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花雨在自己人生的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历程里,选择了西藏行。
她一直都是生活在南方,从来没有见过雪域,她想去看看这世间最后的一片净土,西藏的魅力不仅仅是神秘,全民信奉藏传佛教,又被称为信仰之地。
她不相信人会有前世,今生和来世,但是,她不想这一生在人世间走了一遭却是碌碌无为,在这个世界没有留下任何的一丝痕迹,就这样平淡离去。
她在离开之前,将父母留给她的那一套房子卖掉了,捐给了希望工程,这是她能做的一点点微薄的力量。
她从入布达拉宫的台阶一路膜拜到了布达拉宫,她跪在殿中听了一天的梵音,此时的她感觉身心是无比的宁静。
直到快关宫门之前,石花雨将自己此生所有的积蓄都添了酥油钱,在离开之际,她问了殿前坐着的那位喇嘛一句:“生既是死,死既是生,何解?”因为听说西藏的喇嘛有转世的说法,所以她有此一问。
“施主,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不必执着于生灭,心便能寂静不起念,而得到永恒的喜乐,人因祈求永远的美好,不死而生出了痛苦。”说完之后,喇嘛从他带着的佛珠上取了一个小挂饰送给了她。
石花雨感激的双手接过喇嘛递给她的小挂饰,虽然是一块很不起眼的只有一元钱硬币大小的银片,但是她还是很感激这位喇嘛为她解惑并送她的礼物。
她走出宫门的时候,身后幽幽地传来了八个字,“悠然,随心,随性,随缘。”
她在心中感慨道:是啊,生死本就应该顺其自然,太过执着于生死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还不如一切顺其自然的好。
石花雨心中的执念散去之后,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下了布达拉宫之后,她买了一根红绳,将喇嘛送给她的那片小银片挂在了自己的胸口。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无法上雪山,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神圣的南迦巴瓦峰,看着一座座冰淇淋一样纯洁的雪山,拖着冰镐,缓慢地行走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中,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向往,想要登上雪山,看看这可望不可及的世界,却不想在爬到半山的时候,却因为体力不足从雪山上摔了下去。
她感觉到自己不停的翻滚着,从一个山缝中直接掉入了一片冰蓝色的湖泊里。
石花雨醒来后就发现了自己的身体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而且背着她的这个年轻男子还是蓄着长发的,她感觉自己应该是赶上了穿越的潮流,,只听到呼啸的箭羽不停地从她身侧飞过,还有金属相撞击的声音,而此时她正被一个年轻男子背在背上,迅速钻入芦苇荡。
背着她的少年带着她快速的进入了水底,将岸边的一条小船砍断了拴着的绳索,推了出去。
少年转身又砍了两根芦苇,“小雨,含在嘴里呼吸,等一下不管有什么动静都不要起身。”
就在这时,无数的马蹄声飞驰而来,停在了这片芦苇荡外,“报告,人进入这片芦苇就没有看见了。”
一道不容置疑的令人胆战心寒的低沉声音响起,“找。”
数百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齐声应:“是!”
数百人走入这片芦苇荡,草木茂盛,他们直接就提刀砍去,正向着石花雨他们的方向搜寻过来,越来越靠近。
少年在水里一手拉着石花两的手,一手紧紧的抓着水底下的芦苇,以免被寒冷刺骨的江水卷走。
突然,一人高声喊道:“他们乘船过江了!”
“放箭!”
声落,箭羽如同雨点般的落在了飘在江面上的小渔船上,剑雨不断地落下,破旧的小船被无数的箭羽射的左摇右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沉入江底。
随着江面上的风越吹越急,小船飘摇得越来越远,那些不断飞来的箭羽变得越来越射不到小船上。
小船在江面上,已经被远处的浓雾所遮掩的再也看不见了,他们在芦苇荡里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人的身影,一百来号的黑衣人在雨夜里满身杀气蔓延着,却是迟迟没有退去。
因为他们在等另外追出去的两对人马,可是他们没有等到自己人,却等来了两个全身是血的少年,又是一阵厮杀过后,终于芦苇荡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她凭着那一点点想要活下去的勇气,一直苦苦的支撑着,直到被人拉出水面之后,她才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在晕过去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可有留活口?”
“一个没留。”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昏睡的这段时间原主的所有记忆都已经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就好像都亲身的经历了一遍。
这是一个架空的时代,永乐王朝,隆顺之年,春末。
三年前她这一世的便宜娘,带着她的妹妹改嫁了,石花雨和她的外婆兰氏还有三个舅舅,一起住在清河村一个百亩地的庄子上。
对于三天前的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石花雨的记忆竟是有些模糊的,但是她凭着断断续续的记忆判断出,这群黑衣人应该是冲着她而来的,至于是为什么要杀她,她就不得而知了。
石花雨慢慢的起身,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将这一身复杂的衣服穿好,此时她的心情真的非常激动,真的好想仰天长笑,她居然真的重生了。
她平复了自己喜悦的心情,慢慢地迎着庭前落花悠悠地走了出来,现在正值春末四五月的样子,正是桃花开的娇艳的时候,庭前的桃花在微风中慢慢的飞舞着,一些花瓣调皮的跑到了她的头上,衣服上,甚至脚上。
当秦家三兄弟站在不远处,看到石花雨的时候,一时间竟被这样的景色看得有些呆住了。
“果然是应了一句话,人面桃花相映红。”大舅舅秦辰奕的嗓音,风流里带着几分轻快。
这几个人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刚刚三天之前他们曾经,经历过生死。也许这是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至少当他们走近的时候,石花雨清晰的感觉到了三舅舅秦辰佑身上自带的寒气,至于二舅舅秦辰景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给人却是温文尔雅的感觉。
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大舅舅秦辰奕身上那股子风流浪荡的纨绔公子作风,其他的这两个都很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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