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孙东很有深意的点点头:“理解,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两人对视一阵之后,最终时钧天还是气场先败下阵来,率先扬起扯动嘴唇,声线冷傲道:“莫总不是说要谈谈吗?”
莫辰逸薄唇方才扬起淡淡的弧度,在时钧天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时总,如果没猜错的话,安晴签的那些所谓的合约应该是你最后的王牌了吧!好巧,我这也还有一份王牌,要不咱们两赌一局,咱两手中的王牌谁的跟大一些。”
说罢,孙东将手中紧攒着文件袋打开,从中取出一小部分文件递给莫辰逸,而时钧天的助理小北也递上几份文件。
周围气氛诡异的凝结,说是最后王牌的赌约,林安晴更觉得这是耐力和定力的考验,就看谁更沉得住气,谁更能够掌控最后的局面。
其实在这里,时钧天是处于不利地位的,他的王牌,莫辰逸虽然无法完全掌控,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可是莫辰逸的王牌,时钧天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可是出乎人意料的是,莫辰逸这次没有跟以往一样保持着冷静,反而率先丢出了王牌,将手中的文件拿起来,在时钧天面前晃了晃,幽深似海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无奈。
“时总,你说咱们和谐友善的签下这个合同多好,这以后咱们见面还是翁婿,可是这一旦撕破了脸皮,以后见面就尴尬了。”
时钧天满目狐疑的盯着莫辰逸手中的那份文件,老谋深算的眸光中带着一丝丝淡淡狡黠:“我也不想的,这本是我和我女儿的事,莫总不要参与即可。”
“可她现在是我妻子啊!”
莫辰逸手指悠闲却又带着节奏的在大腿上敲打,像是沉思,又像是在等什么机会。
“那就……”
时钧天也将手中的东西拿起来,茶桌上的茶水正好沸腾,袅袅升起的白色水雾在他们中间萦绕,为他们之间紧张怪异的气氛增添了几分神秘和焦灼。
两人接过彼此的文件,一起打开,都露出了同样惊讶阴冷的表情,脸色都瞬间变得煞白,莫辰逸的气场更是被压得极低。
刚刚还自信满满的孙东也将脸上的自信和微笑僵硬定在那,语态冷硬的瞟着林安晴:“你到底签了什么?”
林安晴白了他一眼,她也想知道啊,可是事实是她不知道,不过看莫辰逸那个神色,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越靠后,脸色就越难看。
一股凉飕飕的寒气随着莫辰逸冰冷的眸光袭来,林安晴不忍的打了个抖索,犹豫纠结数秒之后,疾步走过去,伸手准备去抢莫辰逸手中的那些文件。
却被莫辰逸很成功的躲开,扑了个空,当她刚刚想第二次掠夺的时候,却迎来了莫辰逸刺骨的寒眸,和冰冷的声线:“你处理不了的事,就不要插手。”
林安晴被他冰冷的声音给震慑到了,但是什么叫她不要插手啊,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的事,不管能不能处理,她都有知情权。
“我就想……”
“少夫人,您就别添乱了。”
她话还没有说完,苏东就连忙上前将林安晴给拉到一旁,使劲的给她使眼色,紧紧的拽着她,她让她闭嘴没有继续上前,可是眉宇间青筋的窜动却将她内心的恐慌和不安情绪表露无余。
看着林安晴终于安静了,莫辰逸才轻声叹息问道:“你签了几份总知道吧!”
“五份。”
林安晴嘟着嘴,虽然她不知道她签的是什么,但是数量还是清晰的记得的,看着他冷峻威严的眉宇,也不敢多说什么。
莫辰逸拿着手中的,冰冷的眸光瞥向时钧天,看着他铁青而僵硬的脸色,狠狠的将那些所谓的协议狠狠的摔到桌子上:“看来时总并没有要和我谈的意思,也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莫总这是打算鱼死网破吗?”
“鱼死网破?”莫辰逸冷傲的眉峰微微一挑,神色骤然阴冷得吓人:“时钧天,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不防直说,我要娶你女儿,是因为我爷爷跟你家的定的这门亲事,而这门亲事关乎到爷爷留给我的遗产。”
莫辰逸动作轻熟的拿出一个香烟,雅致点上,猛吸一口,吐出袅袅白雾,讳莫如深地再次开口:“你这些东西确实可以阻止我解冻爷爷的遗产,但是我拿不到钱,你公司的危机也解决不了,如果你觉得这就是鱼死网破的话,那你就想得太简单了。
你手中的这些东西,还只是一小部分,我还有更劲爆的东西,随便给那些记者爆料一点,都足以让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他的指尖夹着的香烟,袅袅的白雾氲在周围,淡红色的星火在烟雾中微微闪着,嘴角轻抿出一丝冷讽:“时氏破产,时家名声扫地,你觉得莫辰轩还会娶你女儿吗?如果文佳慧知道你公司有那么大一个漏洞,她还会让你女儿进莫家的门吗?”
莫辰逸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给时钧天的脸上涂上了一寸灰暗的色彩,发青的薄唇微微颤抖,紧握文件的手背上青筋蔓延,缓缓跳动,每一寸呼吸都带着浓烈的怒火。
铁青的脸上,强行的挤出一丝愤恨的浅笑:“莫总果然好手段。”
“这才哪跟哪啊。”
莫辰逸再次吸了一口烟,十分享受的将那一团白雾倾吐出来,阴冷的眸光透过袅袅白雾折射出一股渗人的狠厉。
“我拿不到钱,顶多就是交出莫氏集团ceo的总裁之位,就算我离开莫氏,以我爷爷留给我的人脉和资产,东山再起也是分分钟的事,倒是你,这么大个漏洞里应该还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吧,你说那些东西,够你在里面蹲几年?”
说罢,莫辰逸老爷躺姿侧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神色威严得给人一种不予言表的压迫敢。
时钧天无奈而又愤恨的闭上眸子,待再次睁开时,愤恨和不甘充盈了眼眶,笑得冰冷且无奈:“所以,你想怎样?”
莫辰逸闻言,嘴角轻轻一撇,脸上一道满意的精光闪过,将手中的香烟在水晶烟灰缸中掐灭,微杨起唇角。
“我就想告诉你,所谓的鱼死网破都是失败者的自我安慰罢了,网破了还可以修补,可是鱼死了,那就是死了,难不成你还真相信咸鱼能翻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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