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月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警惕地问:“靠那么近干嘛?”
她眼睁睁看着季临寒越靠越近。
她都已经想好了,如果季临寒敢对她行不轨之事,她一定会把他揍得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她就这么想着,拳头也在蓄势待发。
结果,车门啪嗒一声开了。
“下去。”
两个字从季临寒的薄唇里吐出来,带着几分调笑。
陆星月一愣,才发现原来他在耍自己玩呢。
好,很好!
既然他敢耍她,那么就让这个男人的病好得慢一些。
六年都过去了,也不差再拖个一年半载。
第二天,陆星月拿着那些资料去了医科大。
为了查那包药,她拜托了曾经在一个社团的学长借用一下实验室。
没办法,谁让她没有自己的地盘呢,仪器还是要借的,饭也得请的。
陆星月把那包药化验过后,直接把结果发给了季临寒,顺便写下了诊金费用。
检验药品成分根本不需要多少钱,但她狮子大开口要价十万块,对于身价几千亿的季临寒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所以她要价一点也不觉得心虚。
陆星月把实验室收拾好后,刚打开门就看到吕学长站在门口等着。
见到陆星月,吕学长木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星月。”
“学长,谢谢你帮我借实验室,今天中午这顿饭就由我请客,感谢学长的帮忙。”
“我们有六年多没见了,今天这顿饭我请。”吕学长一脸憨笑。
陆星月是那种不喜欢欠人情的人,强势地表达自己请吃饭后,带着吕学长去了附近一家餐厅吃饭。
东方塔楼是C市的地标建筑,有88层高,外形如同一座塔,故而叫塔楼。
塔楼一楼到八楼都是大型商场,超市与美食集合一体的购物圣地。从九楼以上十八楼以下都是各种娱乐场所和高档餐厅,至于二十楼以上,全是租出去的办公室。
医科大就在东方塔楼附近,陆星月带着吕学长来到塔楼的十三层,这里有一家不错的粤菜餐厅,吕学长是南方人,她想应该会合他的胃口。
两人吃饭吃了一半,气氛也很和谐,吕学长看了一眼正吃得香的陆星月,他忍不住开口。
“星月出国这么久,应该交男朋友了吧?”
为了问出这个问题,他放在桌地下的手都在颤抖。
陆星月想也没想就回答,“没有,一直忙着考研读博,我直到去年才毕业呢。”
吕学长听到这句话,眼里闪过一抹希冀,他结结巴巴地说着:“那…那回国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开一家私人诊所,以后就不走了。”陆星月继续低头吃着饭。
“私人诊所要办的手续特别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
“不用麻烦学长了,那些事情我一个人能办好。”
陆星月觉得还是少麻烦别人,像今天这种情况,她应该在开私人诊所之前弄一个实验室,不能每次麻烦别人。
“我不觉得麻烦,星月,以后我可以经常联系你吗?”
吕学长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声音就像蚊子一样小。
陆星月听不清,啊了一声。
“没事,我只是觉得今天的菜挺好吃的。”吕学长猛摆手,那样的话,他不敢再说第二遍了。
“学长喜欢就好,多吃点。”
陆星月对他笑了笑,突然看到他背后的方向走来一个人。
陆星月只觉世界怎么那么小?
来人自带气场,没办法,谁让他有着188的大长腿。
“陆医生,好巧。”
他今天约了人在这里谈事情,没想到会遇到陆星月和一个男人在吃饭。
季临寒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意。
吕学长扬起脖子看到一位气质不凡的男人正向陆星月打招呼,心里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他推了推黑框眼镜,小声问:“星月,这位是你的朋友?”
“他是我的病人。”
陆星月简单地解释了一句,然后冲季临寒露出八颗牙的完美笑容,“季先生,好巧。”
季临寒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容觉得刺眼,自顾自地拉出一张凳子就坐了下来。
“不介意我和你们拼个桌吧?”
季临寒说这句话时虽然是询问语气,可他的举动却是不容别人拒绝。
吕学长觉得这个男人的气势有些大,甚至能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硬撑着露出憨笑,“既然是星月认识的,就一起坐吧。”
季临寒冷冷地看向吕学长,只一眼就移开视线。
书呆子,是季临寒给他的评价。
就在他收回视线的那一刻,季临寒身上外放的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星月吃得差不多了,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笑道:“季先生,我们已经用完餐了,您在这里慢用。”
说罢,她起身就往收银台走,根本没有管季临寒的脸色如何。
吕学长紧跟其后。
刚到收银台,服务员就告知她,她的单已经被人买了。
陆星月往里看了一眼,他依旧坐在那里。看在他请客的份上,那份报告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一句。
“学长,我还有点事就不送你回医院了。”
说着,和他挥了挥手又往里走去。
吕学长看着她的背影,终究还是不敢跟过去。
有些人就是这样,永远不敢踏出第一步,他们只想呆在自己的保护圈里,期盼着别人迈开那一步,踏进他的圈。
陆星月回到座位上,给自己找了一个回来的借口。
“看在季总请客的份上,我觉得有必要回来向你道谢。”
季临寒抿着唇,一双鹰眸盯着她,好像在等着她道谢。
“今天发给你的报告,那些只是预防脑梗的药,平常吃了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一点要注意,吃的分量要注意一些。我猜这药是给家里老人吃的吧?你给我的袋子上写的分量完全不对,如果过量了会起到反作用。”
陆星月今天写报告时忘了在里面写剂量的问题。
季临寒只是扔了药给她,也没有解释是谁吃的,所以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了。
季临寒闻言,放在桌子上的拳头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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