延君见时宴千任旧不说话,反而眉眼间爬上几分痛苦的神色,脸颊也腾起不同的红色,这才察觉到她的异样。
“脖子……扭了!”
时宴千极其困难地吐出一句话,她被宋延君压得喘不过气来,脖子剧烈的疼痛更是让她说不出话。
宋延君神色一凛,爬起来,拿起手机给陆子瑜打电话。
“备车去医院。”
接到电话的陆子瑜一脸茫然,还是快速跑去准备。
今天不是已经去过医院了吗?
宋延君看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宴千,目光停留在她近乎要散开的浴巾,转身去了衣帽间。
时宴千躺在床上缓着,慢腾腾地捂着脖子从床上直起身子,却看到宋延君拿着她的裙子进来。
“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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