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驶进客栈,叶楚和焦急地迎了出来,“你们是否进城了?”
莫离停好马车之后,漫不经心的回了他一句“去了。”
“你们可有看......”叶楚和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石花雨懒洋洋的掀开马车门帘,慢悠悠的从马车上面跳了下来,在她经过叶楚和的时候,叶楚和敏感的闻到了她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加快了脚步,跟着她后面进了大厅。
“你,你受伤了,赶紧回房,我马上就过去。”话音回荡着大厅,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凌泽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石花雨懒洋洋的头偏着,看着叶楚和的背影,烛光里她漆黑的眸底仿若星辰一般耀眼,她回头望着正进入大厅的凌泽,“今天的事,谢了。”
凌泽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沉沉的晦涩不明,手却紧紧地握成拳头,捶了一下自己的腿,但是他表情依旧懒懒散散的。
......
云逸凡垂头丧气地回了家,看到大厅里还等着的三个人,抿了抿,摇摇头,“小雨这件事情薛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提着礼物,亲自去登门拜访,都被拒之门外了,父亲,你可有和薛家相熟之人。”
云天临想了想道:“我是有几个相熟的人,我明天亲自登门去试试,今天天色已晚,都先回房去休息吧!”
回房之后,云天临看到坐立不安的秦月梅,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云家说到底也就只是商贾之流,在这桐城根基还是尚浅,雨儿的事,我们明天再想办法吧!”
秦月梅尴尬地笑了笑,对于外面这些应酬或者是交往方面的事情,她接触的确实不多。
......
次日一早。
薛之航带着一群家丁,左拥右护的来到了衙门大牢里,找遍整个大牢都不见石花雨的身影,今晨他特意起了一个早,满心欢喜的来大牢,就是想来看看昨天被他进大牢的姑娘,对他磕头求饶的,却不想人去牢空。
他愤怒的大吼道: “牢头,牢头,昨天送进来这里的那个死丫头呢!”
牢头吓得双腿发软,哆哆嗦嗦的说道:“放了!”
薛子航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脚就踹向牢头踹了过去,将牢头踹倒在地,“谁TM给的你权利,放的人。”
牢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好,“是,是,是总捕头亲自来放的。”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要不然回头我剥了你的皮。”薛子航恶狠狠地瞪了牢头一眼,说完扬长而去。
薛子航又风风火火的来到了衙门的大堂,看到了正站在大堂中间的总捕头,他飞快的走过去,一脚踹在了总捕头的腿上,他厉声道:“说,你TM收了别人多少好处,居然昨天给我将人放了,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一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砰!”的一声金堂木拍在桌上的声音传来,“混账,本官还在这里,岂容你在这里放肆,来人,给我将他押入大牢。”丁世勋气得满脸通红,这小儿也未免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居然在他的公堂之上大声咆哮,藐视王法。
薛子航急的大喊道:“大人,大人,我刚刚真的是被怒火冲昏了头,没有看到您在高堂上坐着,请您饶过我,看在我爹的面上饶过我这一回。”
“你爹。”丁世勋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你爹怕也是自身难保了,整天惹是生非,这次终于让你踢到铁板了,还敢在这里叫嚣,押下去。”
何其讽刺,昨天薛子航仗着人多势众,将一个弱女子送入了大牢,才不过一夜的时间,他自己也住进了大牢里。
还不到一个时辰,薛家所有人都被押入了大牢内。
而此时衙门内堂里的一群官员,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坐在那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沉重。
终于有一位官员忍不住开口,“大人,您说这位爷是不是来桐城微服私访的。”
原本保养很好,只有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像三十多岁的知府大人,在看到桌上这一堆的东西之后,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似的。他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能有如此雷霆手段,可以在一夜之间收集到如此详细的罪证,除了这位爷,我看也没谁了。”
“这薛通判也是活该,谁让他养了这么一个胡作诽为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何况他自己身形也不正,踢到铁板也是迟早的事情。”
“报......”
“何事如此慌张,进来说。”
“江边运盐的船全部停运。”
“为何?”
“漕运的人说最近不适宜出船。”
“报...”
“又是何事啊?”
“漕运的船将所有的码头都给堵了,我们运军用物质的船根本就无法靠岸。”
丁世勋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刑通判,之前运粮入京,你和漕运的人打交道,劳烦你去漕运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薛松明的那堆罪状里面,有一份他走私私盐的明细往来,不如我们就以此为由,请曹运的老大过来坐坐。”
“我说杨大人,这薛松明一直以来可都是老奸巨猾的很,他怎么会让漕运的人帮他运私盐,分一杯羹给漕运呢!怕是用的也应该是那些私船吧!”
“李大人提醒的是,是下官欠考虑了。”
一屋子的人各怀心事,坐在那里喝闷茶。
......
一大清早,秦月梅在云天临和云逸凡的陪伴下来到衙门口。
他们来的时候看到衙门里进进出出的衙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秦月梅本来昨天一个晚上就没有休息好,看到这样的阵仗,以为是石花雨出什么事了,吓得她脸色苍白,都有一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云逸凡赶紧给守门的衙役塞了一两银钱,“请问一下,昨天关进牢房里的那位姑娘,我们可以见见吗?”
衙役眉笑眼开的,掂了掂手上的银钱,“你等等,我帮你进去问问。”
片刻之后,这个小衙役飞快地跑了出来,看着云逸凡和云天临还有秦月梅拱手作了个揖拱,态度比之前刚见到他们的时候要恭敬了很多,“公子,那位姑娘昨天就已经被放了。”
云逸凡地看着衙役疑惑的问道:“你能帮我们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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