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前,若云菲伸了一个懒腰,转了转自己有些僵直的脖颈,嘀嘀咕咕地说到:“这个班察真是一个神秘的人物啊!”
“怎么?查不到吗?”陌辰抬了抬眼眸,但是目光却一直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那上面的理赔流程,还有最后一步就能完成了,到时候文耀集团的困难才算得上是勉强过去了。
若云菲惆怅地摇了摇头:“我几乎动用了所有我能找到的方法,除了能查到他叫班察之外,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连个照片都没有。”
“那也是不算奇怪。”陌辰将目光从屏幕上收回来,“如果他刻意隐瞒,就不会让你找到丝毫踪迹,除非,他想来找你。”
“不可能,”若云菲甩了一个目光过去,“我这种小蚂蚁,遍地都是,他不可能对我有什么兴趣的。”
陌辰还想说什么,就听见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陌总,有您的一份国际快件,刚刚已经让许助理给您带上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许成正好敲了敲门:“陌总,你什么时候开始和曼谷做上生意来了?”
“曼谷?”
这个敏感的词汇一下子刺激到了陌辰和若云菲两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啊!”若云菲谨慎地盯着快件,“该不会,是…他们?”
“谁啊?”此前一直在家里照顾老爷子的许成,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陌辰皱着眉头,也是一脸疑惑,这份快件极轻极薄,不像是什么危险的物品,便一咬牙,撕开了快件的封口。
一个烫金的信封从纸袋里滑了出来,封口处,红色的封口泥上,刻着几个泰文字母,若云菲递上来小刀,一点一点抠开了信封。
原来是一份酒会的邀请函,对方看上去很有诚意,用泰语、中文和英文分别写了很多邀请的话,最后,果不其然,落款处是清卡港集团,班察•砂楚。
“你恐怕,要先见到他的真人了。”陌辰抖了抖邀请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望向若云菲,“班察点名邀请,你和我,一同参加,下周他在国王岛举办的商业酒会。”
“邀请,我?”若云菲难以置信地接过了邀请函,这上面打印的字体清清楚楚地写着自己的名字。
“下周,恐怕我们去一趟泰国了。”陌辰目光渐渐收缩至邀请函上,语气十分冷静,“还真就像你说的一样,这个班察和巴颂完全不一样,他是打算跟我们明着对抗了。”
若云菲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说,白潇潇会不会也参加啊?毕竟她是这个公司的员工。”
陌辰冷冷一笑:“她一定会参加。”
飞机稳稳地落在了泰国境内,班察的秘书早已安排好了接机的车,第一次出国的若云菲,即使是强作镇定,也难以克制自己时不时瞟向外面的目光。
班察的酒会举办得十分隆重,几乎东南亚的所有的社会名流都会来现场,另外还有欧洲和加拿大的一些一线品牌主理人,几天的时间里,不同的航班从世界上的各个角落出发,带着各种尊贵的客人,最终抵达了国王岛。
以风景秀丽著称的国王岛上,早已经被布置的井井有条,海景房,私人游艇,大家都在享受着班察提供给自己这一难得的假期。
若云菲换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晚礼服,站在镜子前,正在疑惑自己的头发是盘起来还是披肩。
“这件礼服纯白色的,本身就有点端庄,所以你还是把头发放下吧。”
有了陌辰的建议,若云菲似乎自信了很多。
虽然嫁给陌辰之后,多多少少也跟着一起出席了一些酒会活动,但还是第一次接到来自东南亚的邀请,若云菲深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挽着陌辰的手臂走了出去。
当地时间晚上八点,位于海边的酒店前,已经是热闹非凡,各种若云菲叫不出来名字的豪车,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面色黝黑的侍者在前面引着路,穿过一片小提琴声回荡的连廊,绚丽夺目的酒会大厅便映入眼帘了。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各种肤色的人轻声地聊着天,香槟酒杯的碰撞声,在宽敞的大厅里显得尤为清脆。
“嘿!是你!”肩膀忽然被人一拍,陌辰回过头来,面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子,正是自己留学海外时候的同班同学,两人多年未见,同学显得极为热情,拉着陌辰就走向了他们的小群体。
“等我一下,我打个招呼就回来,你自己,注意安全。”架不住同学的热情邀请,陌辰只好先留若云菲在原地。
陌辰一走,这大厅里的所有面孔都十分陌生,若云菲百无聊赖,便拿起一旁餐桌上摆放的小点心,还没等放到嘴里,就看见白潇潇一身酒红色的晚礼服,摇曳着婀娜的步子走向自己这边。
——陌辰这张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儿好的!
“这不是陌夫人么?怎么?现在酒会的参会门槛这么低了么?连一个部门经理都能来参加了!”
听着白潇潇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若云菲只觉得甚是无聊,便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在手中的小点心上。
“喂,我在跟你说话啊!”白潇潇显然有些气馁,正巧这时候,侍者端着刚刚斟好的红酒走过了身边。
“小姐,需要一杯红酒么?”
白潇潇看着红酒,心生一计。
肩膀似乎被人拍了一下,若云菲转过头来,看着白潇潇从侍者的托盘上拿下来两杯红酒,笑意盈盈地递给若云菲:“来都来了,不喝一点,总归是不礼貌的。”
若云菲正在犹豫的空档里,白潇潇的面容忽然变得狰狞,她的脚下忽然一个踉跄,手中的红酒杯瞬间脱力地向前抛去。
红色的液体溅出来,眼看就要落在自己纯白色的礼服上,若云菲来不及做反应,说时迟 那时快,一个有力的臂膀将自己向后一拽,紧接着自己便跌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然而两杯红酒的液体,一点不差,都落在了这胸膛的主人,那身价格不菲的西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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